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甄府(1 / 2)
次日清晨,正是月朗星稀之时,官道上早有赶集人三五成群推着各色货物的独轮车朝着真定方向前行,
而与他们相反的方向,却迎来了三人三马,一路向西,与路上行人擦肩而过,还未看清三人面貌衣着,便风驰电骋疾驰而过。@頂@@@,..
也不知行了多久,三人渐行渐慢,而此时早已日轮当午。
这三人正是从赵里离开的刘澜三人,三人挽绺徐行,眼见着司马一路向西,心中困惑,张飞乃问道:“主公,我们这是要去哪?不回平原?”
“不回平原,我们去无极县!”
刘澜临时起意前往无极,原本要等着冀州战事一了再前往无极提亲,但昨日梦中古怪,他心中甚是担心甄姜这才改变行程。再加上前往真定时遇到的那位老道,既然向西大吉可又与赵云擦肩而过,那这个吉字会不会是应在甄姜身上?
抛开这个不谈,之所以选择前往无极问题还是出在聘礼上,如甄姜当日所言,无极当地习俗多是千金下聘,而他穷子一个,就算暗地里掌控辽东,可施政较宽,连秩俸都不取一厘又去哪能有这许多金财,而且就算他真的动用辽东府库,可甄姜母亲 ‘张夫人’也未必会同意两人婚事,所以他此行的最终目的反而更像是投石问路去瞧瞧张夫人的态度。
正因如此种种的想法才使得刘澜前往无极,瞧瞧是否能否极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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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一行三人来到了无极境内。此时正有众多商旅农民排队入城,队伍好似长龙逶迤曲折。缓缓向前,只这一。就看出无极县人丁的兴旺和繁荣。
虽然等待比较枯燥,但今日入城的气氛却有异样,城里城外聚集了大批官兵,手中拿着图册,对每一位进出城的商人、村民进行着严格的盘查。
队伍行进缓慢,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心急如焚,但是看着一个个目露凶光的郡国兵们,却没有一人敢当出头鸟去些什么怨言,但私下里腹诽就不敢保证了。
这一等。就是一个多时辰,三人一边缴纳入城税一边偷眼去瞧城墙边上的告示,只这一眼三人中倒有二人忧心忡忡了,为何,自然是告示的内容是在通缉赵云,好在刘澜张飞二人都是见过了大风大浪,瞬间便若无其事的向城内走去。
直到三人走远,其中的一名郡国兵却唉声叹气起来,王贤走到他身旁道:“好好的叹什么气!”
那人哭丧着脸。低声道:“大哥,弟的仇是报不得了,之前那三人就是杀了……”终于发现了仇家同时也认出了他们的身份,卒心中别提多难受了。
王贤看了弟弟一眼。又向那三人的背影看去,低声道:“你看清楚了?就是这三人?”
王重恶狠狠的盯着远处三人的背影,一脸怨毒的:“认清楚了。能不认清楚吗!就是烧成了灰我也能认出来!虽然这几人当日蒙着面,但身子骨与轮廓总错不了吧?”
他对刘澜三人恨极。无时无刻都想着报仇,若不是三人他又如何能被贬到无极县来当个的守门卒。而且还是在他素来瞧不起的大哥王贤手下,这如何能让他甘心。
此时见到三人真容,心喜却又充满了难报大仇的失落,他曾随袁绍讨董,而刘澜又时常出现在袁营,他亲眼见过一眼认了出来,而当日三人虽然蒙着面,但王重却发现他异常熟悉,却又不敢真的往刘澜头上想,今日一眼认出了三人,心中难免失落,暗叹一声,报仇无望了。
“兄弟何必苦恼,难道你没听刘澜在平原要与公孙瓒夹击袁州牧?如此一来,你我兄弟岂不就有了立功的机会!”
王贤露出喜悦之色,接着道:“不过你我不可盲目动手,先让人跟着,看他们住在何处,来无极又要干什么,为兄则去通知县令大人,只要县令大人同意,到时咱们才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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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三人进城,先寻了一家客栈打尖,与店伙询问了甄府的方位后就走出了客栈,只是三人头次前来无极,又如何能够按图索骥找到甄府,无奈之下只能边走边询问路人甄府所在,一连转过几条坊巷后三人停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了,环顾四周,又哪里还有路人可问,想要敲门询问,可此时四周又皆是高墙大院,却哪里有什么前门后门让他们叩门乞问。
三人只好沿着高墙而行,转了一圈却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名十一二岁穿着彩锻的男孩坐在石墩上。坐的笔直,双手不时抖动,由于是背对着三人并不知他在做什么。
三人寻不见甄府自然要上去向孩童打探,来到孩童身后却并未被他发觉,刘澜向前探首看去,原来孩儿手中正拿着一本竹简所制的书籍苦记硬背着。
刘澜笑嘻嘻转到少年身前,脸上挂着自认为和煦的笑容,道:“弟弟,我向你打听一下甄府的方位,要从这里怎么走,你知道吗?”
那少年也不知听没听到他的声音,好似身旁从来也没出现过任何人一般,连眼睛都没抬一下,直勾勾盯着手中的竹简。
刘澜见男孩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一时间当真是难住了他,若从这孩子口中问不出甄府的具体方位,却又如何寻到甄家。思来想去,从怀中摸出几枚五铢钱,拖着铜钱的手掌伸到孩双眸与竹简之间,让他只能看到眼前的五铢钱,连哄带骗道:“怎么样,兄弟,只要你告诉我甄府的方位,这些钱就是你的,你可以拿这些钱去买些心来吃。只要告诉我一下方位,就可以得到这些许铜钱。是不是很划算?”
男孩长得虎头虎脑,样子可爱至极。此时有刘澜那双大手挡着竹简大多内容,他又如何能够继续看下去,终于抬起头打量了刘澜一眼,见他们悍勇的模样,而当中一人手中还拿着十多枚五铢钱,想来之前在耳边话的就是他,冷哼一声,从袖口里摸出一吊五铢钱,放在刘澜平摊的掌心中。很是不耐烦:“这是一百枚五铢钱,只要你不再烦我,这些五铢钱本公子就打赏你了,到时你就可以随便找个酒肆吃些酒,很划算的。”
我靠,这绝对是侮辱,赤果果的侮辱!刘澜感觉自己超强的自尊心被眼前这个奶毛还未退干净的子狠狠的踩在了脚下!
这口气能咽下?除非刘澜当真干出什么摧残祖国的花朵的事来,所以他只能咽下,也不能真和孩子斤斤计较啊。只是一连了几个‘好’后,才道:“子,敢不敢告诉我你叫什么?”
那子低哼一声,不屑道:“告诉你我的名字?本不是不能。只是我怕出来吓破你的胆!你还是快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