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青州之战(16)(1 / 2)
数日之后关羽所部开动,这边刚一有所动作,临淄城内的袁谭便得到了消息,带着部队浩浩荡荡行了一日到了乐安国博昌县境内,大军扎下营寨,可不想到了夜间却被袭了营。 ≧
以袁谭的性子,并非没有料到关羽很可能是暗度陈仓,本部在安丘,暗中已派部队绕道前来临淄,所以在布置营寨的时候安排了不少防御措施,陷坑鹿角,甚至还布设了拒马为的就是对付龙骑军,可睡梦中的他还是没有想到,在他看来固若金汤的营盘眨眼之间就被攻破,简直就是一座不设防的营盘,徐州军在营盘之内畅行无阻。
凡是遇到骑马的,穿甲的,看起来像是将领的那都是重点关注的目标,只是一眨眼就会被数十人围攻斩杀,而偏生营中的将士们根本就没有任何抵抗的意志,他们的眼里就只有从青州各县抢夺来的财物,抗着大包小包,而有的人虽然拿起兵刃准备反抗,可一看这些带着财货逃命的同僚,将兵刃随手一扔,回去收拾财货,加入到了逃跑的人群。
对上这么一支部队,孙观带着的五千琅琊军一出现能不是大杀特杀么,一点不比杀猪宰羊难多少。
原本孙观接到的最新命令就是拖延住袁谭,所以才来偷营,根本就没打算能取胜,结果没想到会这么顺利,初始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么简单就胜了?可见着冀州军一个个丢盔卸甲,手中连兵器都不拿,完全就没有战斗的意志,只知紧紧抱着装着各色钱帛的包裹逃命,面对这一情况,孙观哪会错过,当即也不再打算干一票就撤了,直接开始带兵屠杀。
这些逃命的冀州军,只要不上去拦截,谁死谁活根本没人管,索性孙观也不会理会他们,就对付那些反抗的还有战斗意志的军士,这样的一来,局面彻底失控了,抱着财物逃跑的士卒都没事,结果反抗的冀州军却遭到来疯狂砍杀,莫说是冀州军了,连护在袁谭身边的亲兵们都开始退缩了,连连说着保命要紧,然后强行把他扶上马,一溜烟都跑了。
逃跑的路上,可想袁谭何等不甘,一次简单的偷营,居然会让他如此狼狈,心中那叫一个怨念深重,他来徐州是为了向父亲证明,结果却因为徐州军的出现让他一败涂地,此刻他现在最深之人莫过于刘澜,如果不是他碍事,青州必为他的囊中之物。
其次则是关羽,正是因为他,才会导致他今天会落得个如此下场,这两人上了袁谭报仇的名单,不管多久,他誓一定会报今日的一箭之仇。
但可惜,并没有跑出多远的袁谭很快就被追上了,来者是谁他不晓得,但来者一眼就认出了他。
来人面白无须,但微眯的眼眸却让他突然想起了曹操,这样的人都很奸诈,看着他笑吟吟的模样,袁谭心中快算计着,奈何当他打算突出重围的一刻,却遭到了无情的打击,在面对徐州军重重围困之下,最终非但没有冲出重围,反而还落了个当场被擒的下场。
他本就应该想到,这等奸诈之人,既然出现,那就绝不会留给他任何逃生的可能,面对敌将的嘲笑,袁谭低着头,一言不。
这个时候他更想自我了结,可却没有这个勇气,他始终都记得华彦对他说的那番话,只要活着,他是长子继承父爵就还有一线机会,可若战死沙场,那就等于将一切拱手相让。
“袁大公子,咱们再回临淄吧?”孙观说得客气,甚至有一点点请的意味,可这也只是嘴上客套,根本就没给他任何选择的权利,不过袁谭可就有些飘飘然起来了,他把这也的客套当做了是应该,方今天下,又有何人敢不给他这位袁家大公子面子。
可他却不知,袁家的名头在当真天下确实人人都会给留几分薄面,但这其中却不包括刘澜与公孙瓒,甚至是曹操。
但似他这等政治白痴又如何能明白,不管是所谓的南盟还是北盟,其实都是出于利益的考量,而不管是刘澜、公孙瓒也好还是曹操也罢,对袁家两兄弟又岂能当真惟命是从,这与现在的孙观对他客套是一样的,完全是出于自己的目的,可这一点如果换做他爹袁绍必然能够晓得,可换了他,那就差了那么一点了,此刻还当真以为刘澜如同曹操是他叔父(父亲)豢养的一条狗了。
所以当孙观表现的极为客气,在他眼里完全没把他当做俘虏看待时,他对自己之前没有冲动去自杀成仁赶到庆幸,是啊,自己败了那也是败给了叔父袁术,都是袁家人他又怎么可能正会要了我的命,而败给了叔父,又有什么可耻的。
袁谭摆出了一副袁家公子的风范,这在孙观看来不过就是他了少爷脾气,没啥大不了的,没必要得罪他从而开罪他背后的袁绍,他现在的想法依旧事做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毕竟袁绍的势力太过庞大,此刻留人与情,日后也许也能得到善待,不然的话,换个人,孙观会对他客气?早大耳光呼上去了。
孙观一直存有疑虑,对臧霸当初的抉择有些微词,不过在见到了袁谭这等公子做派之后,他开始释然了,跟这种人确实不如留在徐州,尤其这些日来他可是亲眼见识到了袁谭的暴行,这所谓的豪门之后,可比他们这些匪狠多了,和他们一比,他们最多只算得上劫富济贫,真难以想象,似这等人家,怎么会在天下又如此偌大的名声。
看来宣高说的一点都不错,似这等人家,就算干出了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也会成为正义,就算他们替天行道,反而成为罪恶,承担所有恶名,这就是这世界的不平所在,他们所说的话,不如世家的一个屁香。
想到此,孙观霍然转身,扬声令:“传我将令,收兵入临淄!”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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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汶水渡口,过了渡口,向北有个三天路程就能到剧县了。”刘澜对着身边的陈果说道,这条路他来来回回已经走过很多次了,十分熟悉,只不过这一回却与以前大有不同,以前来青州,他为客,完全是以客人的眼光来看,只是觉得青州荒凉,可现在以主人的身份来到青州,却现到处白骨露于四野,人迹踪灭,死气沉沉的样子相较于徐州更为荒凉,几同与辽东旷野之间驰聘。
“唉,难怪王修会专程书信,青州如今的情况果真是民不聊生,赤地千里啊。”
“主公,青州久历兵祸方才会是如今这般模样,一旦安定,用不了多久就会像徐州一样恢复生机。”
“难啊。”刘澜摇摇头,他看重青州,只是希望让青州成为徐州北门的一道壕沟,可这道壕沟偏生无险可守,他现在有些犹豫,他的决定也不知对不对,可是一想到黄县,一想到为了日后能有更好更大的展,青州就算是一条不设防的壕沟也必须要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