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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被迫离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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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之下两人只得一路向东走着,盼望着船到桥头,自然直。

路途寂寞,龙雀与囚竹闲话:“师父,他一向清心寡欲,都在外头有一座蓬莱仙岛,师父向来喜爱沾染红尘俗世,怎得不再外头也另置一座宅子。倘若你有此先见之明,徒儿如今也不至于无处容身。”

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青华天尊。

囚竹闻言不满的抬起手,想起龙雀如今伤势未愈,不宜动粗,又悻悻的收了回去,随手将怒气撒在路旁花枝招展的石榴树上,顿时一树繁花纷纷扬扬,倒于他们凉薄的处境中生生添了几分韵味来。

不满的斜眤龙雀一眼,囚竹将肩头沾上的石榴花瓣拍落:“我好歹也是神仙,清正廉洁,能与他一般么?!何为神仙,还不是无欲无求无思无念,青华他凡心未死敢在外头私置家宅,若有机会,为师定然要去玉帝面前告他一状,好教他晓得我的厉害来!”

龙雀撇撇嘴:“师父说得好听,倘若师父您能做到无欲无求无思无念,这些年您隔三差五的去躺人间,难不成只是为慈善做贡献?”

“我难道不是在做慈善么?”囚竹强词夺理:“我帮助过的那些女子,哪一个不对我千恩万谢,这不是慈善又是什么?!”

顿了一顿又道:“你这丫头怎么回事,今日话这般多?你可晓得,我才是你的师父,不要胳膊肘往外拐,那个人如今都将你忘到九霄云外了,你怎么还向着他?!”

龙雀闻言面色冷了冷,囚竹目光斜斜看过去:“怎么,说你一句还不高兴了?”

“徒儿不敢。”龙雀心不在焉的应着,又嗫嚅道:“师父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这是在提醒你!”囚竹加重了语气:“我要教你晓得,这六界男子,除了你的师父,无一人可信!”

龙雀眨眨眼:“您说的是霖商?”

囚竹气极,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尖,怒吼道:“我!我说的是我,站在你面前的囚竹上神!”

“哦。”龙雀翻了个白眼随意只做不在意,略缓了一缓又凑过去问:“师父,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是值得信任的男人?”

囚竹闻言被龙雀气得几乎要跳起来:“我难道不值得信任吗?!”很激烈的反问句:“你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受伤时是谁在照顾你,你嘴馋时吃的是谁做的饭菜,还有现在……”囚竹指了指四周了无人烟荒凉萧瑟的古道:“你只身一人浪迹天涯时,是谁不辞辛苦陪在你身边?!”

“可他识得众人唯独将我忘记时,您为何不来告诉我?”龙雀望着囚竹突然间不知所措的眼,冷静道:“我在龙宫苦苦等他,我以为他会来找我,会同我解释为何明明晓得我有至纯之血却瞒着我,会同我道歉求我原谅,可是我左等右等,等来的却是一纸婚帖,和他将我完全忘记的消息。师父,”龙雀满脸凄苦:“您为何不来告诉我。”

“雀儿,我……”囚竹默了一默,终道:“当我晓得青华将你忘记时,我也曾纠结过,到底要不要告诉你,可是霖商说,那日你在落华山头,曾许下愿他今生再不醒来的愿念,我便想,也许你恨他,也许这样对你也好。他忘了你,便也忘了你有至纯之血,便也忘了要拿你的血来救子修,到底你是安全的。可我不曾想过事情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我想再等两年,待子修魂飞魄散后,再想法子唤醒他的记忆,到时你们再续前缘,也未尝不好。”

“可是,”囚竹懊恼:“可是他竟然顺从天宫众人的意思,要娶楹素为天后,其实我晓得,救活青华的根本就不是楹素的七成功力,而是你的血。可是楹素竟然心安理得的接受着一切,我一怒之下同青华争吵,与他发生分歧后便愤然离开天宫,去了观世音菩萨的紫竹林。原本我想自观世音菩萨那里打听打听如何能唤醒青华记忆,我想即便让他想起一切,也不能教他同楹素成亲后追悔莫及。可令我始料未及的是,他竟然如此迅速的便同楹素成了婚。”

“当我得到消息赶回去时,为时已晚。楹素已是天宫名正言顺的天后,而你在与他比武时,受了他重重一掌。雀儿,”囚竹目光变得自责:“我一直十分后悔,倘若我不自作主张的去南海紫竹林,大约能将他同楹素的婚礼拦下,大约你也不会心如死灰甘愿受他一掌。雀儿,是师父对不住你,才教你要受如今的苦楚。”

龙雀盯着囚竹内疚的脸,忽然笑了,笑得明媚灿烂,仿佛她不曾无家可归,青华不曾将她忘记,她也不曾痛苦绝望。她的眉眼弯弯,落入囚竹的眼中却是调笑打趣的活泼模样。

她说:“雀儿与师父相识这般久,掐指算上一算,师父今日是第一次真心实意的同我道歉,当真教雀儿受宠若惊!”又拍拍囚竹的肩头安慰:“师父严重啦,人各有命,哪里是您能轻易改变的。都说成才之路万分艰难,大约是老天看我根骨奇佳,往后必能有一番大作为,才让经受这些考验,度过是缘,度不过是劫,都是命数,师父实在不必耿耿于怀。况且今日雀儿如此落魄,始终如一陪在雀儿身旁的,也就只有师父而已。师父对雀儿大恩,雀儿莫不敢忘,哪里还有半分怪罪?”

心境豁达如斯,能于绝地苦中作乐者,普天之下,大约只有龙雀了罢。

囚竹心疼的忘着眼前这个巧笑倩兮的女子,她笑容明艳神采飞扬,仿佛熠熠阳光下最为耀眼的芍药花,于无人处静静绽放孤芳自赏,她不在乎世人眼光,只在乎所爱之人,是否心意合一。

她从来都这样,便是痛到极致,却还是笑得洒脱。因为她不会流泪,所以被误认为一直很快乐。可是究竟快乐不快乐,也许只有她自己晓得。她能骗过所有的人,却无法骗过自己已然伤痕累累的心。

她是善良的,她爱青华,纯粹而热烈,她可以为救他连性命也不要,也可以即便心如刀绞,却仍旧笑着祝福他。她口是心非,落华山上诅咒他再也不要醒过来,可她留居龙宫的日日夜夜,一分一秒都在为他担心,她恨他骗他,却更害怕,他果真从此不再醒来。

她是矛盾的,她的恨也真,爱也真。

她与他之间,果真就应了那句话:你恨他入骨,却爱他如命。

“雀儿,”囚竹认认真真,他的眸中温情如水,他与她对视,仿佛要宣布一件天大的事:“若是你愿意,我也可以一生陪在你身边。”

“好啊。”龙雀大大方方答应着,又目光盈盈的望着囚竹:“师父可晓得雀儿旧年愿望?”

囚竹浅浅笑着摇头,此时的龙雀,仿佛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女生。

“若是天下当真容不得雀儿,师父可愿陪雀儿寻一座清净小山,每日临江垂钓,面上对弈,过一过碌碌无为的生活。这仙界,野心太重,心机太浓,雀儿当真不喜欢。”

“好。”囚竹答应她,温柔道:“可巧这样的日子,为师也十分羡慕向往。”

“果真?”龙雀惊喜,面上笑容更甚,当下便将心中心仪小山数了个遍,一边走一边同囚竹商量着,哪座山头既适合居住,又适合修炼。二人一路欢畅,竟忘了如今身处艰难境地,不知不觉便走到了无名山。

囚竹略一思索,想起无名山上居住的神仙,正是征战无往不利的战神。

龙雀心头虚了虚,想起三万岁那年因醉酒而种下的恶果,始终觉得不大自在,便拉了拉囚竹的衣袖,放低了声音:“师父,不如我们绕道走?”

“为何?”囚竹不明所以。

龙雀为难的挠了挠脑袋:“一言难尽,只是年轻时同无名山有些过节,今日若是碰上,恐怕不好。我如今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急急催促:“师父,我们快些走罢!”

然虽然囚竹平日里同战神的关系还算不错,况且战神为人倒还仗义,十分古道热肠助人为乐。今日龙雀一番藏头藏尾的话说得囚竹实在摸不着头脑,无奈之下,也只得被龙雀拉扯着离开。

却是走了没有几步,便好巧不巧的迎头碰上了两万年前的冤家,战神之子弗凉。龙雀在心里念了句阿弥陀佛,心想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日后还是多多与人为善的好。两万年前她当着众人的面拒绝了弗凉,两万年后,弗凉可算是逮着机会了,当真屋漏偏逢连夜雨。龙雀哀哀戚戚,老天对她当真不薄,铁了心要将她往死路上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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