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多少国仇家恨,中(1 / 2)
张干办万没料到文成侯的人居然如此痛恨蔡京又敢如此凶狠对他,总算醒了点脑子,认清到倒台的蔡京不如鸡。
他瞅着近在眼前的这张狰狞可怕面甲和面甲后暴戾四射的眼神,吓得浑身发抖,一股尿臊味流了出来。
马麟厌恶地一拳轰在张干办嘴上,打得这家伙脖子差点儿折断了,光光又是两拳轰去,满嘴牙齿就掉了个七七八八。
在张干办的难听嚎叫中,马麟丢下这家伙,喝道:“来人,把这狗贼拖下去好生教他怎么做个有良知懂悔悟的人。”
守山关的梁山将士立即奔来两个,不是架拖着张干办,而是一人拽一条腿,就这么拖着就往山下迅速走去。
蜿蜒又粗砺不平的山道擦撞得张干办越发惨叫不断,很快磨破了衣服,在山道上留下一道道渗人的血痕。
之前还看好戏而窃笑的诸贼见此情景,无不悚然一惊,再看马麟和朱贵的眼神就变成了比之前更阴毒不屑的光芒。
带队禁卫军官更是最见不得有人比他拽,很想喝问马麟:你这斯冒穿大将盔甲又是侯府什么狗屁小官?你又算个什么东西?蔡京倒台了在朝中也有不小势力,对朝局仍有不小影响力,仍有多年当宰相应有的体面。张干办官再小,那也是蔡京的人,担着京城官府职责,更是跟着钦差队伍来的人,怎么也有身份和体面,岂是梁山泥腿子纨绔赵老二的家将有资格如此残暴教训的?还是当着钦差的面放肆。梁山还有没有王法在?如此嚣张是想干什么?莫非不服君王,蓄意对抗朝廷?
但被薛弼紧盯着冷冷警告了一眼,他怒哼一声,耍了个漂亮的刀花,间接示了下威才勉强闭了嘴。
代表钦差团队老大的薛弼不吱声,钦差队伍中没人出头管张干办的下场。
混在队伍中的三贼就这么去掉了一个。
剩下的二贼现在有点紧张,害怕张干办被梁山拷打审问而泄露他们俩的身份暴露他们此来暗怀的不可告人目的。
张干办血人一样很快被生拉硬拖下山,只这不长的山路就折磨得他惨叫声有气无力已经微弱很多,在众人各怀心思远远俯视下又被迅速拖过山下草地中的路,最后丢在了码头附近的沙地上哂着,又被那两梁山将士抡枪杆子一通揍才罢手。
其中一个将士用枪杆在张干办周围沙地划了个圈,直径最多有一米。
另一个则笑着亲切招呼跑过来瞧热闹的几个放马人中那个为首的三十岁左右汉子:“哈,王大兄弟,帮着照看一下这狗贼不得出这圈子,除非大小便,否则手出了砸他二十鞭子,腿伸出了砸他十鞭子。注意别弄死了就行。”
这些牧马人实际都是身强力壮的聋哑人,是梁山根据能力品性特意教出来的能以饲养谋生并赢得人格尊严的专业人员,也有一定的战斗力,必要时照样可挥刀上战场厮杀,而且比梁山正常将士往往表现得更骁勇不怕死更勤劳更忠诚赵岳,因为他们更热爱这片让他们衣食无忧能有尊严的活着的山野水泊,也为梁山的安稳与发展做出了不可磨灭的贡献。
王大是个舌头被割掉的后天残疾不幸者,本是豪门家悲惨放牧奴,养马水平高,干活踏实,被这个团体选为头子。
他听了招呼,笑起来,立即连比划带啊啊地大声应承着并把任务传达给手下。
他手下这帮真正的残疾人顿时兴奋了,一个个下意识握紧了马鞭子,眼中纷纷射出暴戾的光芒。
这种活是他们一向最爱干的。
张干办落这帮人手中,有的受了。必被盯得死死的没有任何偷机空当。
这圈子太小了,稍不留神就会出界。
张干办痛得要死,浑身象散架瘫痪了一样不得劲,很想在晒得温热的沙子上大展展躺着尽可能舒服点喘息呻吟,可听到命令,看到围上来的这群吚吚啊啊人露出的凶残嗜血神情,吓得他如遇到魔鬼一样在圈中惊缩成一团,不敢越界半点。
山关前暗暗紧张观望的二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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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没审问张干办,那两梁山将士打完人就返回了,二贼顿时松口气。
仍没人为张干办说一句话。继续上山。
过了总感觉阴森森的第一道山关,沿着盘旋的山路再走了一段山路,艰难穿林中气喘吁吁似乎转到另一条山路上,又过了更险恶的第二关,费力走过越发蜿蜒陡峭艰险的山路,众人眼前变得渐渐敞亮起来才有心情四处观望。
此时已在高处,放眼向群山一望,钦差团体都不禁发出咦呀等惊诧声。
梁山是个山脉,有虎头峰、郝山峰、雪山峰、青龙山,四主峰,有骑三山,跨狗爪子山、鳌子山等七支脉组成。前寨在虎头峰,危崖壁立,唯北面有崎岖山道通黑风口可出入。黑风口在虎头峰与骑三山相连的山凹处,两侧悬崖峭壁,谷幽涧深,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此处风大且急,素有“无风三尺浪、有风刮掉头”之说,故名“黑风口”,号称梁山第一险关。
钦差团走的就是前寨这条路,过得第二险关正是黑风口这一段。
本来可乘船从水泊直接通过黑风口到虎头峰北面这的小码头再上山,不必过第一关再转圈钻山林爬没正经路到第二关的。朱贵却是有意如此折腾钦差团。
这么一搞,整天走山路的朱贵和马麟两引路的陪同者不感觉什么。钦差团就惨了。
队伍中的二奸贼都是京城中颇有些体面的中级官员,整天坐办公室坐轿子,动嘴不动腿,当官老爷舒服惯了,哪受得了突然来这一下子,个个累了个半死。
连正年轻体格算健壮的薛弼也累得不轻,只感觉腿肚子发酸一阵阵想抽筋。
随行的禁军卫队就更惨了,穿着威风体面的沉重盔甲,捂得严实,带着武器,骑马霸气好看,爬山就遭老罪了。
最惨的自然是两带队禁卫军官了。
高俅派的这个心腹还好点。他只带了口随身的腰刀,为低调不引人注目,穿的甲也是比较轻便的寻常将甲。
皇帝的这位牛逼心腹就悲剧了。
这厮的盔甲自然是最好的,此行也是特意穿最好的盔甲来显摆他在皇家卫队中的地位威风的,光是这身闪亮的重甲就几十斤沉,还佩宝剑,拿着马战的长柄铁杆沉重大刀,这分量就是战马驮也感觉费劲,何况是自己担着爬艰难的山路。
开始还提大刀一路摆英武雄壮,保持对朱贵等的威慑力。
等爬到第二关已经累得汗流浃背,气喘如牛,脸上那汗水如下雨一样往下一个劲得淌,矫健的脚步早变得沉重迟缓,再抬头一瞅第二关后更险恶难上的山路,这厮心一寒,在京城养得早吃不得苦了,荣华富贵酒色温柔乡浸泡下的体力也早不是从前的龙精虎猛强悍充足,装逼就装不下去了,把大刀丢给倒霉的小兵帮扛着,他轻松些按剑而上,可即使这样,等爬到山上的敞亮开阔处也累得两腿肚子直转筋,浑身如水捞出来一样全湿透了,累得眼直发蒙,太阳穴突突一个劲猛跳,身上的耀眼盔甲象铁山一样压得他喘不上气,两腿似乎坠着山般沉重难移动,只想往野草脏泥地上随便一躺死人一样一动不动休息着,舒坦一会是一会儿,可惜他不能那么干,必须努力保持禁卫军的体面和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