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武陵起叛（1 / 2）
“还请军师唤汝家二位先生相聚我家将军说了而今南阳多地未曾平定实在难以闲暇之心陪蔡军师行此无为之举若是诸位有意入我宛城会见大可亲至相求，这般假借他人之手又持所谓信物只怕我家将军心中无愧反倒是军师这般刻意引诱于两军阵前是否多有逃避之举何况军师如此临近我城布防之间以此相论是否多有不妥之行？”
“贾文和！休要在此诡辩以脱汝等二者所行背叛之举莫不是你此刻要于两军阵前对自己所行直指无为不成！若是无为为何如此书信、丞相信物尽为那蒯氏二者所得且章陵太守贸然而归城外曹丞相大营紧随便得北归之讯传递我等联军大营尽知其中若是令无所图试问你贾文和足信否？”
“嗯，不错！以军师所述此等行为莫论他言纵使亲至而为的贾诩本人亦是难以认可不过其中所指为何又怎会如此而现或许军师还是要多加思量才是…”
“哼！尔等承认便足以！往昔我主信任于扬州牧之情故而将南阳诸地尽相托付而今你二者非但未曾尽职相护反倒欲合他人而行险害主公于蔡阳之地，如今书信、信物而至竟欲多诬陷我牧府治事之人如此行径莫不是当真以为主公东进尔等荆北诸地便能尽握手中以全心中野望！”
见贾诩未曾否认甚至多有认可自己所述之事蔡瑁更是趁热打铁将手中书信及曹操信物尽归宛城内张绣、贾诩二者所行并间接直指于往昔蔡阳之事随后其身旁传令兵更是肆无忌惮的宣扬其事，然而蔡瑁高兴之余却未得见城墙其上贾诩正静静的等待着蔡瑁完成这一系列的言行举止好让得知讯息奉命隐匿而至打探消息的曹营斥候尽知随后替自己转达曹操同郭嘉二人所得。
而对于蔡瑁这般言说相论将所指之物尽归自己同张绣之上贾诩却未曾着急狡辩而是静静的等待着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宁静后方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颇为得意的蔡瑁，如此对峙之下本应胜券在握的蔡瑁不知为何心中多有暂退之意然而瞧见传令所致城墙其上的士卒多有以论后蔡瑁又自觉定是贾诩虚张声势而行试探以此击垮自己且料想至此蔡瑁暗骂贾诩行事无耻之后更是当众言说蒯良及蒯越二者皆为张绣两人所蛊惑。
随后更是直言此前种种为暗中势力隔绝其中更为宛城所行并且如今江夏太守黄祖及文聘虽奉刘表之命但迟迟未达襄阳其中阻挠的势力同样深藏于城内，言说至此蔡瑁更是以刘表牧府之令以此要求张绣同贾诩开城将自己大军迎入随后任由自己率军搜查其中以找出隐匿城内的背叛之人而后为表决心更是当众起誓若搜查无果便于两军阵前向二者行礼道歉后领军尽退南阳诸地。
言尽于此随蔡瑁所行的一众私部早已附和而上将其中声势扩张令此刻于宛城下不远处的蔡瑁都难以控制只是这看似无解远站道德其上的言论于贾诩看来却是无聊，仅是片刻之后从山越乡勇代表口中得知曹营斥候尽数而归后贾诩方才摆手示意这城上的布防得以调换随后整座宛城又归于平静之下好似蔡瑁一行不过是游玩至此毫无威胁的存在而见此情形的蔡瑁则是即刻阻止贾诩的离去并令身旁士卒一同呼喊而行。
“正如军师所述这书信、曹丞相信物确为贾诩命胡车儿亲自送达尔等营中交付子柔及异度二位先生之手只是…”
“哼！既已承认其中所行又何来辩解之言尔等如此行为可曾对得起我主厚待，莫要忘记往昔尔等为何等所迫之势若无我荆襄多助这西凉之势只怕早已不复存在！”
“州牧恩情贾诩铭记于心故而这般丞相书信自然未曾亲启送达营中以为二位先生尽知只是军师不知如何而得又是何时所见这朝中信物模样，虽贾诩亲口而述然此物传至营内不过三四其手试问德珪军师又是从何而知确为曹丞相所赐呢？以贾诩所得好似军师同曹丞相之间虽多有书信往来然丞相府置事仅不过半载而我荆襄多乱乃为其前而非亲临其后那么其中所指是否有待深究呢？”
“…”
贾诩虽命城墙士卒大声相告但蔡瑁此刻已然从其身影及神色之上尽得随意之举毕竟自己如此这般而行贾诩不过三言两语便破解其中还将自己同曹操之间近乎公之于众，如此之下如若自己承认了这信物的可信那么便等于向两方士卒言说自己早已暗地联合曹操而行那么此前所言张绣、贾诩种种便难以事成并且自身清白难证反受困其中。
而一众私部将领闻言亦是明白贾诩早已识破这般伎俩并且碍于刘表同蔡瑁之间的关系故而仅是询问未曾当众质问并不再有所理会遂转身而出前往宣威侯府独留蔡瑁之众对峙这城墙之上的士卒，见如此情形蔡瑁自觉有失而身旁的一众私部更是从贾诩这般轻描淡写之间尽知曹操必定兵马过半而归至于此刻滞留其身甚至于众人心中所思更多是为了试探蔡瑁及私部最终是否有所贸然抉择而行好做更为彻底的遗弃之举。
料想至此蔡瑁即刻下令收兵且接下来数日内都未曾有所进犯仅是这般压境而行毕竟贾诩同张绣已然做出了退让若是自己还这般不知轻重那么就不仅仅是曹操为之所弃就连这荆北之地也将失之交臂，何况蔡瑁虽说从贾诩双眸多觉藐视之行但可以确定的是至少这驻守南阳诸地的二者对自己并无过多敌意而行相反可能贾诩还需要自己相助一臂之力因此蔡瑁深思过后即刻选择静待曹操同张绣二者之间先行而出自己方才紧随其后。
“这蔡德珪到也算明事理懂退让之人就是这般正大于众将自己所行明示他人倒是令本侯心中难免有些好奇往昔这襄阳州牧府中是无其他可用之才了吗？这曹孟德书信及信物既是我等亲自送达营帐其前那么士卒定是有目共睹而此前未曾有见却要这般笃定而行当真视麾下将士如草寇不成？”
宣威侯府内张绣听闻贾诩于城墙其上转述亦是对于蔡瑁这般行为苦笑不得毕竟这此刻曹操还未彻底离去其便这般刻意所指更以刘表之命欲收复南阳诸地，想来若是曹操尽知只怕要怒骂其无为之举了何况还趁势为淯水及江河之上驻军以此试图分散宛城之间注意不过很快张绣便又思虑其中深觉蔡瑁虽其才不算天下罕见但对于手中之物经历为蒯良同蒯越二者后亦是谨慎了许多。
此前曹操大军不日北归及秘密书信皆为贾诩联合蒯良、蒯越刻意而行而如今其表现可谓相告其中尽是自己所选而非襄阳蔡氏所谓故而日后双方追责之际亦是仅会怪罪蔡瑁其行而非牵动蔡氏，并且所谓信物实际上不过试探之物只是试探的根本不在于宛城亦不在宛城其外的曹营当中而是这些明明鼓动自己却又随时因为些许不对而改变心中所想的私部众将因此蔡瑁才会对峙宛城其下。
为贾诩解释至此张绣心中虽说依旧对于蔡瑁所行多有笑意但自然明白其中蔡瑁同一众私部有所不同的抉择并且贾诩于城墙之上虽为隐蔽但依旧相告蔡瑁尽知曹操不日北归已是事实而非试探，如此之下蔡瑁的抉择就显得有些过于冲动了毕竟此刻其兵马根本不足以围攻宛城之地并且这胡车儿数日未曾现身蔡瑁同其麾下必然更为不安而贾诩此刻又刻意引诱曹营斥候所观以此更进一步瓦解这蔡瑁同曹操的合谋将其彻底推向荆襄势力一方隔绝往后曹操欲行。
“以文和先生所行日后虽说蔡瑁为求其全复归州牧其下然如此之行加之私部所为日后倘若豫州大军再临只怕…况且这曹孟德过半兵马已归其依旧静待于我宛城其外由此可见其所思所求绝非蔡德珪之举那么接下来我等是否应当再以主公势力隔绝其…”
“蔡军师所行本不该此番而动奈何曹丞相过分关注于这江夏州牧而行且若非主公同别驾及诸葛军师等人提早而入荆襄以制止其心中所思并以河北压境而迫，如今只怕江夏难免混乱之中而各自为战如今之下破地夺城本不现实而许都往来频繁故而曹丞相需攘内方可安外何况太尉所行又岂非曹丞相及中郎将意外之中。”
言说至此张绣便觉贾诩对其中之势有所看破但是却又难以证实故而未曾决断不过可以确定的是既然蔡瑁所行并非曹操所思那么接下来唯一的可能便是这荆襄至今尚未有所行动的五溪蛮族势力了，只不过此前种种其联合蔡瑁所行依旧不足以故而这武陵东南的异族有所行动而今江夏刘表遇险归返襄阳受阻荆南四郡二次动荡且于此北归之际曹操反倒笃定这沙摩柯所行起叛之举。
如此细想之下配合此前蒯良、蒯越书信而至张绣得以确定江夏阻拦黄祖及文聘之众的豫州耳目虽为主力但未必便是曹操这最后的手段因此张绣至今未曾同蔡瑁对峙于宛城其上由曹操及郭嘉所得，这般所行亦是贾诩有所劝说不然张绣未知蔡瑁有意所行之际必定领军而出直击其大营所在以此速破敌军后平定南阳之势以求合盟淮南共御北方诸势毕竟袁绍的司隶之地终为外力不得长久。
张绣同贾诩商议这蔡瑁所行之际此前观察并记录城外对话的斥候已然归入城外大营之中并且这淯水其上的书信亦是为曹操肆意而置后静待斥候汇报，其身旁的郭嘉亦是在得知蔡瑁这般所行后多有不解之意毕竟虽说这般有所暗合己方势力的行为但是分兵而置却尽失压境之能且毫无攻城而言因此郭嘉片刻便觉蔡瑁攻城为假试探两方之中为真。
“蔡德珪数日分兵其后方才持吾信物对峙于宛城其下那么此间可曾得见宣威侯驻足城墙其上亦或是有所行动否？”
“回丞相！自宣威侯率众而出尽归城中至今未曾有踏足城墙之举且每奉蔡军师对峙皆为其麾下文和先生暂代，今日所观亦是如此且城上士卒所行稍作动摇亦是些许新卒而为并非其麾下旧部西凉之军所行。”
“嗯…既是如此暂且退下吧！城中诸事已定胡车儿既领军而出便时刻警惕宛城周遭之境若遇其外即刻上报！”
“是！”
显然对于眼前此刻这般情形曹操并不满意毕竟自入城起自己便为尽握主动的一方如今弃城未达半月这其中的变数竟已是如此且贾诩成功对自己进行了反制，若说此前所行种种皆令贾诩一步之遥那么如今的情况便是这临近的一步为贾诩所弃直接横刀隔断往后自己再临这荆襄所动动用的内部势力以此彻底了结襄阳蔡氏对许都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