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主与仆（1 / 2）
天空中，一道灰影一闪而过，若是有人能够看清，定会发现那灰影是一个硕大的灰色松鼠。
只是那松鼠长相有些奇特，除了毛茸茸的身子，还有一双硕大的灰色翅膀。
随着双翼轻轻一抖，灰色身影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灰色松鼠背上，有着三道人影，正是姜子尘与司马家族二人。
“嘿嘿，老大，我的速度够快吧。”身下，小灰兴奋的声音传来，“那长眉老头再厉害也追不上我。”
姜子尘笑了笑，捋了捋小灰毛茸茸的毛发。
自从小灰吞吃了虚空之石进阶后，多了许多本领，长出的双翅不仅让它能够飞翔，速度更是极快，即便是六阶玄极境修士也追之不上，这也是姜子尘敢于硬撼段氏老祖的底气所在。
有了小灰，就算是不敌，也可逃之夭夭。
而一番交手之后，也让姜子尘了解了自己的实力。虽然不及六阶修士，但比之一般的五阶巅峰要稍强一丝。
当初的司灭虽然是五阶后期，但实力已然匹敌五阶巅峰，而姜子尘能够将司灭斩杀，足以说明他的战力之强。
其实在当初的禹国青阳门，在姜子尘跨入灵府境的那一刻，他的实力已然不弱，再加上完整的剑意，能够斩杀司灭也在情理之中。
“司马老祖，现在该好好说说了吧。”小灰身上，姜子尘盘膝而坐，淡淡开口道。
虽然没有展露任何威压，但先前与段氏老祖的交手他相信对方定然是看在眼里，一个能够在六阶修士手下全身而退的人，显然不需要再施展手段来威慑了。
“本以为此次菲儿逃脱了段氏老祖后便可安然无恙，没想到最终还是没能逃出炉鼎的命运。”看了姜子尘一眼，司马老祖又看了看司马云菲，轻叹了口气道。
“我对炉鼎没有任何兴趣，你还是说说你司马家族的血脉以及和禹国司家的关系吧。”瞥了一眼战战兢兢的司马云菲，姜子尘淡淡道。
司马老祖微微一怔，显然没有想到姜子尘会说出这番话：“你对菲儿没有兴趣？”
“你可知元阴之体的罕见？即便我司马家族血脉特殊，也不是每一代都会诞生元阴之体。”司马老祖仿佛有些不敢相信。
不论是段氏老祖还是那些贵霜帝国的一众老不死，在发现司马云菲那是传说中的元阴之体后都露出了贪婪之色，想要将其作为炉鼎。
但司马老祖却惊讶的发现，姜子尘居然对元阴之体毫无兴趣。
“说还是不说？”姜子尘声音渐冷。他没那么多耐心与司马老祖纠缠，因为耽搁的时间越久，司牧雨生还的几率也就越小。
“我说，我说！”司马老祖连忙道。
“其实我司马家族体内隐藏着一丝古老家族的稀薄血脉，因此才能诞生罕见的元阴之体。”司马老祖道。
“古老家族？司家？”姜子尘眉尖一挑。
“不错，正是司家。”司马老祖点了点头，“司家乃是一个极为强大的古族，而禹国司家则是那古族的一个分支，同时也是血脉最浓郁的支脉。”
“司马家族和禹国司家什么关系？”姜子尘眉头微皱。
虽然司马老祖的话确实印证了禹国司家是司家祖脉的一个分支，但却并未提及与禹国司家的关系。
顿了顿，司马老祖道：“虽然我司马家族拥有古族司家的血脉，但我们的血脉远不及禹国司家浓郁。”
“或者说，司马家族是禹国司家的仆人。”
“仆人？”姜子尘低声轻喃，有些难以置信。
司马家族虽然在贵霜帝国算不上大族，但如今的司马老祖也是实打实的灵府境强者，这已经达到了禹国司家诸多先祖的成就。
点了点头，司马老祖道：“千余年前，我族先祖跟随禹国司家先祖来天罗域避难，当时便是仆人之身。他们一路且战且退，虽然最终斩杀了强敌，但先祖也已重伤。”
“最终，我司马家族先祖留在了贵霜帝国，而司家先祖则逃到了禹国。”
闻言，姜子尘有些激动的问道：“那你可知古族司家在何处？”
既然司马家族是和司家一同避难至此，那必然也知晓司家祖脉的一些消息。
摇了摇头，司马老祖轻叹了口气：“先祖当年并未告知，也未留下只言片语。”
“我只知晓古族司家共分四脉，一支主脉，三支仆脉。”司马老祖道，“仆脉分别是我司马一脉，司空一脉，司徒一脉，而主脉则是司命一脉。”
“禹国司家便是主脉司命一脉的分支，而我则是仆脉司马一脉的分支。”
司马老祖缓缓道出了家族之秘，而姜子尘听完则是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
“一主三仆？”他低声轻喃，旋即忽然想起当初司牧雨施展的司家禁术，“三司有命，夺天之灵！”
脑海中划过一抹亮光，姜子尘忽然间好像明白了什么：“难道说其中的三司便是指司家三大仆脉，司马，司空，司徒？”
“而有命则是指的是主脉司命一脉？”
姜子尘越想越觉得有道理，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连忙问道：“你可知司家禁术？”
“司家禁术？”司马老祖皱了皱眉，疑惑道：“什么禁术？”
“三司有命，夺天之灵！”姜子尘道。
闻言，司马老祖立即大惊，似是想起了什么，脱口而出：“司命夺天！”
“你知晓这门禁术？”姜子尘眉头微皱。
深吸了一口气，司马老祖稍稍平复了心情，缓缓开口道：“这并不是什么禁术，而是古族司家的血脉之力，而且还是司命主脉中都极为罕见的顶级血脉。”
“司命一脉本就是蕴含了极为浓郁的司家古族血脉，若是其中有人血脉返祖，便可觉醒司家祖脉，唤醒体内沉睡的血脉之力。”
司马老祖看着姜子尘，像是想要印证着什么：“禹国司家中是不是有人觉醒了司家祖脉的血脉之力？”
姜子尘并未答话，而是冷冷的看着司马老祖：“你所言可句句属实？”
“若有虚假，老夫愿受五雷轰顶之灾！”司马老祖道。
“好，那我问你，为何施展血脉之力会夺去施术之人的性命？”姜子尘冷冷道。
当初司牧雨为了救下姜子尘，施展了司家禁术，但自己却神魂消散，香消玉殒。
“不可能！血脉返祖，施展血脉之力后只会开启此人的天资，让其修为进阶神速，怎么让其丢了性命。”司马老祖一脸的不相信。
姜子尘没有说话，而是划开了胸口，随着鲜血缓缓流出，一枚被鲜血浸染的灵戒露了出来。
单手一抹，只听“嘭”的一声，一座水晶棺陡然出现，棺中，司牧雨美眸微闭，眉心玄奥符文隐隐有着光芒流转，浑身散发着无比圣洁的气息。
一旁，司马老祖震惊的看着棺中的司牧雨，一种来自血脉深处的压制感油然而生，让他的灵魂都忍不住轻轻颤抖。
噗通！
司马老祖忍不住跪了下去，低声轻喃道：“主人！”
“可有续命之法？”手掌轻轻摩挲着水晶棺，姜子尘看着静静躺在棺中的那张熟悉面庞，眼中是无尽的温柔。
“司掌天命，聚魄归魂。”司马老祖道，“主人施展的应该不仅仅是血脉之力的司命夺天之术，应该还施展了一门聚魄归魂的秘术。”
单手一抹戒指，司马老祖掏出了一块古玉：“此乃我司马家族的家传古玉，或许对主人有一些效果。”
接过古玉，姜子尘轻轻摩挲着。古玉触手冰凉，但仔细感觉，又隐隐有着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