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好人难当（2 / 2）

店内十几个正吃饭的顾客，听闻都是一笑，这少年实在，这老板娘更实在，说是最便宜的饭，竟连盐巴也省了，不得不让人佩服这老板娘是个做生意的人才。

正值用餐高峰时段，小店内没有多少空位，辰木只好与他人挤在一桌。对面是个瘦小但精干的男人，此时正看着一份报纸见有人坐过来，抬头望了一眼，见对方一副穷酸模样，眼中满是厌恶。

辰木注意到了男子的眼神并未引起任何波澜，离开大山已有一月，期间他见识了很多新鲜事物，也遭受了无数的白眼，耻笑与误会，只是他的心境早被随时可能逝去的生命磨炼的如水一般。

不久，对面男子点的红烧牛肉盖浇饭端了上来，放下报纸津津有味的吃着。

先前由于报纸遮掩的缘故，辰木这才看清男子的面庞，心底忽的一紧。男子见对面那穷酸少年一直盯着他看，十分不满。

“臭小子，你看什么看想吃自己点啊，不过看你样子也点不起这牛肉饭。”

“你有病。”

“神经病，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辰木的身子一直病怏怏的，他不好反驳什么。继而盯着对面精瘦的男子，正色道：“你的病已不能再拖了。”

精瘦男子这下坐不住了，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指着对面骂道：“臭小子，我看你是找抽”大概是过于激动，男子一句话没说完便剧烈的咳嗽起来，怎么也止不住。

辰木坐着没动，他从小跟着师父学习医术，加之修炼御龙诀已有十年，比起普通医生来说，他对疾病出奇的敏感，诊断方式也更加迅捷，只需导入一丝真气便能探知病因。不错，他的修为一直停滞不前，却并不妨碍他运行御龙诀将灵气转化为真气，他悄悄探出一丝真气通过桌子传入对面精瘦男子的体内，证实了他的猜测，肺癌三期。

辰木对于现代医学术语并不陌生，从小他就对生命有着无比的敬畏，坚持食素，虽说人有贵贱他却从不轻视任何生命。相逢便是缘分，他决定帮助这位饱受病痛折磨的男子。

男子好不容易止住咳嗽，早已满面通红，深呼吸了几下，指了指辰木想骂什么，最后还是气呼呼的走了。

这一小小的插曲很快在饭馆内平息下来，一干顾客只当看了个笑话，没有谁会相信那穷酸少年真的是位医生，即便是医生，多半也是骗人的江湖游医。

辰木有些惋惜，这时老伴娘端着一碗清可见底的白水面条走了过来，重重的放在桌上，毫不客气的说道：“小小年纪不学好，居然也学骗人，赶紧吃，吃完滚蛋。”

辰木没有理会老板娘，细细吃着寡淡的面条，一个想法渐渐浮现脑间。

他要行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