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各施手段（1 / 2）

（今日高考，有位书友要参加高考，祝考出好成绩。祝所有的考生心想事成）

悦秋楼斗曲的消息很快传扬开来，报名参赛的、看热闹的，将怡秋楼变得门庭若市，便连白日也变得人声鼎沸，让周娘子梦中都带着春风。

秦淮河畔，有名的妓楼有三十多家，能在寸土寸金的秦淮河畔开妓楼、酒肆，没有背景几无可能。

盛居，位于青溪大桥东面，是秦淮河畔数一数二的大妓楼。

主楼听风楼比怡秋楼高出近丈，飞檐斗脊，红柱镂窗，气派十足。

听风楼内高敞华丽，与怡秋楼的布局相同，正中是表演用的高台，四周摆放着案席，面积却大出近倍，光大堂内就能容纳数百人观赏歌舞。

又用屏风隔出六个雅室，铺着华贵的席毯，摆放着瓶，张挂着侍女图，每个雅室内有两名倩丽的婢女服伺。

主楼北面有个角门与后面的长廊相连，后面是个园，草修竹，石径修竹，十分幽静。

走过回廊穿过园，有栋二层的小楼，盛居真正的主人黄门侍郎王协之斜躺在锦榻之上。

一名美貌的妇人半倚在他怀中，从榻盘案几上的瓷碟中取了枚枇杷，小心地剥去外皮，递到王协之的嘴边。

杨安玄微笑不语，家国破碎，自己要的是跃马山河、平息战火，岂会在诗词歌赋间低吟浅唱，搏词曲宗师。

伤春、惜春，淡淡的哀愁中充满着眷恋、怅惆，阴慧珍感怀身世，情难自已，痛哭出声。

…………

“吾有了凤娘，足矣。”王协之楼着凤娘倒在榻上，两人翻云覆雨起来。

卢壮皱起眉头道：“按你所说，小兰嗓音沙哑，根本不适合唱曲，想要获胜的机会很小。不过那杨安玄愿意拿出百两黄金相赌，总不见得钱多了没处扔。此事用不着咱们操心，无论输赢都与怡秋楼无关。若其能胜，事后交好便是。”

周娘点头应是，迟疑地道：“东家，你看那个被杨安玄赎走的小兰可有机会？”

王协之眼前出现明艳惹火的身影，凤娘感觉到王协之的异常，娇哼着用手在王协之身上轻扭了一把，嗔道：“王郎好生心，有了奴家还不够。红袖你暂不要动她，这妮子一年至少能为楼中挣回千金。”

一旁，阴慧珍轻声唱起《送别》，声音清脆，有如黄鹂鸣唱，与小兰的低沉各自成趣。

“这是自然。”卢壮道：“著作郎刘至、侍御史羊民、国子助教何秀是名门之后，清誉极佳；周亮、毛文虽然年老致仕，在士林中的影响仍大；纪宝善曲，有他作评判，可令众人服膺。”

王协之翻身躺平，梳理着胡须道：“你懂什么，这个卢壮是会稽王的亲信，投鼠忌器啊。”

环顾院中，西墙两株桃树落如雨，春将去也，伊人也将进入深宫，从此寂然一生。

《送别》曲再度唱响，胡原、张锋等人忍不住跟着小声哼唱，阴慧珍小手打着拍子，鼻间也跟着哼唱起来。

“盛居准备请谁？”

凤娘娇笑道：“王郎，令尊新被天子委为太子少傅，便连左仆射元琳公（王珣）都要暂避锋芒，还用怕小小的度支侍郎吗。”

对于这场赌试杨安玄很重视，这是他进京扬名的首战，何况还有百两赌注。

欣居客栈，杨安玄收到怡秋楼送来的消息，斗曲延迟到十九日，改在盛居听风楼举办。

周娘早有准备，厚厚的账册摆放在案上。自打棘阳书本装订成册后，书册的样式很快风靡起来，不光士子们手中书成册，便连账本也换成了册页。

碧云阁。当家娘子陈氏手托香腮凝眉苦思。自打杏雨离去，碧云阁的生意大不如前，眼见要挤出十大妓楼之列，此次怡秋楼举办斗曲大赛，倒是重振碧云阁声威的机会。

凤娘水汪汪的眼睛眨动，道：“怡秋楼眼屎大的地方，如何操办这么大的盛会，王郎何不向卢侍郎建议，将斗曲盛会挪到听风楼中举办，就算两家合办便是。”

即便如此，小兰也听得两眼发亮，杨安玄的话触动她的灵机，前些年跟师傅学艺的感悟涌上心来，再一次唱《送别》，越发缠绵婉转起来。

听雨轩。一名绿裳女子将信笺交给婢女，吩咐道：“你一定要亲手将此信交给徐夫子，请他为奴写首送别诗，就说奴以十金、留宿五日作为润笔。”

卢壮合上账本，道：“周娘，斗曲之事起了变故，盛居的东家向吾提及，把斗曲的场所改在盛居的听风楼。”

…………

怡秋阁内，玉灵和月华都在闭门谢客，加紧操练琴技，反复吟唱，锤炼技巧。

等男子搁笔，女子娇声笑道：“有陆郎这首诗，奴定能在斗曲中夺得魁首，不负陆郎诗名。”

说话间，阴敦带了个仆童来访。杨安玄见这童子眉目清秀，细看居然是阴慧珍乔扮。

闲来无事，杨安玄将自己在后世歌厅唱歌的技巧向小兰说了说，什么气息吞吐、发声吐字、情感表达、高低切换等等，想到什么说什么，不成体系。

待唱罢，阴慧珍眼波流转，无限情意随着眼波落在杨安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