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墙（2 / 2）

这么想来，也是好久之前的事了。今日是沛云兴致来了，又爬到这院墙上来，就想起了小时候那些事。

“要不如风你也上来吧，好久都没这样了，上来看星星吧，这里的星空格外好看？”

如风看看满天星辰，犹豫片刻，也让小桃去找人搬了一把梯子过来。

待两人都坐稳在墙上，如风看看这墙，道：“小时觉得这墙好高呀，我也多年未曾上来了，今日再上来，竟然发觉这墙居然也没我想象中那么高。”

“墙未变，是如风你变了。”沛云笑她，又歪了歪头，问她，“刚刚你哥哥来找你干嘛？我见你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

“也没什么，就是说太后千秋会在即，我哥哥他们御医院要随时候着，这几日一直到千秋会后，他要跟着父亲在宫中值守，就不回来了。特意来给我说说。”

沛云哦了一声，给如风说道自己哥哥也是这几日不回来住巡防所去了，想来是为了保障千秋会上不出纰漏吧。

突然，沛云神神秘秘得凑到如风的耳朵边，“你家中可有官媒上门来给你和你哥哥议过亲？今日我听萌萌说有人上她家说亲了。”

如风摇头，“去年倒有人上门给哥哥说，可是哥哥说且先立业，不急于一时。而我，母亲说让我自己留意，若有中意的只管给她说，只要我嫁个我喜欢的就行。”

“你喜欢的，你喜欢的不就是誉阳哥哥吗？”沛云抢了她的话头，却惊得如风坐不稳差点摔下墙去，一脸惊恐，结结巴巴地看着她：“你怎......你怎会知道？”

沛云险险拉住她，见她慌张的样子，不屑道：“还我怎么会知道，没吃过猪肉我还没见过猪跑吗？你且看我是谁，我是别沛云也。自我回京，多数时日就与你在一起的？别人不说，你脸上那点东西我要是看不明白岂不是白瞎了我这么聪明的脑袋。”

安抚着受惊的如风，又道：“这有什么怕的嘛，你虽也管曾姨母唤一声母亲，可是谁不知道你俩并不是亲兄妹，你也只是养在她家而已。再说誉阳哥哥那么好，人又温柔，做事又实在，现在又随姨父在御医院当差，有女郎喜欢他也很正常啊，更何况你们也算是青梅竹马。”

如风被戳穿的心思被这一安慰也只有失落了，“话是这么说，可哥哥他确只当我是她亲妹妹，父亲母亲自小也是当我俩是亲兄妹一般。若我把这话说与母亲，母亲怕是也会为难，外面的人说起来也不会好听，至于哥哥，怕是以后见都不会见我了，自己以为的亲妹妹竟然对他有别的想法，你说他会不会感到难堪。”

沛云沉默了，自己想得简单，只管两人不是亲兄妹，在一起也没什么问题，去不想到若是外人知道，怕真的能引起一阵风波，何况曾家姨父也是极为守旧之人。只是......

“可如风，若是誉阳哥哥不如你所说的当你是亲妹妹也喜欢你呢？”

如风知沛云的意思，看向她，满眼的坚定：“若哥哥也喜欢我，只要他与我说，只要他说，哪怕说一次，我也是可以不管其他和他在一起的。”

沛云立即就懂了，两人又沉默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沛云悠闲地在墙上晃晃脚，“回京之前，我父亲也曾说让我找个我喜欢的。我也是这么想的，女儿家若是不找个自己喜欢也喜欢自己的，就算嫁人也不过是将就过日子罢了。但是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一见钟情两情相悦的故事，总有人是要先喜欢上的，不管谁是那个先喜欢上的，你得给那个人说你喜欢他，他一次拒绝、两次拒绝、三次拒绝，只要他心中还没有喜欢的人，那先说喜欢的这个人也是有机会的呀。倘若是你一直不说......”停了一下，有继续道：“可是假如你一直不说，他也不知道，若有一日，他也碰到了那个喜欢的人，那你的喜欢不久多余了吗，那多可惜呀？明明是有机会在一起的！”

如风迟疑：“那依你所说，我要去告诉哥哥吗？”

“那当然，不管明示还是暗示，你得说啊，你不说一直拿对亲哥哥那样对他，那他岂不是也会一直以为你是妹妹吗？反正你们都到了可以成亲的年纪，就算他确实对你没那个意思，大不了你以后嫁人了不去见他就是，回曾府看姨母也挑他不在时候就行了啊。”沛云给她支招，“而且，若你能真的嫁给誉阳哥哥，我想姨母二人应该也没那么抗拒吧，毕竟女儿变了儿媳，你又不用嫁出去了，也不用担心古往今来皆有的婆媳问题。岂不是两全其美。”

“真的是这样么？”如风颇为怀疑。

“那当然，你信我的吧。”沛云倒是自信的很。

......

那日，二人在墙上聊到瞌睡来了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