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5 追(1 / 2)
敲门声来的非常的急促,与其说是敲门,感觉更像是擂门,这是要破门而入的节奏?
在本寂静的包间门口,真是显得诡异非常。
贾培成脸色已经变了,他传音给连意:
“我们肯定是被发现了。”
语气笃定非常。
被谁发现,都不是好事。
贾培成心中清楚,这里可是个四面楚歌的虎穴,他们可没有朋友。
便是没见到外面的人,可是,这急鼓一般的敲门声,可是来者不善。
连意指尖一点绿光飞逸,落于门上,其上绿纹猛然显现,涌动一瞬,从两边分开,外界景象,便印刻在两人眼前。
一人,黑袍黑帽,但独具蛎族特色的脸,连意可不会错认!
“是蛎族!”贾培成大惊失色,如何也想不通,为何,蛎族如此的快便发现了他们。
他刚刚听到敲门声之际,心中大部分提防的还是始魔一族,结果始魔一族还没什么动静,蛎族却追到了这里?
要知道,这里可是始魔一族的魔城,蛎族并不算本魔城的主人,它们居然这般拦截他们,可见已经是不管不顾了。
连意乍一看到这个蛎族,眼睛也是微微一眯,脑子中穿花拂柳一般,把从遇到蛎族到目前自己的一切作为都回想了一遍。
她自觉自己所做并未有如何大的疏漏,便是被发现了踪迹,也不至于这么快!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连意目光微凝,脸色光影变幻,她想起了她身上带着的属于蛎族的那些诡异的黑色之物。
许是,这黑色之物有什么蹊跷,就是蛎族这么快能追踪到她的原因了。
她没去再管那扇门,手一扬,之前被她脱下的黑色外袍,再次穿回了身上。
贾培成看了连意一眼:“咱们跑吧。”
此间包间是临街的,虽然门户一关,此中有邪魔布设的阵法,然而连意既然能够无声无息的篡改阵法,带着他无声无息的破窗而出,应该是没什么问题。
连意却是走到窗口,朝贾培成招招手。
一点绿光再次无声无息的穿窗而出,直接越过一切,直指在暗处躲避的另外两个黑袍蛎族。
“有人守着呢,看来此战避无可避了。”
要是能跑,连意也想跑,此时,明知道眼前有些魔族的秘密她想探寻,自然不会没事找事。
可惜的是,可能要事与愿违了。
三个蛎族,恰好围着他们所在的这间包间,互为犄角,这是对他们势在必得了!
连意揉了揉脸,凝出一面水镜,在脸上揉揉捏捏,顺便对着贾培成道:“你这张脸不能用了,赶紧换一张。”
这对“父子”脸,是他们在城中所用,若是万一他们连城都没出去,便和蛎族在城中就打起来,被旁人看到了脸,那可就不适宜再在城中使用了。
她还指着用这对“父子”脸,利用父子的身份,在城中自由走动,以便他们打听魔城和那魔王魔抗的情况呢。
自然不舍得现在就被看破。
手在脸上揉揉捏捏了一番,这会子,眉眼间多了一丝张扬的妖冶,化成了一个女魔修,修为更是节节攀升极致。
战可能避无可避了,但,便是打起来,她自是极力出城应战。
贾陪成先是愣了一下,接着毫不犹豫的也开始摆弄自己的脸!
对于连意的相信越发的根深蒂固到了骨子里。
没一会儿,两人就弄好了。
连意一拢黑袍,手指一勾一抽,轻斥一声:“走!”
顿然,门上和墙壁上的绿纹再现,如潮水般,万千涌入,往连意指尖退去。
他们两人已经跃出了窗户,飞跃而去。
包间的门瞬时便被“敲”开了。
门狠狠的打在墙壁之上,引起轰然的一声巨响。
不仅如此,同一时刻,这酒楼周遭数个包间之中,都钻入了数团黑雾。
那些黑雾落地起火,一瞬间,整个这一层的包间就乱了。
无数黑袍人从窗户、门内窜出。
乱成了一锅粥。
便是这般,也只是给连意和贾培成争取了一瞬自由的时间。
随着嘈杂声乍起,
只是,它们确实是布下了天罗地网,可面前这两人,显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尤其是那女修!
黑袍之下,两团黑色雾气凶厉的被击出,往两蛎族迎面冲去!
从两蛎族的视角看来,便见黑雾之中,蓦然钻出两个青面獠牙的恶虎,似乎就要冲出魔气,往它们冲将过来,将它们撕碎。
这窗外守着的其中一人,是三人之中为首之人,便是那使用了蛎族秘术,寻觅到连意和贾培成踪迹之人。
它心中知道,这女魔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因为她想要逃跑。
它心中本就恨意满满,岂会令她如愿,当下,竟然不顾那已经近在眼前的虎头,人脚下一闪,竟然准备彻底不顾及身后,人已经如离弦的箭往连意扑去!
连意也不至于觉得自己厉害到一下子就能把这三个蛎族挡住。
尤其在刚刚那一交手的瞬间,就觉出了这三个蛎族有异。
但,其中之一能这么快就反应过来,往她追来,也有些始料未及。
她不用回头,只觉得全身每一寸都在示警!
身后,阴寒、黑戾的气息几乎已经蔓延到了她的脚后跟。
心中油然而生一种冰寒冻骨的危机之感。
本能的,她身形一低,和那蛎族击出的一掌来了个擦肩而过!
她脸色已经变了,手再次扬起,又一团黑雾迎面挡住了那蛎族,这黑雾猛然化为一团乱线,临空之中,丝丝缕缕,缠绕盘旋,居然要将那蛎族围在其中。
那蛎族一时被牵住了手脚,面上却是不以为然,好像成竹在胸。
面前这些黑雾盘旋,张牙舞爪,它一点都不为所动。
它一声不吭,一掌挥出,那掌中,有无数细小的,虫蝇一般的东西被挥出。
若是有人仔细细看,就会发现,这些东西湿漉漉的,似有粘性,被挥出后,便直接附着在了那些黑雾凝成的乱线之上,没一会儿,那乱线便断了好几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