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2 / 2）

沛云和沛泽看到的就是正对门的就是满满登登的架子，架子上整整齐齐摆着青底描金字的排位。仔细看去，清一色的别门二字起头。

原来竟是这样的住在这里！

不比沛云和沛泽受了冲击，别老夫人不要她俩的搀扶，自己提袍和惊鹤往里走去。

瞿氏夫妇在里面点两侧的白烛，而她取了火折点了神案上的蜡烛，又拿了青铜火折勾与儿子依次点每个牌位前的油灯。嘴里与排位们说着话:“母亲、父亲、大伯、大嫂、二伯、二嫂、三伯……为莹今年又回来看你们了，今年惊鹤也回来了的。”

“沛新、沛禾、沛黎。四婶今年就没给你们带好吃的，想着你们也是大孩子了，怕你们不爱这些了……”

瞿伯点好了烛，又出去端了酒菜到神案上供奉。别老夫人将牌位前的油灯都点亮后才转身唤在门口候着的进来，“沛泽、沛云，过来！”

瞿婶将点好的清香递给兄妹二人，沛云接过香就听到祖母在念叨:“他俩就是惊虎的孩子，小时也才来这里见过你们一两次。这些年因一些事就没来过了，如今他们长大了，你们且看看吧。”

说着又冲边上的两个排位说:“绪言，你好好看看自己的孙子孙女，如今咱们这房就靠他俩开枝散叶了。如娘，你看你走的早，两个孩子如今也长大了，若你还在该多好。”这是沛云和沛泽的祖父和母亲。

他们在沧州也设了母亲的神位祭奠，如今在此，也算又见面了。沛云和沛泽乖乖按照瞿婶的指示，给故去家人们都上了香磕了头，陪着祖母在此站上许久，仿佛这些人真的就在眼前，能看到往日这的茂盛之态。

……

还是嬷嬷那边收拾好了，在门口也侯上许久，怕老夫人伤感过了头影响身子，才进来和瞿婶劝了她出去。

刚才嬷嬷是去布置了今晚留宿的房间，等沛云兄妹和祖母回房休息时，嬷嬷也和瞿氏夫妇去准备大家的晚膳了。

见祖母情绪比较低落，沛云有意想宽解她，依偎在祖母身上，别惊鹤和别沛泽也端了凳子坐到跟前。老夫人知道他们的意思，安慰他们般笑笑：“年年都回来，但是每次看到这曾经那般热闹的大宅，如今就剩他们的牌位了，心里总不是滋味。许是祖母老了吧，老了的人就只记得过去。”

沛云撒娇：“祖母不老......”老夫人摸摸孙女，继续说起过去：“原本咱们这一大家是咱们族内人丁最兴旺的一支，就是因为你们曾祖父和曾祖母的孩子比较多。可是前朝戾帝太过残暴，让咱们得不了安生日子，被逼无奈之下，你们祖父就追随还是安宁城首府的先帝反了。我那时就带着你们的伯伯和父亲去看你们曾外祖父就在那里小住一段时间，回去的时候就发现戾帝抓了阖府上下威胁你们祖父，要他在攻打上京城时，放弃反叛。可是军中之事经过几宗势力合并，早已不是你们祖父与先帝等人就能决定放弃的，他们去求着其他有影响的人能假意同意，先将人救回来再说。可是哪有那么容易，胜利就在眼前，他们如何就能因此放弃，到时攻城那日，戾帝就把他们押到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