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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程小果疑为淫乱女 龚玉新发下知己(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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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执勤的人,三五成群,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

见龚玉新到来,平时玩的来的几个人,挤鼻子攮眼的:昨夜发生了大案子,你到关押室看看!

没想到一向脾气不好的龚玉新,这时更是点燃的爆竹:看你娘的个头!老子就是那里的门卫。

伙计们被他切牙拧嘴的模样吓住了,纷纷离去,谁愿一大清早,自寻不痛快。再说龚玉新是有名的犟头筋,血溅五步的事,他做出来干净利索。

那时是个非常时期,唐山地震刚刚爆发,彭州各地也是搭起了防震棚。

毕竟郯庐地震带离彭州太近,乾隆年间彭州附近就发生过强震,据说微山湖就是大地震的产物。

非常时期,必须有非常手段。

当时的彭州处于戒严状态。单位要害部位,道路交叉口,都是严防死守的地段,夜里严查的更加厉害。龚玉新这些武装基干民兵,就是严防死守的重要力量。

程小果横祸飞来的很偶然,本来下了班,她洗漱后准备休息。

虽然要休息,她心里也不安生。自从防震以来,人们睡觉也是一夕三惊。就在前天夜里,谁竖放的酒瓶倒了。

这是当时广泛使用的防震手段,关键在于提示人们大地上下颠簸前的三十秒,尽快逃生。

夜深人静,加上玻璃瓶摔碎的刺耳,人们争先恐后的向楼梯口涌去。

有机灵的,当时就避开拥挤的人群,从窗口跳了下去。

第二天,单位医院多了几个骨折的病人。

程小果不是自己害怕,她是在想家:年迈的父母在特殊时期如何防震?

没想到,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

门笃笃的敲着,打开门,冲她满脸含笑的是邬石军。

听诊器,方向盘,食堂里的炊事员。

这在当时的企业,是比较有油水的岗位。

邬石军是司机,开着解放牌卡车,复员军人,已婚!

邬石军很少到女工单身宿舍,那地方太敏感。去的时候,大多都是喊上龚玉新。

有时程小果和龚玉新回家时,他会借口开车上工地,故意绕远路,把他们送回家。

常回家看看,交通一直是个难题。由于可以坐他的蹭车,程小果和龚玉新对邬石军一直很是亲近。

见到程小果眉头紧锁,邬石军猜到了她的心理:想回家看看?

见程小果点头,邬石军笑了:想!咱们就走!我去开车大门口等你!你快点收拾东西。

果不其然,邬石军对门卫说了声,到工地送材料,很容易的出了单位大门。

汽车射出炫目的光柱,很快沿着307战备公路,到了涟泉区泉河三岔路口。再往北一拐走上五里,就到了程小果的家。

谁知,那晚泉河的岔路口设了拦截流动哨。

见到孤男寡女,深夜开车夜行。盘问时司机又支支吾吾,执勤人员越发谨慎起来。

喝令两人下车,接受询问。并打算通过联勤指挥部,落实到司机单位。

邬石军本来就是私自出车,查询落实的后果,他岂能不知道厉害?

见到执勤人员,商议如何上报。一个不注意,邬石军猛踩油门,狂打方向盘。沿着307战备公路向连云港方向,加速跑去。

坏人!逃跑!

执勤的民兵喊叫着,马上驾驶挎斗摩托追去,电话也通知了前边的拦截检查哨。

在被封死的公路上,邬石军被执勤人员控制,同时被控制的还有程小果。

说不清道不明,本来很正常的事,在戒严期间小事变成了大事!

深更半夜,非常时期,一男一女驾车逃窜,能有什么好人?

东方开始冒明的时分,邬石军和程小果被带回到单位,分别关进了看押室。

政治上的事,俩人都很清白、很简单,不具备任何政治动机。那么剩下的就是男女私情!

早晨龚玉新匆匆吃点东西,马上买好程小果的早点。

和尚不近光头近,看到都是执勤人员的面子上,没有人阻拦。龚玉新走到看押室,天已经大亮,透过门上的铁栏杆,只见程小果猬缩在墙角。

听到龚玉新的呼叫,她迟钝的转过头。当看清是龚玉新时,她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边。

程小果很是激动,平时能说会道的薄嘴唇,满是干裂的皮屑。下巴哆嗦了半天,才挤出句:你,真的不相信我是那样的烂女人吗?

见龚玉新点头,她眼圈红了:你要是都不相信我,我真的就去死!

龚玉新给她端杯水,她喝了两口。看着她突然憔悴的样子,龚玉新喑哑着嗓子:小果姐,打死我,我都不信你是烂女人!

程小果落泪了,抽搐着鼻子,泪汪汪的说:你信姐就好,就好……

那时,龚玉新还不知道,审问的人当时多不人道。在审问不出什么东西的情况下,有人提出:检查她的内裤!

这是、对一个视贞洁为生命,行的正,走的直的姑娘,是何等的污辱?

很难说审问者,出于什么样的猥亵心态。只是,后来龚玉新听见几个审问者,和检查内裤的人开玩笑:你光拿着内裤看,怎么不仔细的闻一闻?

闻一闻,那是警犬的行为。

事实证明程小果是清白的,当天下午就释放了她。

只是从那时起,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枯萎了。

程小果再没有了以往的精气神,走路都看着自己的脚尖。

没有多久,她就调走了,消失在包括龚玉新在内的眼界之外。

一个姑娘一旦名誉坏了,是无法承担的起:人群的白眼和指手画脚。

始作俑者邬石军的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调离了驾驶岗位,下放一线当了瓦工。不久,他就抛掉工作消失了。

后来,听说他成了包工头。

再后来,听说他已成了外地的富翁。只是她的糟糠之妻,没享过一天福。

邬石军现在的妻子,是个大学生,已经是第六任。

想到和程小果当年纯洁的友情,龚玉新心里就不能平静。

无论邬石军非常时期,深夜开车送人,出于什么心态,龚玉新总觉得他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他后来对待女人,如同换内衣样的随便,说明他骨子里就有黑水。

只是可惜了程小果,她的清誉是被邬石军玷污的,尽管是无中生有。

动物的繁衍一直是世界延续的重要话题,要不然也不会那么多珍稀动物上了名册。何况居于生物金字塔尖的人类,人生长发育成熟以后,会挥发出特殊的吸引物质,弄得男女双方五迷三道。

男要动情,女要思春,情思之间产生了多少浪漫的故事,流下多少悲欢离合的眼泪。这泪珠儿,从冬流到春,从春流到夏。于是便有了关关雎鸠,蒹葭苍苍。

中国从母系社会以后,一直是男性主宰的世界,于是弱势的女孩子,在求偶的过程之中,便免不了发生悲喜剧,但是悲剧居多。

就是龚玉新所在的有婚姻法保证自由的阶段,仍然然不乏悲欢离合的男女,也经历见闻了不可思议的情事。

正当年的男女之间是非多,异性青年男女不适宜做朋友。这就是人们很熟悉的:常在河边走,岂能不湿鞋?

龚玉新的女人缘,程小果走了以后,会怎么样。毕竟人和人之间是世上人千千万,知己者有几人?更何况是青年男女之间?

要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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