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商定纳妾（2 / 2）

齐王大喜，连连称是。他换了衣衫、叫了车马，便径自往宫中去了。齐王妃闲闲地坐在椅子上，想起郦碧萱，嗤笑一声。

“这庶出的滥货，也想从正门进齐王府？想得倒还挺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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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书雁回到夜雪春云，摘下了面纱：“紫藤，拿药过来。”

紫藤和春柔却不在房中，也不知去哪儿了。郦绰正等在她的花厅里，这时看见她脸上的伤口，双眉一蹙：“你这是怎么了？”

“被新蔡公主打的。”郦书雁淡淡道，“她似乎对我很有敌意……”她私下里觉得，新蔡公主似乎不止对她有敌意，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只是她的猜测太过惊人，也不想告诉郦绰。

郦绰摸了摸她的伤口，摇了摇头，把贴身的荷包拽了下来，递给郦书雁：“这是伤药。女孩子家，留了疤痕须不好看。”

郦书雁刚刚没有躲过郦绰的触碰，嫌弃地擦了擦脸，才对郦绰说道：“你们出门，都很喜欢带伤药么？”

“你们？”郦绰一怔。

郦书雁微笑：“正是。秦王世子也喜欢把伤药带在身上。”她想起自己递给慕容清、让他拆作绷带的那条银红色撒花长裙，不由会心一笑。

这笑意看在郦绰眼里，不知怎的，竟有些扎眼。他淡淡道：“这也没什么稀奇，舞刀弄剑的，哪能不弄伤自个儿呢。”

近年以来，京中子弟大多喜欢在身上佩剑。郦书雁点头：“这倒也是。”

两人沉默一会，郦绰缓缓抬头，昳丽无双的面容在日光之下，仿佛镀了一层金。他轻声道：“妹子，我这趟来，本是要告诉你一件事的。”

“什么事？”郦书雁问道。

“是这样，”郦绰慢慢道，“当年，长孙夫人非常不受宠。也不知为什么，众家夫人都说，父亲对她是有敬无爱。她死得蹊跷，人人都知，却从没人深究过什么。”

放在过去，郦书雁八成就直接定了艾姨娘的罪。不过，近日她看多了世家之间的勾心斗角，便留了一个心眼：“是不是艾氏做的？”

“不一定，不过，她也逃不脱干系。”郦绰一口断定，“不然，苏老太君为什么不治她的罪？”

苏老太君在世时最重嫡庶，如果长孙绥无缘无故地被艾姨娘谋害了，她不可能不说话。如果她不说话，那么其中必有隐情。

郦书雁不由又沉默了。郦绰流丽的凤眼看着她沉静的面孔，良久问道：“妹子，郦碧萱的事情如何了？”

“亲未必能结。不过，齐王不会放过拉拢父亲的机会。”郦书雁道，“我看，多半是让郦碧萱嫁给齐王世子做侧妃。”

郦绰皱眉：“这也不太实际。——先前齐王说的，毕竟是他们要明媒正娶。这四个字总不是白饶的，现在，齐王府说不娶就不娶，让父亲如何在文武百官面前自处？”

“大哥，你说得对。不过……”郦书雁看向他，似笑非笑，“我更相信，齐王府一定有法子，把这件事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