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捉奸(1 / 2)
出差的日子里,我们把自己忙成了一个高速旋转,根本停不下来的陀螺。
美国之行和新加坡之行一样,老客户完全把我们当傻子在敷衍。
美国地域宽广,工厂与工厂之间距离太远,在美国的十来天里,唐磊干脆租了辆车,白天带着我一家一家开发新客户,晚上一回到酒店就亲自忙着为trjan的女总裁做产品报价。
为了打掩护,唐总监同时安排国内的同事,依然十分积极热情地给try公司和美国那家老客户打电话、发邮件,催促续约,甚至细细交代同事们做好两手准备,提前准备好重新竞标用的竞标书。
唐磊对美国比我这个留美多年的留学生还要熟悉,我对橡胶密封件类的产品完全不懂,也帮不上什么忙,只能默默地陪在唐总监身边,尽职尽责地扮演好小跟班的角色。
在回国的路上,我也好奇问过唐磊,为何要低价接下trjan的单子。外贸订单本来利润就薄,再压低利润,就没什么油水可言了。这么大的单子,若真让出五个点,一年辛苦下来,只是赚个吆喝,又意义何在。
唐磊告诉我,做选择题,只需权衡两者所带来的结果。
若是不接。
一来公司总业绩会大幅缩水,老总面前很不好交代;二来,公司人员调整也容易出问题,吴琼那组无单可做,势必要拆散分去各组,可谁又愿意自己手头的业务被别的同事分一杯羹三来,如果汪总此次挖单挖的太顺利,不好说日后会不会对公司的其他订单下手。
若是接。
一来业绩好看;二来公司多年开发的橡胶密封件资源不至于闲置;三来吴琼那组就无需取消,续着干他们熟悉的橡胶密封件领域,收入也不会缩水太多;四来trjan口头承诺强力推荐别的客户,对外贸易这行无非就是做个人脉,trjan这个项目上就算没赚到钱,也可以在别的项目上赚回来;五来trjan女总裁的计划很不错,给汪总设置些小障碍也好,各做各生意,让他不要惦记着老东家碗里的肉。
明显这单,非接不可。
听完唐磊的分析,我又觉得自己太嫩,看问题太肤浅了,只盘算着这单赚没赚到钱,没有考虑过其他方方面面的影响。
我又虚心向唐磊请教,trjan会不会出尔反尔,先利用我们去牵制try,达到目的后就不再放订单给我们做。
唐磊直接否定了我的看法,trjan才是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者。一来trjan更换了质量更好的供货商;二来在没有付出任何代价的情况下,仅仅利用了时间差,就让try面临了短期供货中断和质量不稳定的局面,以女总裁的心思缜密和铁血手腕来说,未必没有后手去收拾她前夫的公司try;三来trjan以低于市场价拿到了高品质橡胶密封件的供应,实实在在省下了大笔钱不算,在以后和try的竞争中,也更有优势。
末了,唐磊又很是语重心长地教育我说:“商场如战场,虽然尔虞我诈是常有之事,但是无利不起早,只有获利才是大家的最终目的。”
跟唐磊一起工作越久,就越发觉得他做什么都对,说什么都对。
我只需要安安分分顺着他指引的方向,做好自己手头该做的事,准没错。
回国后我去找任凯。
我经常觉得任凯是个孩子气,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用心哄哄就会好。
这些天,我在美国时差太大也没什么方便的时间打电话,偶尔打过去,任凯也没接我的电话。
反正任凯是住在赵文韬家的酒店,我直接找赵文韬要了房间号,提了在机场免税店给他买的礼物就去酒店找他。俗话说的好,小别胜新婚,我决定偷偷的去,给他个大大的惊喜。
赵文韬家是做酒店业的,经营着本地一家还算不错的五星酒店,我风风火火地赶到酒店,顺着赵文韬给的房间号,摸到了房门口。
我清了清喉咙,挤了个自认为甜美又不失端庄的笑容,敲了敲房门。
门悄声无息地拉开,一个十分清纯好看的陌生女孩从里面伸出了脑袋,俏皮地侧着脑袋,甜甜地问我:“有什么事么”
我连忙道歉:“不好意思,找错房间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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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女笑起来亦很甜:“没关系啦。”
我满腹狐疑地正要翻出手机看看是不是赵文韬这小子给错我房间号了。
一个懒洋洋且熟悉的声音从房间内响起:“谁啊宝贝。”
“没事啦,走错房间的啦。”女孩回头一笑,“你醒啦,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我一手抵进了正要缓缓关上的门沿上,小美女未曾料到我会突然推门,没来得及收回力道,厚重地房门将我的手腕夹的生痛,刺激地我眼泪几欲夺眶而出,活生生产生出一种手要断掉的感觉。我另一只手扶稳了门框,抽出了被夹坏的那只手,疼得直接原地蹲了下来,一句话也说不出。
“啊,怎么会把你夹到了。”小美女急得很,“要不要紧,疼不疼啊”
房里的男人,听到动静也朝门外走来:“怎么了”
我忍住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特别恨恨地抬头望向走过来的男人:一身睡袍,睡眼朦胧,那一身风流倜傥的气度,不是任凯是谁
“小暖”
我没有作声,亦不知如何是好。
“你来这干嘛”任凯几近咆哮。
“你们认识啊”女孩迷茫地瞪着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欧巴,她是来找你的”
我别扭的转过头,身体因为愤怒而止不住地轻轻颤抖,我突然觉得自己愚蠢透了,我为什么要不请自来,我为什么要不合时宜地拦住门,我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给自己找难堪。
“你这是什么意思”任凯的眼神里满满都是厌恶。
我心中有千千万万个疑问,可我不敢问不出口,我尚且明白“尊严”二字。
“对不起。”努力平复了许久,我十分艰难地挤出了这三个字,忍着手腕的剧痛拎起摔在地上的礼物,站起来,缓缓沿着走廊厚重的地毯走开。
背后的声音刺着耳朵,渐行渐远。
“咦,怎么走了不是来找你的呀欧巴。”
“她有病。”
我强撑到了酒店大堂,失神落魄地找了个位置还算隐蔽的沙发坐了下来。
手也痛,脑也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