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影帝的金丝雀27【二合一】(2 / 2)
时容脸皮一秒熟红,随后往脸上猛泼了几捧水,饮酒误事!饮酒误事!
洗完脸后,时容拿着手机纠结了好一阵子,脑袋里充盈了太多乱七八糟的画面,最后还是没将电话打过去。
他想着昨天成功获得对方的津/液,起码三天内安全无虞,秦予寒圆满度陆续涨到了30点,加上最新增加的……10点,即使第四天会进入惩罚状态,他也不会很难受。
到时候就算秦予寒回不来,《世外桃源》的海岛篇也拍完了,他大可以回去找秦予寒汇合。
至于秦予寒目前的状态,他已经不再担心秦母突然冒出来,而且简家如今自顾不暇,起码在假药事件完全解决前,利于他们的局势非常稳定。
两人的人身安全得以保障后,时容决定短暂地逃避一下,让那些理不清的头绪先搁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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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剩余五人被节目组,直接拉到海岛另一侧的全开放式旅游区,给他们日租了一个烧烤摊。
忙活了一整天,饶是邢锋壮如牛,都在烟熏火燎和端盘子、刷碗、穿串中累麻了。
送走最后一桌客人时已经将近十一点,邢锋一屁股坐在细软的白沙上,哀嚎一嗓子:“这边的客流量也太大了,导演组没有心!”
池萌萌也蔫了,手里拿着去油污的喷雾朝着邢锋喊:“邢哥快点把沙滩上的几张桌子收回来,节目组那边一会儿要来计数的。”
邢锋“嗷”了一声:“周扒皮!黄世仁!”
时容刚打扫完地面,立即跟出来帮忙收桌子。
原本几人还打算结束后好好吃一顿烧烤,结果收尾工作进行到十一点半,一个个都累饱了,只想马上回酒店睡觉。
上车了邢锋还在蔫着嗓子嚎:“秦老师真是太幸运了,正好今天没来,下午串竹签子扎我肉里时,我都有那么一瞬间也希望家里出点事把我带走了!”
几人也有气无力地跟着笑了两声,池萌萌笑完连忙道:“说什么胡话呢,快呸呸,呸掉就不作数了!”
邢锋歪在颈枕上,无精打采地呸了两下,说起手上的伤邢锋转向时容:“小温,刚刚下台阶崴那一下没事吧?”说的是时容最后累迷糊,一脚踩空崴了的那一下。
时容揉了揉脚踝:“没事,您还不知道我么,一天不弄点伤都跟不圆满似的。”
几人又咯咯笑了起来,直夸他心态好。
说笑完,车上又恢复了疲惫后的沉默,时容靠在车窗上,看着远处隐没在黑暗中的海平线。
虽然知道秦予寒现在很安全,但也难免为他的身体状态担忧,时容一会自我感叹父爱如山,一会念念有词儿行千里母担忧……不过他现在不敢和系统说这些有的没的,他脆弱的小脑瓜实在承受不住系统的刀刀见血。
等到洗漱完躺进被窝里,他还是觉得挂心得很,头跟电钻一样往暄软的枕头里钻,往日他撑到半夜绝对能沾床秒睡,这会儿却头疼起来。
胃好不容易养得好些了,秦予寒似乎对新药很反感,也不知道回去见了他那个神经病爷爷会不会受刺激,想起那一家子变态对秦予寒的折磨就揪心……
时容参加《世外桃源》后头发长长了不少,身边工作人员都说他这样看起来更乖,适合在综艺里圈粉,他接受建议也就没急着剪短。
半长不短的软毛在被子枕头里猛钻了一阵子,摩擦出的静电让他的头彻底炸开了,像是海胆成了精。
最后时容顶着颗海胆头躺平了,想着今天实在太晚,还是明天起来打电话问一下吧……
他闭上眼酝酿了一会儿,没等睡着先听到门外悉悉窣窣的响动,一个念头瞬间窜出脑海:这么快回来了?!
时容吹久了空调会觉得胸闷,习惯留一道门缝换气,所以房门是虚掩着的,听到声音也没多想,踩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便往外走。
他和秦予寒住在同一个套房里,两间卧室离得很近,从对面敞开的门缝里看到了灯光之下熟悉的身影,往常他可能已经先打招呼了。
但看到男人宽阔的脊背,他脑子里全是被对方压在垫子上留下痕迹的那些细节,想忘都忘不掉。
在时容还在犹豫是上前询问还是后退回房的时候,秦予寒一下子撕下贴在左手掌心的敷料,时容担心他单手不便操作,抬起脚刚想进去,秦予寒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男人手上的动作一顿,先接起电话夹在耳侧,一边用右手利落地撕下之前烫烂的皮肤组织,眉头都未曾皱一下。
片刻后似乎听到对面说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冷冷地低笑了一声,半晌后回道:“我已经回节目这边了……嗯,他死不了,我也没必要这种时候装孝子贤孙。”
说罢,男人继续听着电话那端的声音,一边没事人一样迈步进了浴室,任由左手撕裂的伤口不断滴血。
时容怔愣了一瞬,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将伤口再一次撕开,明明医生强调过撕拉伤口很容易造成二次损伤和感染。
而撕开伤口后,沿着手指滴落在地毯上的血迹也佐证了这一点。
时容转念一想,也许是秦予寒又忍不住自残一下?
虽然打电话时情绪正常,但他一向善于掩藏真实情绪,除非是被突然刺激犯病,精神会短暂地崩溃失控……
时容在对方门口站了一会儿秦予寒也没出来,而白天直播综艺里繁重的任务,确实把他的体能透支干净了。
晚饭累过劲也没吃,左侧脚踝扭到后虽然不严重还是有点疼的,各种原因撞到一块,让他站了一会就开始觉得身体发虚。
最后时容决定回房躺一会儿,等秦予寒洗完澡他再过来帮对方处理伤口……
可等他躺下后,之前让他寝食难安的许多件事,在秦予寒回来后只剩下“要帮他处理伤口”这一件,时容想着想着就睡了过去。
*
等他再次醒来时,窗帘里已经隐隐透出月白色的晨光,时容费力地将眼睛揉开。
一睁眼,才发现身边还躺了个人?
秦予寒将头埋进他颈侧,双臂环抱在他匈复上,大半个身子都压在他身上,难怪他觉得今天格外胸闷!
时容简直要咯血,先拎起秦予寒沉重的右臂将人挪开,撑着床头坐起身喘口气缓了缓。
“这么早就醒了?”低哑的嗓音突然响起,吓了时容一跳,立即垂下头看他:“你被我吵醒了?”
秦予寒闭着眼摇摇头又重新将身子凑了上来,亲昵地环绕上时容的腰线。
时容缓了缓神已经彻底清醒过来,被对方直接这么贴上来,颅内的全自动供暖系统再次被激活,脸一下就热红了,头皮酥酥麻麻的,脊背也跟着发紧。
时容咬着下唇嗫嚅:“秦哥,你怎么跑这来睡了……”
时容的睡衣下摆被他睡歪了,露出一小片白嫩的皮肤,秦予寒的薄唇刚好贴在那附近,一呼一吸都引得时容轻轻瑟缩。
他却像没感觉一般,哑着嗓子缓声答道:“昨晚头疼的厉害,很想抱抱你。”
时容的脸蛋顿时红得发烫,秦予寒的手臂虽然箍在他腰侧,却像是勒在他匈堂一般让他气息不畅。
“别这样……”时容伸手去掰秦予寒扣在他腰侧的大掌。
一大清早被秦予寒刺激得头昏脑胀,心里一急手上的力道失了分寸,将手掰开后听到对方轻“嘶”了一声。
时容已经快速跳下了床,听到声音又回头查看,这才看到秦予寒掌心渗出不少血,把薄薄的一层敷料浸透了。
时容脱口而出:“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他心里第二个念头就是,秦予寒撕开伤口就是来碰瓷的吧!
但伤口的情况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时容顾不上那么多,快速取来医疗箱帮他处理,嘴上忍不住小声抱怨:“为什么把那块皮撕掉?”
他想借着这个机会和对方提一下自残的问题,看着血肉模糊的伤口他都忍不住皱眉,仅是想想都觉得疼死了,秦予寒却能一脸淡漠地将伤口撕到最大……
秦予寒闻言眼睑低垂,避开时容的视线:“这次回去我拿到了遗嘱……也想起了很多事情,头痛欲裂时只想借着撕开的伤口压一压……”
时容闻言手上动作一顿,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男人低沉喑哑的嗓音,带着别样的蛊惑:“但这个方法突然失效了,我只想立刻回来见你……”
时容脑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这个时间顺序…似乎不对吧?
秦予寒继续说道:“……只要见到你,我就不疼了。”温热的大掌握住了时容细瘦的手腕,漆黑的长眸带着复杂而脆弱的情绪,静静望向了时容。
时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