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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 别墅,也不过只是个睡觉的地方罢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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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十分钟后,里面的水声突然停下。

言晏简单的擦了下身上的水渍,然后又拿了放在浴室里的浴袍穿上。

原本以为聂南深放了衣服就离开了,却没想到刚一开门,就看到了在门口站着的男人,她微微愣了愣。

聂南深蹙着眉,“怎么这么长时间?”

言晏一只手还抓挽着湿润的长发,不明白他这不满是从哪儿来的,楞然道,“泡了会儿。”

聂南深这才注意到,她身上只穿了一件松垮的浴袍,露出细长的脖颈,深V领下裸露着白皙的肌肤。

呼吸蓦地沉了沉。

没有注意到男人眼神的变化,见他好半天没动静,言晏才伸出另一只空闲的手,“衣服。”

聂南深看着她因刚沐浴过而显得格外干净水嫩的脸蛋,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才抿着唇默默将手里的衣服递了过去。

然而就在言晏刚去接衣服的时候,手指还没来得及碰上,下一秒,手腕就被抓住,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后脑勺就被男人的手掌扣住,聂南深低头就吻了下来。

“唔……”

她蓦地睁大双眼,下意识往身后退了一步。

男人却不给她任何躲避的机会,唇齿里肆意弥漫开的都是属于酒香的气息和柔软。

她步步后退,他步步紧逼,后背突然抵住了什么,聂南深手臂揽着她纤细的腰肢,最后直接将她抱到了盥洗台上。

“聂,聂……南深!”

她被吓了一跳,手指紧紧的抓住他的衬衫,生怕一个不小心掉下去。

聂南深这才不舍的松开她了一些,唇畔抵在她的唇角,呼吸粗重,蕴着暗笑,“勾引我?”

“什……”

话音才落了一半,言晏这才猛然发现,自己身上那原本就松松垮垮的浴衣已经从肩头滑落了大截,只半遮半掩的挂在那里,脸蛋腾地一下涌上血红。

“明知道我就在外面,还穿成这个样子,”聂南深一双眼直直的盯着她,嗓音黯哑粗重得不像话,“你说,不是勾引我是什么?”

“我没……你……”

言晏一时又羞又恼,气得简直说不出话,她刚洗完澡又没有衣服可以换,不穿成这样穿该穿成什么样?

况且,她不是让他把衣服就放在门口了吗?

她有些慌,或者说,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耐着性子推了推他,“你……你先放我下来!”

“不放,方便。”

说完,聂南深再没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俯首堵住了她的唇。

他很少有这么蛮不讲理的时候,尤其是他们签了离婚协议之后。

甚至那只原本扣在她腰间的手也变成了只是单单稳住了她的后脑勺配合他接吻,这样一来言晏双手不得不死死的抓着她,半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整个重心都趴在了他的身上,以防自己掉下去。

深情而又缠绵的,言晏很快就被他吻得没有力气,头脑一片空白,“聂南深……你,你先放我下来,我怕……”

虽然不是很高,但这种没有着力点的感觉实在算不上好。

男人原本整洁不苟的衬衫也几乎被她抓得变形而显出了皱褶。

“不怕,”他一遍又一遍的亲吻着她,低哑性感的嗓音贴在她耳边,像极了致命的蛊惑,“言晏,抱紧我。”

他一只手落在她光洁的腿上,言晏顿时脑门一炸,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的方便是什么意思。

她不知道为什么前一秒他还好好的,这会儿就像变了个人半点道理不讲。

她更不会知道,他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

在他们的房间,在他们的浴室。

在这个完完整整属于他的地方,属于他们的地方。

好似这样,他才能清晰完全的感觉到,她是属于他的。

想得他浑身每一处都在发疼。

或许是借着酒精,又或许是心底某处的不确定,那些吻很快密密麻麻的遍布她的肌肤,又深又重,很快,外面传来不轻不响的门铃声。

但他像是浑然没有察觉,言晏不得不去推他,“聂南深,有人,有人来了。”

他握住她的手,那吻便从光洁的锁骨直接落到了了。”

她又慌又急,“有人,有人,门铃响了……”

聂南深这才颇不耐的抬起头来,隐隐约约,确实能听到从外面传来的响声。

言晏看他那几乎快青筋暴露有显得格外烦躁的脸,反而就平静下来了,唇畔忽而勾出一抹弧度,“这个时候,来的该不会是秦小姐吧?”

果然,下一秒就见男人皱了皱眉。

“不会,”下一秒,还不待言晏说话,聂南深扣上她的下巴就吻了上去,足足将近一分钟才结束松开她,嗓音还带着低哑的微喘,“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开门。”

她垂着眸,淡笑不语。

聂南深微微整理了下凌乱的衣着,又看了她两眼,最后还是没忍住,再次拉着她吻了一通才意犹未尽的离开浴室。

人刚离开,言晏就从盥洗台上下来,双腿险些站不稳的踉跄了一下。

如果不是那门铃势有不开就不罢休的架势,她丝毫不怀疑聂南深会就此罢休。

刚才他给她拿的衣服还落在门口。

她微微调整了下呼吸,把衣服重新穿好,然后才起身走过去将其捡起。

然而正打算换上的时候,她再次愣住了。

是一件简单的吊带睡裙,但她清楚的记得,她的行李箱里并没有这件。

但,他也只拿了这一件。

就在言晏打算去找其他衣服的时候,卧室的茶几上,聂南深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门外,女人站在明亮的灯光下,直到手机里的声音因为没人接听而快自动挂断的时候,面前的门突然开了。

秦思砚看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男人,微微愣了愣。

只见聂南深顶着一头微乱的发,身上的白色衬衫有些明显的褶皱。

领口的扣子松了两颗,令他整个人看上去少了分平常的冷漠儒雅,反而多了丝说不出的性感颓靡。

属于男性荷尔蒙的气息仿佛呼之欲出,如果不是那眉宇间透着些许不明显的阴郁和烦躁的话。

“南深哥?”

聂南深看到是她,显然有些意外,眉心也不自觉的皱了下,“你怎么来了?”

秦思砚握着手机的手微微紧了紧,然后才挂掉了电话,“我看到你家里灯亮着……”她看了眼男人身上的衣服,一阵没由来的口干舌燥,下意识的别看了视线,“抱歉,我不知道你已经睡下了。”

她只以为他是被吵醒了而心情不好,“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聂南深看了她一眼,也没有解释,只站在那里,脸色也很快恢复了正常,抬手不紧不慢的将领口的扣子扣上,“有事?”

那语气透着淡漠和疏离,秦思砚看着他并没有请她进去的意思,过了一会儿才道,“我……”

“聂南深,你把我的行李箱放哪儿……”

秦思砚的话刚说到一半,门后就突然传来女人嗔恼的声音,她脸色一白,几乎不用分辨,就知道了那声音属于谁。

视线从男人肩头越过,这才看到他身后从楼梯上走下来的女人。

她身上还穿着刚才沐浴完的那件浴袍,只不过已经重新整理过了,腰间被一条白色系带稳当的系着,露出了

到了这时候就算她反应再迟钝,也明白了刚才男人那一脸的阴郁和烦躁是怎么回事。

唇色微微泛白,她扭头看向自关言晏出现后就一直看着她的男人,唇角很快牵出一抹苦涩的自嘲,所以,她这算……不小心打扰到了他们的好事吗?

言晏在瞧见她的时候自然也愣了愣,像是有些意外,“这不是秦小姐吗?”

边用毛巾擦着长发,边抬脚走了过来,看向身旁正蹙眉盯着她的男人,笑得一副纯良无害的娇俏样,“看吧,我说了你还不信。”

聂南深盯着她的脸,有些不悦,“头发都没擦干,怎么下来了?”

那话听上去像是在责备,但语气却带着淡淡的宠溺和无奈,言晏歪了歪脑袋,自然的道,“我来找行李箱啊,我的衣服都在里面。”

“卧室有。”

当初他们签字的时候她也只带了些随身的东西离开,但其实大部分都还留在银南别墅。

言晏擦头发的动作顿了顿,旋即不在意的笑笑,语气听不出情绪,“是么,我还以为你都扔了呢。”

刚才那件睡裙,大概也是他从房间里拿的。

看着他们旁若无人的对话,秦思砚脸色有些微微的难看,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关言晏这些话都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她看着女人那一副分明像个妒妇般宣誓主权,却偏偏表现得温婉无害的样子,甚至觉得有些可笑。

她站直了背脊,才开口无畏的道,“你什么时候搬回来的?”

言晏像是这才想起她还在这里,若无其事的笑,“今天啊。”

说来也巧,她离开这里的最后一天晚上是她,她回到这里的第一天晚上还是她,缘分这东西有时候也真是够奇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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