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回 为修路各算各账 大隋国内建设忙（1 / 2）
“呵呵！殿下真是算得精细。不如连泽泑湖盐的股份一并折算进去，贵国全都放弃掉。”
“好！以前没有那里的盐，我突厥也都过的，不要就不要了。”
“呵呵！那殿下光有铁路就成了么？难不成贵国能生产列车？”
“啊？？？”右贤王桑贾贝克一听，顿时愣住了。是啊！光想着修建铁路了，竟然忘了还要购买整列火车。
两人接着又你来我往的就购买火车及培训驾驶、铁路维护等事项展开了好一阵交锋。
总之，李子雄按照不能使谈判破裂的原则，据理力争着，总是在关键之处略作妥协，使得所有事项都顺利谈妥了。
右贤王桑贾贝克拿着双方草拟的合约文本高高兴兴的领着随从返回了皇宫，去见射匮可汗复命。
“王通，速将谈判副本抄送，派快马送往敦煌，发往京城让陛下审阅。”
“是，李主使。”这个名叫王通的从事便是经刑督部张恒亲自派遣过来配合李子雄监造突厥铁路项目的。
面对右贤王拿回的合约文本，射匮可汗和一众文武都不由倒吸一口冷气：这涉及的借款金额也太过惊人了些，涉及费用总计达到了近500万两黄金！
“右贤王兄，一条铁路竟然如此耗费金钱么？”射匮可汗声音都有些颤抖的问道。
“大汗，预估的里程数是按直线算的，其实我王城到碎叶城一路历经沙漠、高山，这些都需要铁路绕行修建，实际里程数要远得多。这点上我国已经占了便宜。再说，这条铁路修成之前我国无需耗费金钱，能否修通还成问题。合约中约定两年修成，谈何容易！就算如期修通了，到时再想办法付款就是了，若无法支付，也无非就是在拖延些时日，与我国发展并无坏处。”
“右贤王殿下，本相以为这合约达成的似乎也太容易了些，大隋人也不傻，这其中是不是含有阴谋？”丞相扎哈罗眯着眼撵须问道。
“丞相，此合约文本若要有效还需隋皇陛下看过之后才行。本王认为大隋皇帝当会提出额外条件的，并非轻易签订。”
“嗯！既如此，我君臣就等等大隋皇帝对此合约的批复再议。”射匮可汗点头说道。
十日之后，大隋皇帝陛下的反馈意见被李子雄拿到了突厥皇宫金帐。正如右贤王桑贾贝克所说，隋皇陛下的条件开出来了。
“大汗、右贤王殿下，我朝圣上的批复来了，请过目。”
“啊？居然让本汗以鄯善、且末、焉耆三国土地作保。这~”射匮可汗看到隋皇杨广的批复后不禁大惊失色。
“是的，我朝的银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若无抵押之物谁敢相借！鉴于贵国在赊购我朝粮食及其他物资时已有过逾期拖欠前科，为防再次出现拖欠，我朝圣上特别要将这三国土地作保，以规避我朝借款给贵国的风险，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但请贵国在合约履行之后如期给付我朝修建款项寄利息。若是不能履约给付，那么鄯善、且末和焉耆三国便割让为我朝所有，以抵偿欠款。如大汗能同意，贵我两国便可正式签署此合约。”李子雄正色的答道。
“隋朝贵使，若是合约签订而不能如期将铁路交付使用，又当如何？”右贤王桑贾贝克厉声反问道。
“呵呵！分文不取。若是不能如期完成，我朝不收你的工程款便是了。”李子雄笑着答道。
“不行！此铁路工程修建于我突厥甚为重要，既然合约签订了，不能如期完工，除我国有权拒绝付款之外，还需你大隋给予违约补偿。”扎哈罗跳出来叫道。射匮可汗在金案上听了也不由点头称是。
“好办。若是我朝修建逾期未能完工，大不了再赔偿贵国两百万石粮食，最多如此了。”就在李子雄有些为难之际，身后转出持隋皇回执前来突厥王城的李密朗声应道。他得到的口头指示是要让射匮可汗答应以鄯善等三国为保签订合约，只要能促成合约签订可适当答应突厥人提出的过份要求，但要守住底线，不能让步过多。而大隋粮仓里面有的是陈粮，区区两百万石陈粮根本不算大事。
“好！就这么办。”右贤王桑贾贝克不等射匮可汗点头，抢先应道。
“请李密先生和隋使暂且会领馆休息，容我君臣商议再定。”射匮可汗没有受右贤王影响，而是要再和群臣仔细商议方能决定。
“本使告退，望大汗尽快决断。”李子雄和李密二人拱手一拜，转身出了金帐。
出得王城皇宫后，李子雄有些担忧的问李密道：“恩师，射匮可汗能答应如此苛刻的条件么？学生心下无底。”
“呵呵！突厥人反复无常且自以为是，必然会同意陛下的条件，先诱使我朝为他修建铁路，一旦完工，其必然反复。一纸合约岂能约束这帮野蛮人？此结果陛下早有预见。只不过他有他的算盘，我有我的算法。贤弟不并担忧，且看好戏便是。”李密悠然的说着。他知道合约一旦签订，最终吃大亏的必然是突厥人。
“既然陛下对结果早有预见，学生便不担心了。”李子雄放下心来。原来帮突厥人修铁路只是一个漂亮的幌子，陛下还有更深远的算计在后面。
与李密二人的轻松不同，此时金帐之内却是一派肃然。
原本是要利用大隋的财力人力为自己而用的，付不付钱的这些都是后话。但现在的合约条款不同了，一旦签订了，便将本国属下的鄯善、且末和焉耆三国牵连了进来。隋使说的明白，如果不能按时付款便要以这三国土地抵扣欠款。这三国土地处在突厥东面和东南方向，也是好大的一块富裕之地啊！这让射匮可汗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唉！本汗现在处于两难之地啊！眼见这工程款近500万黄金两年之后定是付不出的。又怎忍得将我国东方三国就此舍弃？”射匮可汗叹息着说道。
“大汗，此铁路对我突厥而言十分重要不可不建。说个不好听的话，有了这条铁路运粮运兵，就算我突厥兴兵西进攻打花拉子模或是拜占庭国都有必胜的把握。若是在建成之后再设法拖上两年付款，仅是出兵攻打最弱的花拉子模便能劫掠来千万两黄金，这便足以给付大隋铁路修造款项。目前的问题便是一旦铁路两年内如期建成能否将付款时限拖后两年？”丞相扎哈罗说道。
“大汗，末将有把握只用一年拿下花拉子模国。”莱里克尔将军上前应道。
“右贤王兄，你觉得呢？有把握说服大隋宽延我两年欠款么？”射匮可汗问向右贤王桑贾贝克。
“大汗，本王想的是如何能让工程最好不在合约期内完成，将违约之责抛给大隋。如果这样的话，本王便可跟大隋签订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补充条款。届时我方便占有了主动。”
“嗯！想法不错，到时我突厥也不强要他那两百万石粮食。或是在建成之后以培训机车驭夫及试运营为由顺带拖延一年付款，这样便可为莱里克尔将军赢得一年出征花拉子模的时间。”
“如此，大汗，本王便和他签了这合约？丞相你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