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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叹世间权欲生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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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强如东方不败,都被我们偷摸上来给暗算了!你难道不怕我们父女俩重蹈覆辙么?”

盈盈想到东方不败惨状,哆嗦一下,掉头看向卓凌风,流露询问神气。

卓凌风道:“岳丈计谋气魄极大,可不提别的门派,就少林寺与嵩山极近,你大队人马出黑木崖,焉能瞒过他们耳目?

人家提前准备,岂是一时三刻所能攻下?到时候黑木崖空虚,反被别人偷了家,届时岳丈丧失根本,岂不任人宰割?

你又是何必?”

“成功细中取,富贵险中求!”

任我行漫不经意地道:“自古欲成大事者,岂能不冒风险?

若天命在我,自一切无虞,倘若天命在彼,又夫复何言!”

卓凌风注目看向盈盈,见她眼眶含泪,胸口起伏,口唇哆嗦。

卓凌风挣扎数下,缓缓道:“任教主既然想得如此通透,在下也无话可说。”

话音一落,拂袖而出。

任我行听他叫自己任教主,什么意思不言而喻,腾地站起身来,阴测测道:“你不听我话,当知会有什么下场!”

卓凌风脚下一停,缓缓道:“你若要杀我,那就唤人来,若觉盈盈在此,不方便!

那我就在嵩山等候任教主大驾,你我再拼个死活!”

盈盈惨笑道:“你们就争吧,这件事,我也不知是对视错。我若听爹爹的,又会死很多人,我若听风哥的,我……我……”

她泪水夺眶而出,一时间泣不成声。

卓凌风与任我行都明白盈盈内心煎熬,却都不愿让步,两个人都脸色阴沉。

半晌,卓凌风转过身子,看着任我行,幽幽说道:“岳丈,野心和自由,到底哪个更可贵?生命与虚名哪个更重要?

你在西湖牢底十二年,若是你今天脱了鞋,明天就穿不上了,你要这武林至尊的虚名有何用?

人活一世,也不过是开谢苍生冢罢了,又何必奢求太多?”

任我行抿着嘴唇,微微皱眉,尚未出声,盈盈抹泪道:“爹,你就听风哥的吧!

你本就是他从西湖牢底救出来的,你这样做,不提正道武林,就说他跟师门如何交待?

况且你的伤还未痊愈,你就好好整顿本教,做一番事业,压倒那些名门正派不好吗?为什么非得灭了对方不可?”

任我行看了她一眼,哈哈一笑道:“女儿说的是,我才掌教,还有好多事务需要处理,怎有心与正道开战,刚才只不过开个玩笑罢了!”

卓凌风暗生疑窦,可不待他细想,任我行又笑道:“不说这些了,我立马传言江湖,是因为我答应你十年之内不向武林正道启衅,你才救我出狱!

待你平安归来,我立马在黑木崖为你们举办婚事!”

这几句话不管真假,但对于盈盈有如纶音,她又羞又喜,禁不住将头埋在卓凌风肩头。

卓凌风明知任我行或许又有什么幺蛾子,但抚摸着盈盈秀发,闻着她的幽香,也觉的心神摇荡。

任我行瞅了瞅他,笑道:“事不宜迟,你与嵩山之约将至,这就去吧。”

“好!”

卓凌风拱手告辞。

“爹,我去送送风哥!”

任我行摆了摆手。

卓凌风与盈盈二人并肩走出院子,走到机关处,从竹篓中挂了下去。

二人偎倚着坐在竹篓之中,眼见轻烟薄雾从身旁飘过,卓凌风向黑木崖上望去,但见日光照在那汉白玉牌楼上,发出闪闪金光,心想:“黑木崖至高至大,主宰上面的人难免雄心勃勃!

看来人心思变,诚不我欺啊!

我是,他亦是!唉!

难怪师父说,历经千帆,不知初心留有几何,他老人家将一切都看的明白!”

盈盈道:“风哥,你在想什么?”

卓凌风见她双目微红,眼角泪痕犹存,叹了一口气,说道:“你爹爹适才应该是骗我!”

“是的,他所言不尽不实。”

盈盈苦笑道:“可爹爹受了这十几年牢狱之灾,性子很有些不同了,他嫌我一直向着你,很不高兴,我……”

卓凌风掩住她口,低声道:“别说了,你的心我都懂!

我跟你爹相争,为难的只是你!

可在这事上,我也不得不争!

你我之事有任何闲言碎语,我都不在乎,可你爹倘若因我与你的关系,钻我的话把,铲除武林正道,我实难从命?”

盈盈低声道:“你说的我也懂,我会好好劝劝他的!”

卓凌风心想:“劝要是有用就好了!”

恰好一团白云飘来,将竹篓和二人都裹在云中。卓凌风望出来时但觉矇矇眬眬,盈盈虽偎依在他身旁,可是和她相距却又似极远,好像她身在云端,伸手不可触摸。

竹篓到得崖下,二人跨出篓外。

卓凌风道:“你爹倘若一定要去嵩山之会,你也不要正面驳斥于他,免得伤了你们父女之情,这也不是我所希望的!

你就告诉他一句,他重新掌教,若真强为,一旦败了,恐怕连教主之位也坐不住了,更别说性命了。

毕竟他的真正敌人不是我!”

盈盈点了点头,道:“我知道。

你去了嵩山,左冷禅武功非你敌手,但你也须提防他的诡计多端。”

卓凌风嗯了一声。

盈盈道:“我本该跟你一起去,只不过我是魔教妖女。”她顿了一顿,黯然道:“我爹指不定还会做什么事,好逼的正道与你反脸,他才能不违背与你的约定,名正言顺的出手,我倘若和你同上嵩山,有碍你的大计。”

卓凌风握住她的柔荑,轻声道:“你爹心思难测,要做什么,你我难知具体。

只能尽人事听天命!

可我想好了,这次上嵩山,杀了左冷禅,对我自己与方证冲虚有个交代,再去禀明师父,只要你爹不发动正魔之战,我就不理江湖之事了,一心一意与你逍遥世间,快活一生!”

盈盈目光闪动,忽而笑道:“你说我爹心思莫测,其实在我看来,任何人都一样。

一个人武功越练越高,在武林中名气越来越大,往往性子会变。他自己并不知道,可是种种事情,总是和从前不同了。”

卓凌风点了点头。

只听盈盈接着道:“我觉得东方叔叔变成后来这样,也不是因为葵宝典上的武功,而是一个人的性子。

他就算不练《葵宝典》,可他当上了日月神教教主,大权在握,生杀予夺,予取予求,自然而然地会狂妄自大起来。”

卓凌风欣然道:“盈盈,你能有这番见识,真了不起!

就因人的欲望是无止尽的,所以我全真教就是以澄心遣欲为真功,要人先收心降念,身处任何环境都能其心不昧,对境不染,谓之明心见性!”

盈盈点头道:“可这是以外力压制本性,其实就是逆天而行之事。

而你在这方面的功夫就没到家,记得初次见面时,你的心境就被我的琴声影响了。”

卓凌风笑了笑道:“不错,我的心境是有缺陷的,堪不透情字,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

盈盈也笑道:“其实重阳祖师也未必就能堪透这个‘情’字了。

这就跟一些人都很向往仗剑江湖、快意恩仇的生活,在他们眼里,仿佛是个武功高的江湖人,都是如此畅意!

殊不知这只是绝大多数的人的一种美好愿望罢了!也可以说是一些无知妄人的异想天开!

以我爹,东方叔叔、方证大师、冲虚道长、左冷禅这些人武功之高、威势之大,都一直活在权衡取舍当中,又遑论旁人?

你也不例外!

哪怕天外天真有神仙神圣,肯定也做不到一个快意恩仇,也定然活在权衡之中!”

卓凌风一脸欣慰道:“你真是什么都懂,能得妻如此,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报!

不过就算时易事变,某一天我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可我对你初心却是永不会变!”

盈盈叹道:“那就好了。”随即笑问:“你对我初心是怎么样?”

卓凌风正色道:“不管你青春年少,还是变得白发苍苍……”

说到这里,顿了一顿道:“你知道我的特殊之处,纵然天不从人愿,你我真的难享一世,但哪怕过去千秋万载,我卓凌风也会将现在的你给找回来。”

盈盈嫣然一笑,道:“这样,我才真正占尽了天下的好处。

什么青春年少,千秋万载,全不打紧,我任盈盈永远只是你卓凌风身边的一个乖女孩。”

两人深情对望,心中难以描画,这时日月教众牵过马匹,盈盈眼眶泛红,轻声说道:“你该走了,但愿你事事顺遂,早日前来。我……我在这里日日夜夜望着。”

“好!”

卓凌风飞身上马,按捺不舍道:“你这几日心绪不宁,就不要修习我教你的内功了,千万保重身子,等我来找你!”

盈盈点了点头,双眼忽又潮润起来,只怕哭出声来,猛一咬牙,飞身跳上竹篓,蜷成一团,眼泪到底流了出来。

崖下铃铛作响,竹篓徐徐上升。

卓凌风立马崖下,不胜怅然,直到只能看见一个黑点,方才还神,掉头一瞧,好多日月教众都直勾勾瞧着自己,脸上一热,当下拍马出了日月教。

感谢终于有时间了书友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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