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没有什么不应该的（2 / 2）

这也算个事？叶青鸢忍不住笑了：“行。你想要什么颜色的？”

“你做的都可以。”楚攸行说，“厚实一些的。”

叶青鸢答应了。想起自己粗劣的女工，心念一动：“我的针线也不算很好。之前给你做的护腕、护膝，很快就爆了线。要不然给你找个针线上了得的做？”

楚攸行摇头：“不，你做得很好。我就喜欢你做的。”

叶青鸢有些莫名，道：“那好吧。还好不怎么费功夫。”

楚攸行又看了她一眼，道：“如果费功夫你就不给我做了吗？”

叶青鸢道：“不啊。你要的嘛，再费功夫还是要做的。就是担心我自己做不好，你用得不趁手。”

“才不会！”楚攸行抬起眼睛，闪闪发光的，“我给你做的步摇也做得不咋地啊，可你也一直带着。”

“那个步摇？做工精细，都能赶上大手子匠人了好吗。”叶青鸢脱口而出，楚攸行更高兴了，一笑起来，满屋子生光辉，“你喜欢的话，我再给你做一个。等七夕乞巧的时候戴上！”

叶青鸢掐指一算，歪了嘴：“赶不及了，三爷。”

“没事，我有办法的。”

这下子，再迟钝的人，都觉察出这男人不对。叶青鸢不喜欢拐弯弯，直接问：“楚三，你到底今天搞什么鬼？”

少有地，楚攸行眼底闪过一抹心虚，做错事的孩子般偷偷看她：“我在内疚啊。昨天你被人欺负，我没能好好保护你。我不应该的。”

叶青鸢狠狠愣住：“啊？”

楚攸行皱着眉，垂着眼，嘴角浮上了习惯性的冷笑：“哼。那起鼻孔看人的东西。反正，我都记住了。我可以受委屈，我娘子不行。”

他很少认真。

总是笑嘻嘻，混不吝的模样。

这会儿说话的神态，也是如此，眼眸含冰，薄唇带笑。只那笑意并未深及眼底。

叶青鸢却深知，楚攸行这个笑，和从前的笑容不一样。

——她说不清原因，就是一种直觉。

她冷静下来，轻声说：“这世上哪儿有什么应该和不应该的，横竖不过一句，不惹事，不怕事罢了。昨天后来，那个林……也跪着道歉了。如果只鞠躬，也就是个平辈了事。跪下去不一样。这事儿在我心上，已是了了。你不必太过放心上。我……没有那么弱。”

楚攸行道：“我知道。”

叶青鸢说：“你既知道，那就最好。”

楚攸行说：“但，你心里过不过得去，那是你的事。我心里过不过得去，自有我心里的秤。你，该不会是那种心慈手软的活菩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