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心结易结(1 / 2)
流水村的最后一晚,沈况与白狐古笙聊天时,古笙就曾说到苏瑶内心里有一分恶是针对他的。
那时候沈况并不相信,其实到现在沈况依然不愿相信,有些故事中的美好一旦破了就很难再圆回来。
可若是换个角度考虑,沈况也就能理清此中症结了。
那些永远只能是迫不得已的选择,从来无关于我们的喜好,也从不会跟着我们的情愿来,你不是你,你的选择亦不是你的选择。
看完这封信,沈况一时间有些恍然,心中既有愧疚也有难过。
愧疚是对于姜凝的,寥寥百字,姜凝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她做了什么,但沈况知道她把能做的都做了。
说来也是一份理不清的糊涂账,沈况仰望月色,回忆起两人的那些始末,最后该归结到何处,沈况心知肚明。
早晚都要做的,早晚也都会再见的,如果他没死的话。
另一份难过是沈况对于他自己的,这样的感觉无关于谁对谁错谁又如何选择,只是这一路太远,放松下来后便会觉得有些累。
月栖湖的那一晚,沈况何不想也将头枕靠在苏瑶身上,两人依偎。
可终究不能两个人一起倒下。
也是后来沈况忽才而明白,长大之后有些责任自然而然就会落到我们肩头,身边的人也许不会主动说因为他们对我们有一份关爱,但我们自己得知道,我们也到了该给别人依靠的年纪了。
夜空中,一抹云彩慢慢飘向明月,使得月光从明亮逐渐变得晦暗。
沈况依旧仰着头,他想把所有的脉络事情都想通。
只是,剪不断理还乱,越理心头便越混乱。
楼下还门外坐着的元大光和垂野也感受到了月色的明暗变化,昏昏沉沉的垂野耷拉着脑袋仰起头:“大光啊,是要下雨了吗?我衣服还没收呢。”
元大光也瞥了一眼夜空,笑着道:“月色好的很,要不咱们走远点到亮堂的地方晒晒?”
垂野直摇头道:“你当我傻啊,咱两现在不就在晒月亮?”
元大光笑道:“古往今来那些文人骚客都是晒太阳,兴致来了吟诗作赋,像咱两这般晒太阳的说不定还是头一遭。垂野,你说咱们会不会名垂青史?”
垂野切了一声:“拿什么名垂青史?拿你的厚脸皮还是拿我光棍条的身份?”
“煞风景了不是,咱俩有那么惨吗?”
“有啊,而且还有更惨。”
元大光下意识地想喝口酒,不过酒壶已经空了:“娘的,看来咱俩真的挺惨,想和喝口酒都不顺畅。”
垂野哈哈大笑:“惨惨元大光,昏昏云垂野。乖乖,我这是出口成章了。”
元大光也惊疑道:“呦呵,垂大爷还会念诗?”
垂野笑笑不说话,故作高人。
元大光正打算再笑话一句,余光忽而瞥见前堂里沈况不知什么时候从二楼走了下来。
元大光笑着转过身对沈况喊道:“姜兄弟,怎么还不睡?”
垂野闻言也转过身,远远问候了一句姜公子,沈况点头致意。
沈况边走边笑着问道:“有些闷热,睡不着。元兄你和垂野兄怎么待在外面不进来?”
元大光嘿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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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良辰我与垂野一合计觉得不该辜负美景,所以我们这是在赏月。”
“元兄好兴致。”
垂野抬起头看着那被云彩遮掩了大半的月亮,而后又看了看元大光。
元大光心有所感,只不过依旧脸不红心不跳的道:“此事说来话长,说来话长,姜兄要不要过来与我们一起赏月?”
垂野看着沈况手里提着的两壶酒,明白了元大光的目的。
沈况笑道:“刚好还有两壶酒,咱们可以再喝会儿。”
“嘿嘿姜兄弟那敢情好,刚好我这儿没酒了。”
三个人,两壶酒,各自都没什么顾及直接坐在了外面地上。
元大光美美的喝了口酒后笑道:“姜兄去不成康竹城属实可惜了。”
垂野闻言则讥笑道:“我看姜公子不去才是良策,在这里就被你元大光蹭酒在那康竹城岂不是更要被蹭。”
沈况听着两人打趣也跟着笑道:“实在是分不开身,否则是一定要和元兄走一趟的。”
元大光转过头看了沈况一眼,而后笑着拍了拍沈况的肩膀:“姜兄弟,都是自家兄弟我也就不与你见外。哥哥长你几岁,问一句不该问的,我看你闷闷不乐的样子是不是与弟媳吵架了?”
沈况有些意外的看了元大光一眼,心中极为不解,难道他和苏瑶就那么像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