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拜谒草堂(1 / 2)
这时许宏涛说:“咱们脚下的这块地方,也许杜甫当年来过。”许宏涛想起昨天来的路上,张瑞说过杜甫在成都生活过的事。
“杜甫当年生活过的地方,在成都市西南方向的浣花溪畔,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在成都市东北角,和那边成对角线。在那个时代,城市远没有这么大,而且人们出行不便,大多数人出行靠两只脚徒步走,这边距离那边也许有一百多里路。那个时代,这里绝对是城外的农村或农田,因而,杜甫到这边来过的可能性不大。”张瑞慢慢地说。
“你说得有道理。”许宏涛说,“以前城市规模确实不大,我去过好多次西安,民国时几乎全在城墙里面,外面就属于城外了。但现在城外的东南西北任何一个方向,都要比城内大了许多。所以,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
“你们看,咱们许总是非常善于学习和思考的人,这一点很难得。”张瑞说。
“哈哈啥,这点事都值得表扬?”许宏涛说,“我很惊讶你是怎么知道咱们现在成都市的东北角位置?”
张瑞说:“咱们从成都北边来,我刚才看到这个街道那边有个大门,叫电子科技大学,我以前有个学生考入这所大学了,当时我在地图册上找过这所大学,知道它在成都市的大概方位。”看書菈
“去找不找你的这个学生呢?”许宏涛开玩笑说。
“不找了,那年她刚到学校,给我写过一封信,她也没有电话。后来假期里回来见过一次面。按时间算,她应该毕业了,或今年毕业呢,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几个人又慢慢地往回走,许宏涛来过几次了,在这里他往往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有在火车站刚出站时,知道广场是坐北朝南,但他的感觉却不一定是这样。
晚上,许宏涛联系了旷总,旷总说:“我回大邑县了,厂里有些事得处理一下。你先在成都看看也行,或明天来厂里也行,反正我一两天就来成都了。其实每次糖酒会上,都会来很多朋友,我都得逐个见面呢。”
许宏涛说:“你先忙吧,我们明天去成都街道看看,马上到糖酒会开幕的日子了,参加完这个会,我再决定什么时候去你那里吧。这边也有几个朋友,有你认识的,也有你不认识的,还有两个印刷厂的老总,也说见面呢。你忙吧,不打扰你了。”
许宏涛说有两个印刷厂的老板约自己,确有这么回事。以前来四川这边,有人知道许宏涛是开酒厂的,便把他介绍给自己的朋友,当然,这朋友肯定和自己不干一个行业,生意上不会有冲突,只会有帮助。或吃饭时叫朋友来陪,这些老板便会开车几十公里来见许宏涛,非常客气,邀请许宏涛去他们的厂子参观,并提出许宏涛的包装由自己来做。许宏涛是个不习惯跳槽的人,他觉得在旷总这里做得好好的,虽说有时候有些慢,价格也不比别人便宜,但他总觉得旷总做事还算靠谱,没有出现大的失误,做的包装也基本符合要求,就没有打算到别处去尝试。因而,对那些老板的热情邀约,许宏涛总是一再推托。
第二天早上,他们吃了早餐,几个人乘坐地钱,来到***,许宏涛知道,这里是成都最中心的地方,每年糖酒会时,这个广场周围的街道两边,会有许多商家做的广告。广场特别大,里面也有很多人,许多工作人员正在搭建巨型广告。
许宏涛问张瑞他们:“去不去广场上玩?”张瑞说:“对成都我还是特别向往的,成都有太多的文化名人和历史古迹,也有和咱们那里完全不同的气候、民俗等,我特别向往在成都过上一种慢生活,漫步成都弯弯曲曲的小巷,去探访杜甫草堂,去寻找三毛的脚印。在这里,你可以遥想诗人流沙河,作家巴金,可以感想觉民觉新觉慧兄弟三人完全不同的思想和生活。也可以去诗人瞿永明的酒馆喝酒,还可以到四川省作家协会去找阿来,就是写了《尘埃落定》的那个藏族作家,而《尘埃落定》这个书名,也因此而走红成为一个成语。”
许宏涛说,这个不简单,我知道这本书,但没看过。我认同你的观点。我上学时,曾经有个老师说刘禅对历史最大的贡献是创造了乐不思蜀这个成语,刚开始我并不认同,后来想这话也有一定道理。”
“你们说的这些我完全不明白是什么。”小白说。
“哈哈,你是对这些不感兴趣。”张瑞说。“那年三毛来到成都,在街头流浪,著名摄影师肖全陪同三毛三天时间,给三毛拍摄了许多照片,三毛回台湾后不久,就自杀身亡了。”
“我只知道三毛死了,别的不知道。”许宏涛说。
“我记得贾平凹写过悼念三毛的文章,好像有两篇。”张瑞说。
“是不是光着头的那个三毛?”小白不明白,问同行的人。
“不是那个,那个是连环画中的人物。那个连环画的作者叫张乐平。这个三毛是个女作家,真名叫陈平,取的笔名叫三毛。”张瑞说。
这个时候,许宏涛发现小陈微笑着,也许她觉得好笑。
“成都不但是西南的政治经济之都,更是文化之都。这里有个女诗人叫瞿永明,诗写得好,还开了个酒吧,据说经常有文化人在这里搞活动。”张瑞说。
“你离成都这么远,是怎么知道这些的?”许宏涛问。
“我从报刊上看到的呀。”张瑞笑着说。“我虽然什么也不写,但根子上爱好文学,以前有空了常看些书,曾做过文学梦呢,后来发现自己写不了,没那个天赋。再说,那行也太难了,所以梦就破灭了。但是,我有个习惯,喜欢纸制品,报纸、杂志什么的,只要碰到了,就会拿起来去看。尤其看到跟作家有关的标题,特别是读过其作品的那些作家,我都会把再次遇到的文章看下去。当然,有些文章也是看个标题,对内容是粗粗浏览一下,不去细看。”
“关键是你看了能记住,像我,对那些东西记不住。”许宏涛说。
小陈也说:“我看了就记不住。看后不久就忘了,别人一说,我这才会记起在哪里看过,但让我说,我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你们都看书,我是纯粹不爱看书,像张部长说的,一看见纸制品就头疼。”
听了小白的话,大家都笑了起来。
几人一边说话,一边顺着***前面的人民南路往前走。两边的路灯杆上,已经做上了好几层不同的广告。有的是广告牌,有的是广告灯,密度特别大。
走了一段路,张瑞说:“现在他们正在布置,可能各处都没有搞好呢,咱们要不就不去了,等会展开始了再去。咱们要不去杜甫草堂,或去武侯祠,或去大邑县找咱们的客户吧,这里就不去了,开幕了总得去,今天去是浪费时间呢。”
许宏涛说:“你说得也对,但是今天去大邑县,旷总没有约好,也许人家忙,见不上呢。还是晚上约一下,明天一早就去吧。今天要不去景区去逛逛。去哪里呢?你决定,我对这些地方不了解。”许宏涛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是对这些地方不感兴趣或兴趣不大。
“那就去草堂吧。”张瑞说。
于是,几个人找到地铁站,乘坐地铁,在杜甫草堂不远处出了站,找到草堂的入口处,买票进了这个幽静的大院。
许宏涛对杜甫并没有多少了解,他对杜甫的了解仅限在上学时学的那些诗词中。记得中学时有一段时间,曾经把杜甫和杜牧搞混过,和同学闲聊时把这两人的作品拉扯在一起,得到了同学的指正,仔细翻看课文,才得以区分。每每想及这些过往,便觉得丢人现眼。
几个人在院内随意游走,观看这个园林式大院子。里面树木参天,竹丛青翠,小溪流清澈见底,房舍有仿建的茅屋,也有瓦房。在一个展厅里面,他们看到历代人们修建的草堂模型,规模大小不一,布局也各不相同。从介绍的文字看,自宋代起,蜀地官员开始修葺或重建草堂,怀念这位曾经在此居住过两年多时间的落魄爱国诗人。草堂也成为历代百姓和文人凭吊诗圣的地方。
在一个能穿堂而过的房间里,有诗圣的铜像,张瑞面对铜像,庄严肃穆,双手合十,静静地伫立了一会儿,在心中向这位逝去一千二百多年的伟大爱国诗人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