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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你担心我吧(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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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开始自然地说跟后知后觉刻意地表达意义截然不同。

开始就说,是自然的关心。

现在说,是我担心你,但我羞于表达。

为什么要羞于表达呢,他们原先是亲人,互相担心是多自然的事。

叶白榆不得不承认,是她的不自然表达让一切反常起来。

反倒是霍渊给她找好了理由:“阿榆不愿告诉我,是怕我自作多情吧,我知道的,所以我就是心里开心一下,没当真。”

他现在说不当真,就好像在叶白榆心里虚晃一枪。她松了口气的同时也有些许失落,还有那么一点点不忍心。

她是很担心他,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期待她的关心,她却因为某些原因不敢承认,伤人,也有些矫情。

她不是这样的人,不知道为何在霍渊面前成了这样的人。

“霍小渊。”叶白榆转身坐在床边看着他。

她张口想说些什么,但发现说什么在霍渊这里都是鬼打墙。她要说的那些拒绝之意他都明白,但他不在意,任凭自己的情愫自然流露,于是一切又回到尴尬的无解的。

“嗯?”霍渊没等来下文,看着她,“是我给你造成困扰了么?”

“不是。”叶白榆说,“没有人能给我造成困扰。”

除非是我自生了困扰。

霍渊听出了她的画外音,心随之一颤,看着她的眼神变得呆滞起来,像个忘记遮掩感情的痴子。

叶白榆被看得受不住,扯了被子给他盖上,“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得休息,不听话我真抽你。”

她起身离开营帐,顺口嘱咐营帐外侍奉的小内侍:“好生照顾着但别吵他,他得补觉。”

余惊未消的小内侍结结巴巴地“哦”了一声。方才陛下跟叶姑娘那样那样的时候,他吓得差点咬了舌头。

原来原来,叶姑娘是陛下心尖上的人!怪不得陛下每次给兖州写信的时候都是一副花痴样。一封信写半天,斟字酌句的像写什么大作。

要说这两位是般配的,年龄相仿,模样相称,那叶姑娘巾帼须眉,医术还高超,天下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

可是,叶姑娘是安南侯府世女,将来是要继承侯府的,不得婚配,如何能跟陛下结合呢?

叶白榆在兵营里巡视一番,琢磨着得尽快南进,攻下荆州郢州,与叶梁文合力包抄,几乎就能把陵城逼上绝境。

在霍渊趴在营帐修养的时候,不知该做什么的叶白榆领兵疯狂南进。南陵没了谢容与就是一块豆腐,一打就稀碎,短短一个月就攻占了荆州。

豫州那边进展也很顺利,因为叶白榆来的路上帮叶梁文宰了那个擅长阴谋诡计的将领。两军分头合力攻下郢州,然后一并朝南陵进军。

“隋末跟刘大龙只与谢容与交战一次。”

霍渊坐在案前翻看各地战报,一边跟叶白榆说:“这么好的机会,谢容与居然没有猛攻,这是不是奇怪?”

叶白榆说:“我可能要去兖州。”

一句话让营帐里落针可闻。霍渊望着她,心里清楚她此时回兖州是对的。但在他心里,她无论为了什么离开都不对。

叶白榆也看着他,同他合理解释:“我认为谢容与不攻城有两个原因,一是要保存实力,全力保陵城。二是,谢容与可能没有把握。”

自从那日之后,叶白榆跟霍渊有话就直说,自在多了。

霍渊就没那么舒心了,阿榆整日与他如此坦然,看起来好像是解开了心里的结。他一边忐忑,另一边还是忐忑,因为琢磨不出她心里的想法而不安。

“谢容与若没把握,可能是因为受了伤。”

叶白榆挑眉,十分意外:“你伤了他?”

霍渊说是,“侥幸砍了他一刀,但我觉得以谢容与的功力不至于伤得多严重,或许也是积累了旧疾?”

在叶白榆记忆里,谢容与就没遇上过对上,没人能伤他。他本身也不靠武力立足,因此与人动手的机会不多。

这两三年南北大战,南陵武将凋零,除了一个左荀,就只有谢容与能堪大用。常年在战场的人,或许是会积累一些伤。

“还有一种可能。”叶白榆道,“你比自己想象中对他的伤害力更大。”

霍渊一愣,“我这点功力,会吗?”

“你这点功力可不弱。”叶白榆夸自己徒弟的时候心里难掩骄傲,“功力除了年限积累,还有杀伤力,你资质奇高,天生神力,杀伤力自然就高,否则你以为你当初为什么能杀掉比自己强百倍的高手?又为什么能在左荀手下屡次逃脱?对上谢容与也没有明显的败绩,反而遇强则强。”

“而谢容与……”叶白榆收敛了些许如数家珍之意,尽量表现得是在谈论一个普通人,“谢容与这人成日云淡风轻,喜怒哀乐皆不显山露水,那交手之时若有吃力,自然也不会显现,以他的功力,在你面前遮掩还是绰绰有余。”

若是萧宸隋末,或是她与之交手,很容易就能察觉他是否吃力。

“所以,阿榆若与他交手就能察觉对吗?”霍渊问。

“嗯。”叶白榆没有多说这一点,另道,“你不注重内功,不必纠结这些,走自己的路就好,反正战场上少见谢容与这样的敌手,排兵布阵比较有用。”

霍渊没有纠结练功,只是在纠结要不要放她走。这一别,不知再见又是何时。

他好像越来越贪心,也越来越收敛不住,一时不见就想得发疯,时不时就会冒出一些不管不顾的冲动来。

若强留下她,会被她打死吗?

而叶白榆随后的一句话,又让平息了他的冲动。

叶白榆说:“你伤才痊愈,我其实不怎么放心你上战场,但机会难得,若谢容与重伤,南陵就是大势已去,此时不攻陵城更待何时?”

“你知道么阿榆,”霍渊笑看着她,“我喜欢你如实表达心中所想,像过去一样,你为了让我放弃而刻意说假话,反而比直接拒绝我更让我难受。”

“当然,我也不希望你拒绝我。”

叶白榆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最近才转变了相处方式,像过去一样确实自在舒服。

但又难免面临另一个问题,霍渊这小子对自己的心意也是有话直说,绝不委婉,常常让她无言以对。

因为,她很难再像过去一样潇洒地,果断地说出拒绝的话。不拒绝也不能回应,自然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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