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七章 江陵氛围郑府宴客(1 / 2)
江陵城,城墙上。
郭云阳看着城下排成长龙进城的难民,眉头紧皱。
他看了一会儿就返回城楼,对着身边近侍道:“李煜那边有没有消息,援军到底什么时候能到?”
近侍闻言摇头道:“自从上次传来消息说援军已经出发外,目前还没有其它任何消息。”
“郑元宵、顾沅、花封那里也没有消息吗?”郭云阳眉头皱的更深。
“没有!”近侍低头,不敢去看座椅上的男人。
“你下去吧。”一句疲惫的声音响起。
近似并未等来预料中的怒骂,如蒙大赦一般告辞退下。
“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
郭云阳眼睛看着近似离开,发出深深的叹息。
自从北边鬼国出现,他这段时间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
他得到武修血气修炼之法的时间太短,只有一个月左右。
手下满打满算武修人数,也不超过三千。
这个实力遇上不知深浅的鬼国势力,根本没有任何打的必要的。
如果不是白龙门那里传来消息,李煜的援军正在路上给了他信心。
他早就安排手下护送家人南下避祸了。
只是从他得到支援消息已经过去四五天的时间,依然没有见到援军的踪迹。
北面每天都有探子报告鬼国踪迹,对方已经进入江陵郡范围。
而他应李煜方面的要求接受难民进城,导致城内人数已经逼近百万大关。
这么多的人聚在一起,是对于粮食、管理、治安的极大挑战。
如果不是顾郑秦陈四大家族,以及以白龙门为首的江湖势力的自发维护治安,收拢难民。
恐怕不等鬼物打来,江陵城就先崩溃了。
郭云阳现在已经没有了捧上新帝,官居宰相拜为太傅的意气风发。
“走一步看一步吧。”
房间内不时响起一声声叹息。
另外一边郑家府邸,后花园内。
顾沅、郑元宵兄弟、花封、松鹤青以及秦陈两家等各大势力首脑高层齐聚。
宽敞的花园中央,有妙龄少女舞蹈,乐师抚琴,周围宾客推杯交盏,气氛热烈。
不过园内众人目光,却是不时看向旁边方亭高台,眼神中满是敬畏和羡慕。
高台上,郑元宵坐在主位,左右两边是顾沅和松鹤青,再下则是郑元浩、花封、秦陈两家家主等人。
“这个时候,想必郭州牧肯定忙的不可开交,说不定私下里正对咱们破口大骂呢!”
左侧坐席,仅次于郑元浩这位主人的中年儒雅男人开口,此言一出立刻引来周围众人的哈哈大笑。
“维明兄此言差矣,咱们在这此事上可是出了不少人力物力,帮他省去不少麻烦。”
在秦维明的对面,一个身穿华丽长衫,一头乌发随意披散,样貌俊秀,气质潇洒的中年男人大笑摇头道。
“相信以郭州牧的胸襟应该感谢我们才是,维明兄你可是有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嫌疑了!”
秦维明闻言脸上露出罪过的笑容,连道:“对,对,是秦某口误了!那咱们共同举杯,向郭君子敬一杯!”
做为荆州四大世家之一的秦氏家主,自然是有人卖其颜面。
对面刚才开口的陈方道,主位上的郑元宵、顾沅都是举杯迎合。
松鹤青跪坐在软垫之上,看着嬉笑的众人,心中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但最后还是举杯配合。
郑元宵轻尝一口美酒,感觉喉咙微辣,他目光看向下方秦维明,笑道:“秦兄刚才所言在理,只是有一点不对。”
“郭相乃是陛下亲封的宰相,可不是什么州牧。秦兄下次,可不要再酒后失言了。”
做为在场中实力最强,地位最高的人。
郑元宵一举一动都引人关注,他这一句话意味颇深。
秦维明不是蠢人,听出对方是自己警告自己,一拍脑袋,带着醉意道:“郑兄教训的事,郭相,是郭相才对,是我喝多了,喝多了。”
郑元宵见对方上道,嘴角轻轻上扬,主动聊起其它事,此事算是揭过。
宴席上其他人各自眼神闪烁,气氛没有冷下片刻,继续推杯交盏。
只有松鹤青眼神疑惑,刚才她有那么一瞬察觉到现场气氛不对。
可她仔细一想,却又不知问题出在哪里。
“松门主可是疑惑刚才之事?”
松鹤青耳边突然响起一道陌生声音,应该是传音入密。
她目光不动声色的扫向四周,却并未发现任何可疑人选。
“你是谁?”
她心中惊异,听对方语气不似敌人,同样传音道。
“我在你的左下,陈方道。”
陌生的声音再次响起,其中内容令松鹤青顿时一惊。
她故意端起酒杯饮酒,眼神却是看向下方,果然在人群中找到目标。
陈方道此刻正与身边宾客交谈,与她眼神只是瞬间碰撞,却各自心神领会。
“你开始那句话是何意思?”
松鹤青不清楚陈方道的目的,但也没放过询问的机会。
“刚才秦维明故意称郭云阳为州牧,其实是在试探郑元宵的态度。”
陈方道的声音再次响起,“而后者开口让秦维明更改称呼,其实也是为了维护南边那位。”
“如果郑元宵不反驳秦维明,那么就是默认郭云阳还是州牧。自然南边那位也不是郡王。”
“虽然说是不是郡王对于南边那位而言无所谓,但对我等而言却是一件颇为重要的事。”
“因为郡王做为主君可以不在乎,但做为他的臣下却不能不在意。换句话说,这是一件屁股决定脑袋的事。”
松鹤青越听心中越是震惊,她万万没有想到不过简单的一段对话,里面居然还涉及这样的事。
陈方道的意思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有人想要否定你老板的身份地位。
你的老板不差那点不在乎,但你个当小弟的也能装作没听见吗?
那肯定不行啊!
必须得让对方给个说法,一个激动打一架也不是没可能。
“听你的意思,你是站在郡王这边咯?”
松鹤青不是个笨蛋,只是一直被师父和师兄保护的很好,对于政治上的斗争不敏感而已。
她从陈方道刚才的话中,抓住了其中的关键点。
“以前不是,但现在是了。”
“那你为何刚才还在附和姓秦的,没有阻止?对方为什么要怎么做,又有什么目的?”
松鹤青一直没人教导她这些,现在她成为门主,心里觉得自己即使不喜欢,还是需要学习一下这些。
下方,陈方道听到松鹤青的一连串的问题,也感觉一阵头大。
白龙门的人脑子是有问题吗?
怎么选了个没脑子的当门主!
不过心中再怎么吐槽,已经下定决心交好白龙门的他,还是耐心解释道。
“秦维明这样做其实是为了观察局势,好决定站位。至于我目的也和其一样。”
松鹤青算是听明白了,敢情对方之前那句“之前不是,现在是了”也就才做的决定。
这群长的人模狗样的家伙,心里也太脏,太墨迹了,一点也不爽利。
“松门主,刚才见你一脸思索,可是对这些食物酒水不满意?”
郑元宵长袖歌舞,他坐镇现场,每句话都能照顾到每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