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影帝的金丝雀19(1 / 2)
[草哈哈哈哈笑拉了这是哪里来的大宝贝!!]
[hhhh我的傻宝贝啊!只捂住自己的收音器有意义吗?我笑得生活不能自理了!]
[就这还不是故意的?谁能傻成这样?明摆着就是为了炒cp硬来!]
[哈哈哈哈哈前面的你高估容兔的智力了, 哔哔平台上有他犯傻合集,一个倍速剪辑视频时长二十分钟你敢信?天底下会这么夸他聪明的,也只有他被爱情蒙蔽双眼的老公了!]
经过安全团队的检视和建议, 从六位嘉宾里选出两个爬树, 每人割取巨型蜂巢的1/4,剩一半的蜂巢留给蜜蜂可持续发展。
说到选人,大家先想到鞋带问题, 扫了一圈后池萌萌快言快语:“好像小容的鞋带是最长的。”
简承允看过去点了头:“确实长,但我来的路上看回放,好像小容和安娅都恐高来着。”
时容有些惊讶地看向简承允, 心里感觉怪怪的, 转念一想直播镜头就怼在眼前, 这货估计又拿他做人设呢。
最后秦予寒和邢锋接替上树, 剩下四人则负责在地面拉安全绳。
邢锋因为路上喝热茶喝太多了,确定要爬树后先跑到远处的林子里上厕所, 安全团队便往秦予寒身上套绳索。
时容跟在旁边不错眼珠地盯着, 虽然薛晴已经提前筛查过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了,但时容只要看到简承允,就会想起他上一世背刺秦予寒的事情,总是要多一分的担心。
他亲自确认过每一个绳结都系牢后, 带着满眼担忧叮嘱道:“秦哥,我看这树上都是青苔,如果太滑卡不住千万别勉强。”
池萌萌一脸嗑到了的表情, 笑眯眯道:“时小容, 我看你比秦老师还紧张。”
秦予寒淡笑着应了声好, 按住两人的收音器附在时容的耳侧, 低声说了一句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悄悄话:“别太担心了, 乖乖在树下等着,我很快就回来。”
时容被吹得耳根一软,整个人都被细碎的小电流击酥了,等人走后才揉着耳朵含含糊糊地回嘴:又吹耳朵……
秦予寒那边跟着工作人员走到树旁,先做了几下攀登练习,很快便学会使用鞋带卡树借力。
树下五人立即扯起绳子向稍远些的位置跑了两步,确保绳子绷紧,作为安全绳的同时,还能给秦予寒一个向上的拉力。
泥土湿软不好施力,几人便各显神通,要么是拿脚死命往泥里磕的,要么是用腿/夹着大树借力的。
最有力量的邢锋打头阵,然后是池萌萌和安娅,简承允和时容则站在最后负责收尾,时容多留了个心眼,没把背后留给敌人选择站在末位。
事实证明他还是低估了简承允想要试探秦予寒的心,就在所有人、包括直播镜头都集中在爬到树腰的秦予寒身上时。
简承允突然踩上一块长满苔藓的石块,紧接着一个没稳住跪滑倒地,挂蜜的树本来就长在斜坡上,简承允一个跪滑顺着斜坡直接将时容铲倒。
变故来得太突然,而简承允和时容又在队伍的最后方。
简承允也正是看准了这样千载难逢的时机,打算用时容试一下秦予寒的精神状况,是不是像秦母那般一激就疯。
两人一前一后,滚向坡度最陡的位置,时容瞳孔猛地收缩,在瞬息间瞄到一根细长的藤蔓,像见到救命稻草一般伸手去抓。
但在他上方的简承允先一步抓上,不仅如此还“一不小心”踩到他手上,时容一声救命没喊完,便彻底坠入陡坡之下的地洞里。
在后续的滚落过程中,速度越加越快,即使有几棵看似触手可及的小树,但他根本来不及抓稳,身/体反倒还会被树杈石块撞伤。
等他完全没入黑黢黢的地洞时,已经彻底放弃挣扎了,却没想到峰回路转,他坠入的洞底是一个小水潭,因近期山林进入雨季,潭中储水丰富。
但进水时还是被水面反弹的巨大冲击力猛砸了一下,凭着最后的求生本能游到岸边便彻底昏厥过去。
以至于上面的人无论怎么呼唤,都完全没有一点回音。
*
秦予寒听到树下惊呼连连,毫不犹豫荡着安全绳便从近六米高的位置跳了下来,落地一个侧滚缓冲,被地上立起的树杈刮得一脖子血也顾不上。
“谁滚下去了?!”秦予寒抓着还算镇定的邢锋,抖着声音问道。
他边问边扫向四周,确认时容不见了,脸上的血色瞬间退尽,立即往陡坡边缘冲。
原本站在陡坡上的工作人员正筹谋着营救计划,见他不管不顾地冲过来,先将人一把拦住:“秦老师,您不要往下面跑,安全员正在救人。”
秦予寒心跳过速脊背僵直,不好的预感如附骨之疽,带着森寒的凉意从他的骨头缝往外钻。
等简承允被安全团队的人从斜坡地段带上来后,秦予寒彻底崩溃了,双目赤红地掐住工作人员咆哮:“掉下去的是小容?!”
那工作人员被他的暴起吓傻了,愣愣地只知道点头,以为下一瞬秦予寒的拳头就要砸上来,没想到震怒的男人却突然失力,软倒在身前。
秦予寒的头剧痛不已,像是同时有成百上千个钢锥在往他的脑子里钉一般,冷汗也随之滑落。
他双臂艰难地支撑在地面上,难以自控地干呕了起来,耳边尖锐的叫声越来越清晰,周遭的画面也变得扭曲。
他明明看得到是邢锋过来要搀扶他,但对方一张嘴,他听到的却是女人歇斯底里的叫声:“你这个孽种就不该被生下来!沾上你的都得死!都得死!”
秦予寒几乎要被耳边的“真相”击溃,数不清的念头在脑中晃荡,他分不清也辨不明,有的让他杀人有的说他害人,还有一道微弱的声音告诉他要保护时容。
时容……
秦予寒总觉得有什么要破开头颅喷涌而出,剧烈的痛感仿若万箭穿心,他嘴里念着时容的名字,理智缓缓归拢……就算要他死,他也应该先将时容救回来。
时容是无辜的啊,他应该替他去死!
秦予寒握住在眼前慢速旋转的手臂,随后被邢锋架了起来,他极力哑忍克制,压抑嘶吼地冲动,努力分辨着混合在幻听中安全团队对时容目前的处境分析。
一、没声音,很可能坠落过程中摔晕了。
二、经测算下落距离超过他们携带的安全绳长度,且没有能设置稳固锚点的石壁,无法立即营救。
三、已向外部呼救,但最快也要六小时才能赶到。
秦予寒不怕死,阴鸷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瞪着安全团队的队长,他哑声说道:“绳子有多长就用多长,我要下去。”
*
时容是被屁/股疼醒的,不过刚恢复意识就顾不上屁/股疼了,秦予寒把他死死勒在怀里,他感觉自己肺都被压瘪了,完全抽不上来气。
他立即伸手去推,但秦予寒的力气实在太大了,整个人如同铸铁般将他牢牢箍住,不留一丝缝隙不说,还将他不断地压入匈堂。
时容被勒得几乎翻白眼,直到他终于咳出声后,秦予寒才瞬间松开了手,瞪着一双充满血丝的眼,声音嘶哑艰涩:“小容?……小容!”
时容边咳边喘:“……咳!你你要勒、咳咳、死我了!”
秦予寒立即收回了双手,时容还没做好准备就被他“啪唧”一下丢到地上,还呛了一口气,顾不上疼痛咳喘不止,心里真是发自肺腑地感谢秦氏八辈先祖。
他觉得自己命大,从那么高的地方坠下来都没死,却差点被秦予寒勒死、摔死,等他总算顺过气来,撑着手臂头昏脑胀地看向对方,才发现秦予寒正焦急地跪在他身前。
男人苍白的薄唇微张,两瓣唇发着颤,呼/吸急促而慌乱,难以置信地伸手来摸时容的脸,一边无声地掉着眼泪一边哑声确认道:“小容,你没死对吗?你没死对吗?”
时容这才察觉到,颈侧的濡湿感不止是潭水留下的……秦予寒刚刚是抱着他……在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