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游戏38(1 / 2)
没等立花笋反应过来, 就一脸懵地被拽到了五条悟的房间。
五条悟的寝室和她一样,也是高专标准的套间。
桌上堆满了各种甜味零食,还有一盒吃到一半化得差不多的哈根达斯, 与游戏盒连接的电视屏幕上是一款画风颇具年代感的galga。
五条悟本人则躺在床上, 处于意识不清的昏迷状态。
夏油杰试了一下, 他想通过摸五条悟的额头测量体温, 但在快要碰到五条悟的那一刻便被一股阻力挡不住,再如何用力都无法前进半分。
——无下限依然没有关掉。
夏油杰收回手,向其余三人摇了摇头。
家入硝子并不意外, 夜蛾则有些头疼的样子。半晌,他对立花笋道:“你来试试。”
立花笋闻言, 在指尖凝聚咒力,伸手去摸五条悟的额头。
一点点靠近。
穿过那堵无形的空气墙。
……碰到了!
夏油杰道:“果然,要笋的破魔术式才行。”
立花笋顺利碰到了五条悟, 触碰到他皮肤的指尖颤了一下。
好烫。
这个温度明显是发烧了,而且应该是高烧。
看五条悟的样子也能看出来,他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呼吸急促,平日里那张像涂了唇膏一样润色的嘴唇现在干得都要起皮, 明显出现了缺水的症状。
这样下去,如果一直因为无下限的阻挡得不到有效的治疗,五条悟的脑子会不会被烧坏不说, 身体会因为缺水而造成很严重的器官损伤。
立花笋没有怎么犹豫, 决定暂时先不退出游戏, 留下来照顾五条悟。
虽然攻略的过程不太顺利,但不管怎么说,悟也在游戏里陪她渡过了几天时光, 她不想就这么一走了之放着他不管。
尤其是现在读档功能Bug了,她没法回到前一晚改变过去,现在能照顾五条悟的人只有拥有破魔术式的她。
想到这里,立花笋转头,对两个同级生和班主任说:“你们去上课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夜蛾思忖片刻,道:“有破魔术式的话,今晚悟的情况应该能好转,我暂时不通知五条家了。”
夏油杰道:“如果有问题的话,随时喊我们。”
家入硝子则给她留下了十分齐全的药物和治疗用具:两套静脉输液器具、配置好的林格氏液、退烧药、止吐药、抗生素、镇静剂等等。
其他人离开了五条悟的房间。
立花笋先去倒了一杯水,本来想给五条悟喝,但对方意识不清,直接喂的话肯定会呛到,于是她用手指沾着水,慢慢抹在他干涩的嘴唇上。
立花笋坐到了五条悟床边,一遍遍重复着这个动作。
第八次沾水的时候。
五条悟忽然张口,含住了她的手指。
立花笋一个激灵。
“……悟?”
没有反应。
五条悟没醒,只是感受到水的滋润,下意识作出的动作。
立花笋稍用点力,把手指从他口中抽出来。
沉睡中的五条悟微微皱眉,难受地呜咽了一声。
立花笋赶紧又倒了点水,这次五条悟的嘴张开了,水可以顺利流进他的口中,立花笋不敢喂得太快,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小心地给他喂水。
少许咽不下的水珠顺着唇角淌下,好在没有呛到。
立花笋抽了两张纸巾,给五条悟擦了擦。
缺水的症状似乎缓解了一点,不过光这样肯定是不够的,需要输点盐溶液保持电解质平衡。
立花笋大学申请的专业就是医学专业,但目前为止她只是看视频和网课自学过相关知识,还从来没有在真人身上实践过。
她打通了硝子的电话。
在硝子的远程指导下,立花笋拿出已经配好的盐溶液,消毒,撕开输液装置的一次性包装,把盐溶液挂在高处,连接好输液器,排气,然后给五条悟的手消毒。
她轻轻拍打五条悟的手背,寻找合适的血管。
平心而论,五条悟的皮肤很白,血管在冷白的皮肤下透着淡淡的青,每根血管的走向都看起来很直,绝对是护士小姐姐最喜欢的那种类型。
但立花笋还是止不住的紧张。
要是一针不见血怎么办……
要是咒术界最强死于空气栓塞……
硝子在电话里安慰道:“别担心,一点小气泡没关系的啦,要至少十毫升的空气柱才会死人。”
立花笋深吸一口气。
她握着五条悟的手,另一只手拿输液针,慢慢把尖锐的针尖推入他手背的静脉。
……
[好感度-10]
噫。
怎么还扣好感的。
立花笋吓得手一抖,所幸没把针抖掉,针头埋进静脉,也看见了回血,她赶紧贴上敷贴,固定好针头。
打开输液器,调整输液的速度。
做完这一切,立花笋长长地舒了口气。
仰头看了眼墨菲氏滴管的溶液,滴得很顺畅,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话说回来,刚刚为什么好感度会降,因为把悟扎疼了吗?
这可太亏了,她这么做是为了悟早日康复。
立花笋休息了会儿,想起来,又摸了摸五条悟的额头。
似乎没之前那么烫手了,但还是有些发热。
不知道硝子给的那一堆治疗用具里有没有冰袋。
立花笋刚起身,手腕突然被人握住,低哑的嗓音响在她身后,伴着浓浓的鼻音,听起来有种莫名的委屈。
“你在哪里……”
“为什么不见了……”
……
立花笋转身。
五条悟依然闭着眼睛,似乎还没醒。
原来是梦话啊。
她看到五条悟睫毛颤动,犹如翻飞的蝶翼。
……
“终于找到你了。”
那双蓝宝石一般的眼睛遽然睁开,在灯光下闪烁着迷离的光芒,他停顿了几秒,似乎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情况,星蓝色的双眸泛出几分迷茫。
立花笋好奇道:“悟,你找到谁了呀?”
五条悟眯了眯眼,看清周围的环境,瞥了眼手上的针头和输液器,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他松开立花笋,偏过头:“反正不是你。”
“噢。”
立花笋摸摸鼻子。
诡异的沉默。
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