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艾氏上山（2 / 2）

艾姨娘又惊又怒，看着郦绰，颤声道：“你……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郦绰转过身，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该还的债，你始终要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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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姨娘躺在床上，面色雪白。郦书雁让春杏去倒水，转头问周姨娘：“你为什么要抹土？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是妾身身边的一个丫鬟，名叫秋雨。”周姨娘低垂着眼帘，轻声说道。

郦书雁淡淡道：“哦，那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么？”

“妾身知道了，”周姨娘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胸口，“实在不该这样做的……”

“错了。”郦书雁冷声道。她看着周姨娘怔住的脸，“你最大的错，就是在新蔡公主面前做了这样的戏。她是个浑人，又有狂症，哪怕杀了人，皇室也不会说什么。你拿了什么胆子，敢到她面前去做这样的事？”

虽然她护着周姨娘，却不能总护着。一来，她要出嫁；二来，她也早就厌烦了这样的日子。这些人如果依赖着她，那么，她的身后将永远拖着累赘。

“我……我知道了。”周姨娘怯怯地低下了头。

郦书雁冷冷道：“我希望你是真知道了。——你现在有绩儿，不要忘了子以母贵，母以子贵。”

“是！”听见郦绩的名字，周姨娘精神一振。

郦书雁看了她一眼，无心多说，便走了出去。如果周姨娘自己意识不到这些事，那么，她就是磨破嘴皮，也没什么用。

这回郦国誉动了真火，当天晚上，就派车马送了胡姨娘和艾姨娘上山。郦府没了这两个姨娘搅和，一时之间，安静了不少。

宫中似乎也对这件事有所听闻，连夜传唤新蔡公主回宫。郦书雁在楼上看着公主的车马，轻声对春柔道：“你看，人果然不能太过于计较。既自不量力，又总是妄想太多，这也难怪了。”

春柔恭谨地点头：“是。”

正在这时，紫藤进来道：“寿春县主来了，要当面向您道歉。”

寿春县主？郦书雁疑惑地扬眉。难道寿春县主是怕了，想要两头讨好么？

“请进来。”郦书雁道。

寿春县主进来的时候，换了一条秋香色的裙子。这条裙子衬得她多了两分气度，不再像上午那样庸俗鄙陋、不堪入目。她见了郦书雁，先跪下来，俯伏在地：“今日得罪了弘农郡主，实在情非得已，万望海涵。”

“倒是稀奇。”郦书雁受了她的全礼，淡淡道，“什么情非得已，难道有人用刀子指着你不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