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深不可测(1 / 2)
“唉呀真是的,吴老三你哭什么哭,又没让你脱衣服,好了,兄弟们,也别让他敲鼓了,他只会吃。?来,宁三少,你来敲鼓!”
一男人明明眼中含着泪,还是故作无事人一般调笑着,吩咐着众人。
众人的心也都不好受。
吴老三这说的哪是书,分明是他自己,什么吴惜,那都是他杜撰的,当初那个太医分明是他自己,那女人,分明是……
不过这种痛苦难耐,他们真的承受不来,冰牢中的每个人,他们承受的痛苦都太重太重,所以,有些事,有些人,还是暂时忘了,埋在心底更好。
宁三少是个特别厌恶女人的人,吴老三的这种痛苦他无法体会,不过吴老三是他的兄弟,他也忍不住为他痛心。可是,他还是故作镇定地开口了:“好,开始了,兄弟们注意了。”
他不希望兄弟们出来聚会一场,还这般痛苦。
宁三少之所以这般厌恶女人,还有一段不可不说的故事,不过,此处暂且不说。
吴老三根本说不出话来,在滕年的怀中隐忍地哭着,众人也不为难他,丝带都是略过了吴老三与滕年。
让他哭个够好了,他实在太苦。
“梆!”当鼓声再次停止时,居然落到了南至的手中。
众人斜斜笑着,说不出的戏虐。
南至此人,平日少言寡语,看似十分薄凉,实则是个义薄云天的男子。
不过,那么寡薄的一个男人,他会给他们带来什么呢?
“给你们吹一乐曲。”
南至站直身体,掏出怀中一直珍藏的暗纹玉笛,放至唇边,舒缓柔暖地浅浅吹奏开来。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只觉得耳边仿佛有马踏冰河,万海奔腾,血染寰宇,苍穹咆哮……眼前仿佛破裂出一帧帧国破人亡,马革裹尸,热血沙场,十面埋伏,千军万马,山河覆灭……的卷轴。
此曲此意,怎一个“惨”字壮烈可说!
南至从没有与他们提过,他的身世,只知道当初他通敌卖国,被打入了极刑司,多番辗转,他终于在冰牢暂时安身。
不过,这曲声,倒是让他们听出,南至的身世未免太坎坷。
吴老三却什么都听不到。除了那个女人,此刻他的眼中心中,哪还能感受到别人的半点半滴?
滕年却忍不住痴痴看了南至一眼。他与他,当初一个是寡言少语的工部侍郎,一个是蛊国万花丛中过,片蕊不沾身的风流少爷,可他们,偏偏有着太多的异曲同工之处。
不出意外,南至没有被要求脱衣服。
第三个人呢,则是负责掌控鼓声的宁三少。
众人对他依然对他少不得一阵奚落,不过宁三少看得很开。
反正他自己便是那种人,希望别人的眼光都看着他么,所以有何不可?
宁三少倒是**地很,直接走到厅堂那处最闪烁的高台上,脱了外氅便开始舞蹈。
他生得十分瘦削,不过他的身材很有料,舞姿硬朗不失欢脱,刚烈中偏偏带着丝丝缕缕的暧昧温柔。
众人看得十分快乐,真是猜不出来,平日比鸟还聒噪的宁三少,还有这般本事呢?
滕年故作痴缠地盯着他,实则神态中是带着戏虐的玩世不恭:“三少,你好帅啊!本少爷是你的粉丝!”
滕年早已放开了吴老三,吴老三哭得实在太狠,被他点了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