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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替罪羔羊1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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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车里钻出来的那人身量不高,大约在一米六五到一米六八之间,体格精瘦,他戴着一只黑色的口罩和一片头巾,一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但那双眼睛炯炯有神,他的眼神中透着精光和狠劲,而那身形步态,一看就是练家子。

袁斯年并没有挂断电话,只是把手机塞进了兜里,保安主任问了好几句都听不到回应,正着急着,却听到袁斯呢那头问道:“你是谁?你为什么躲在饭车里?你想做什么?”

保安主任一听这话,心下骇然,立刻报了警,同时调遣了几个年轻力壮的保安赶去小花园住院楼。

小个子杀手当然没有回应,他右手往兜里一插,摸出一把弹簧刀,扭了两下手腕又转了转脖子,他眯着眼轻蔑地笑了笑,举着刀子就往袁斯年身上招呼。

袁斯年倒底是受了硬伤,肋骨受伤后即便是翻身都很困难,站立行动也收到了很大的限制,此刻他除了后退闪躲根本没有招架的本事。小花园住院楼本就是远离其他楼栋的,鲜少有人经过,而楼下的花园更是花草树木郁郁葱葱遮人视线,可谓是隐私极佳,但原本极好的环境也变成了杀手杀人的绝佳之处。

袁斯年护着胸腹躲闪,他身边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杀手的刀眼瞧着已经举到了眼前,他飞起一脚踹在杀手大腿上,这是他看准时机蓄的力,力量虽不如以往,但近距离的飞踹也够杀手痛好一阵了。袁斯年自知自己如今绝不是他的对手,这一脚在很大程度上是借着杀手自己的轻视才得逞的,但种机会只可能有一次,所以他踹出那脚后不敢停留,速即朝着门诊跑去。

可即便他想跑却因为自己那一脚牵动了肌肉和神经,胸腹痛得难以呼吸,踉踉跄跄小跑了半分钟就不得不停下脚步。

而此时,那杀手反倒不那么着急了,他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冷笑一声,手里的刀向上一抛,反手接住。他眯着眼睛看着袁斯年,刀尖在他身上随意比划着。

他这是想飞刀射杀他!

“卧槽,老子跟你无冤无仇,死也要让我做个明白鬼吧!你究竟是谁,是谁要你杀我?”袁斯年肋骨痛极,他捂着胸腹大口喘气,“要杀我的人可不少,像你这样的杀手雇佣一次得不少钱吧!你的老板是谁?我倒要看看你——啊——”

袁斯年的拖延计策没有起到作用,杀手的刀射中了他的大腿!

是报复,这个杀手在报复自己刚才踹的那一脚。

既然是报复,那就说明这一时半刻他还要折磨我!袁斯年想道:现在能拖一秒是一秒。他伸手捂住自己受伤的大腿,另一手则撑在地上慢慢往后移动。

杀手看着他懦弱地躲避,轻视之心更甚,他气定神闲地走过去,走至袁斯年身侧,然后缓缓拉下自己的黑色口罩,一张可怖的脸印入他的眼中:面部烧伤大约10%,集中在下颔和左侧,右边腮处有一道伤疤,长约5厘米,鼻梁被打断过,鼻子朝左边歪斜,左边鼻翼处有一粒痦子!

“看够了没?”发觉袁斯年在打量他的容貌,杀手出言道:“杀你的人是——”他的手刚伸出,袁斯年随即抓起草丛里的泥土扬进杀手眼中,然后忍痛拔出插在自己大腿上的刀刃狠狠往杀手身上划去。可他倒底是年轻心肠软,这个时候若是直接把刀捅进杀手心脏,那杀手是必死无疑,可他那一刀力气小,角度又不够,对杀手产生的伤害并不大,而失去了这个机会,他想要活命是真的艰难了。

杀手胸膛被划了一刀,刀痕虽长却并不致命,因此两人实力依旧悬殊。缠斗中,袁斯年又被杀手狠揍了好几拳,这让本就泄了力的袁斯年更是没有半点还手之力了。杀手抓着他的衣领将他拖起,正欲掼在地上,却听得住院楼上有人跳下。树影抖动几下后,一个窈窕的身影跌跌撞撞跑了过来,杀手见有人发觉,自是想要加快解决袁斯年,他抓起弹簧刀就要捅进袁斯年心窝,不想飞来一只高跟鞋击中了他握刀的手,虽然刀没有掉落,但杀手的手却也麻了,握力更是减弱不少,这正是抢夺刀刃最好时机。

“臭丫头!”

袁斯年知道跳楼的人是裴吾骥时,当然不愿让她陷入危险,于是当即与杀手抢夺起了刀刃,可不想那杀手见状竟收起了刀刃拔腿就跑。

而与此同时,三楼又跳下一人,袁斯年躲过一场劫难已无力应对,想着裴吾骥又是一介女流也无法硬碰,只能看着那两人匆匆逃离。

“我真是一口鲜血喷出来!”法医黄隽戴着徒弟亲自来给袁斯年验伤,他是法医主任,也是一个酷爱“叨逼叨”的“饭泡粥”(瑚州方言,形容话多),他拿出标尺量了一下袁斯年腿上的伤口,口中啧啧不已,“这一刀还算是不幸中之大幸,不过脸上挨的这几拳倒是得好好注意了。”

钟梓琪坐在一旁,让法医助理张越提取检材,他一改吊儿郎当的样子,脸绷得紧,腰挺得直。袁斯年见惯了他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样子,乍然他这幅表情,觉得实在奇怪,但当着同事的面也不便询问,直到黄隽离开后,袁斯年才问他原因。

钟梓琪在黄隽离开病房后才开口说道:“你们那个黄法医可是个传奇人物!”

“传奇人物?”在袁斯年的印象中,黄隽是个技术好,经验足,且还是个非常负责任的法医,在传道授业上也是颇有心得,曾多次开设讲座,还一手带出了好几个业务能力很不错的徒弟。虽然这一切都表明了他是个好法医,但传奇似乎还说不上吧。

钟梓琪没受什么伤,嘴皮子也依旧利索,他说起黄隽时语气神态切换自如,口齿伶俐设灿莲花,袁斯年听着瞧着都忍不住想要给他一把折扇一块惊堂木。“哎呦,你是不知道啊,”他拿起杯子喝干了水,舌尖舔过唇上一滴水珠,眉毛挑得高高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装出一副夸张的样子,眉飞色舞道:“黄隽爹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离婚了,他是跟着爷爷奶奶住的,老爹是个没啥本事又攒不下钱的‘脱底棺材’,老娘呢一转头又嫁人了,还生了个囡,为了在新夫家站稳脚跟当然不去管他了。小孩子嘛,没爹妈管着,多少容易受人撺掇,小学初中的时候,他就没学好,逃课啦、不做作业啦、和小姑娘嘎朋友啦、偷爷爷奶奶钱啦,就是派出所常见的预备役嫌疑人。”

(脱底棺材:瑚州方言,指把钱全花光,吃光用光玩光,没有上进心和责任心的人。囡:瑚州方言,两个字通常是称呼自己家孩子,多为女孩儿。一个字通常代指孩子。嘎朋友:瑚州方言,谈恋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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