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病娇(2 / 2)
阮云棠吓得赶紧丢下他,伸手去摸,脖子上竟然被他咬出一道深深的牙印!
阮云棠气急,骂他:“你属狗的啊!”
阮云棠嘴里骂个不停,回头一看,才发现他也受伤了。
刚才她动作急,几乎是把他摔下来的,他没防备,腿磕到路边石头上,此刻正在冒血。
“你没事吧,我也不是故意的,要不是你乱咬人,我也不会……”她蹲下身去,想替他检查伤势,却被他一把抓住了。
他抬头,直勾勾地看着她,唇边还带着鲜血——这是阮云棠的。
他现在的模样,像极了电影里的吸血鬼,病态、阴森。
阮云棠意识到危险,想抽手回头:“你……你有病!我不管你了!”
她气呼呼地转身想走,但很快就被他拽回。
阮云棠吃痛,只能再次蹲下。“你……你弄疼我了。”
听到这话,他的手劲松了不少,但仍未放手。
阮云棠也不怵他,反问:“你想干什么?还想咬我不成?”要是他再敢咬自己,她也不会管他是不是病人,绝对给他好看。
还好这次,他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当着阮云棠的面,他从袖口里翻出一根绑着玉环的红绳,将那红绳戴在阮云棠的腕上。
“你这是干什么?报酬?医药费?”
他没理会她,在泥地上写下“信物”二字,写完,又指了指她脖子上的牙印。
闹了半天,感情是在留记号呢!
在阮云棠不满的眼神中,他又写下“名”字。
“问我名字?”阮云棠失笑,他咬了她,还敢问她名字?
傻子才告诉他!
她信口胡说:“我叫水冰月。”
他用唇语轻轻念着这三个字,一边念,一边点头。
他的目光落在阮云棠被他抓得发白的小手上,终于意识到自己用劲太大,收回手劲。
阮云棠顺势抽回手。
不远处有马蹄声响起,这声音对阮云棠而言,宛如天籁。
“来人了,我先走了。”
阮云棠没有跑远,她猫下来,躲在草丛里观察着官道的动静。
只见他一个人坐在官道中央,伸出大拇指擦掉嘴角的血痕,木木地盯着指尖发呆。
此时,一队浩荡的车马在他面前停下来。
大概是因为他在路中挡了车队的路,阮云棠看着为首的马夫面色不善,扬鞭赶他,默默地为他捏了一把冷汗。
可当事人却一点都不见慌张,他挺直腰背,抬头直视对方。
此时此刻,阮云棠竟然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股矜贵气度?
她忍不住怀疑:这真的只是一个被屠夫囚禁的普通受害少女吗?
只见他解开衣襟,从贴身衣物里拿出一个物件,隔得太远,阮云棠看不清那物件是什么,只知道那马夫见到物件,大惊失色,竟连滚带爬地滚下高马,跪在他面前磕头,之后毕恭毕敬地把他请上马车。
这个过程中,他们举止谦卑,态度恭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车轱辘碾地的声音响起,车队从她面前经过,渐行渐远。
阮云棠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失神。
能让当官的朝他下跪,这人身份肯定不一般,那为何又会沦落被囚禁,落得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