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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62章庞进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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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伸一探颈脉,低声:“殿下,他死了。”

这时候,距离最远的陈达也率人赶到崖底了。

他一窥见崖顶事故,立马刹住脚步掉头折返,因着距离最近,对崖顶动静也察觉一二,一赶到就急声:“殿下,他们正往崖下来。”

都是好,找路并不十分困难,要不了多久,就会抵达崖底了!

纪棠说:“我们快走吧!”

赵徵站起,立即下令:“撤!”

众人马上分头扫尾。

刘元的臂已经推回来了,他立马将蛇皮鞭塞到吕祖里,并捏紧做用力抓握状。

吕祖尸还好好的,崖边也有不少长鞭扫勒过的痕迹,这条蛇皮鞭肯定得归他。

之后刘元迅速攀登而上,清除他存在过的痕迹,他一路攀上了足足数十丈才作罢,之后飞速下来,底下已经处理完毕了。

“走!”

这一趟虽不是十分的满意,但还是很有收获的,不过不能让冯塬知道,否则就白瞎了。

赵徵一行很快离去。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就离开了那片区域,又翻过一个山头,众人的速度才放缓下来。

迎着冬季的冷风,入目半黄半苍的萧索,纪棠忍不住有可惜,要是那吕祖的伤势能再轻一就好了,那就能直接知道那人的名字了!

“流云庄?”

听着是个别庄,“公?宫?宫什么?”

纪棠看赵徵,赵宸思忖片刻:“乐京并没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地方。”

纪棠一开始猜可能是宫,但联系上下文又觉得不对,那是公?人名吗?

“公孙,公输,公羊?”

是不是,不得而知。

还是后那一句更让人振奋一,“卑乡传信,他必出!”

按照语境,吕祖前第一句是线索,后这一句就很明显是方法了。

这个他,毫无疑问就是隐藏得比吕祖更深的那员大将了。

若卑乡这个地方给他传讯,他是必会出的!

“这个流云庄,可能就是在这个卑乡。”

纪棠挠挠头,又是同一个问题了,哪个卑?

“卑,碑,陂,碚,邶,嘶——”

乡这个行政区划在有太了,要知道天下之大,加上梁朝后期的卖官成风导致行政区划分得很细很细,乡和镇简直就和天上的星星一样多,要想就这么分析出这个目标地,和大海捞针也差不了多少了。

赵徵眉心紧蹙,吩咐陈达:“令人去把旧梁的舆图找出来,越详细越好。”

“这个地方应该不会在南梁吧?”

“应该不会。”

“我觉得,可能在京畿,或者南边池州这一片可能『性』大。”

“也有可能是齐州、沙州、亳州等地。”这是帝攻下乐京建立朝的路线。

两人边走边说,低低声讨论。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今天没有阳光,日暮时风很大,却吹开了乌云,半边天空黑魆魆的是愈发厚重的积云,半边天空藏蓝清透,星光。

很晚了,也走得足够远了,已出到山区边缘,便停下来找了个避风处扎营。

篝火亮,纪棠拉赵徵坐下来,就着大叶子卷的托子喝了一口凉水,然后递给他,又把干粮掏出来,分一半给他。

赵徵有食而不知其味,但还是了,接过干粮吃了下去。

这一顿简简单单,防节外生枝,大家也没有去打猎什么的。

纪棠见赵徵心事重重,吃完晚饭之后,便披上斗篷,拉他上山,“我们走走吧。”

营地位置是在山腰,往里可以眺望山里,往外则是低矮的丘陵区域,纪棠拉着赵徵绕出去后,沿着山道慢慢往上走。

她拢了拢斗篷,往星光方向行去,转过大石和稀疏的林木,看到一个大块白石形成的平台,两人就在上坐下来。

这个位置挺不错的。

半边天空的星斗,照着起伏的丘陵,远远的尽头,庞大蛰伏火光,还能看见池州大营。

“看!池州大营。”

“嗯。”

赵徵也看见了,他长长吐了一口气,双撑在后,垂目看着那座连绵不绝的巨大军营。

纪棠折了一根草,给编了一个蚱蜢,提起来瞅了两,塞他里送给他,问:“阿徵,熟悉吕衍他们吗?”

她其不算认识这三个人,杜蔼薛志山还是近期才接触的,至于前者,她拢共也就匆匆见过一次,还是不是正认识的那种,就刚到密州那会他们来拜见赵徵,她在旁看了一。

陌生得很。

赵徵当然熟悉了。

他捏着草蚱蜢,垂眸看了半晌:“我就认识他们。”

钟离孤,柴武毅,吕衍,杜蔼,庞进德,栗泉,薛志山。

这些父亲昔年的心腹大将,尤其后者,不少都是青年将被父亲一提拔起来的。

赵徵是战火中长大的孩子,兄弟俩是跟着父亲在马背上在军中长大的,他是幼子,上没有继承人的压力,父亲对他情更外『露』,是极疼极宠的,他就像个牛犊子般跑来跑去,当时和这些人,是一距离都没有的。

随一捞,大家就把他捞上肩膀上骑着,捉弄他逗他哈哈大打成一片,他可以说是他们看着长大的。

甚至栗泉和庞进德,还是他父亲亲卫营出,他初学武时,父亲太繁忙,就是这两人轮着把教会的。

那时,他喊他们“叔”和“哥”。

“吕衍是父皇麾下老将了,跟着了阿爹三十多年,在阿爹还是齐州留守的时候,他就是父亲的心腹大将。”

这个纪棠知道,吕衍可以说是帝资历最深最老的心腹,在帝还是梁朝一方大员的时候,吕衍就是他下执掌军事的校尉官。

吕衍五十多了,比帝年纪还大,照说他这个年纪,忠心耿耿大半辈子,如果不是想自己上位,再去折腾这些其可能『性』还是比较低的,所以一开始分析,纪棠就觉得他几率最低。

赵徵轻声说:“他的声很大,我还记得旧时他的大声。还有父皇去世后,皇兄每有成长建树,他看皇兄的目光。”

那是一种很难用言语来形容的欣慰目光。

就像是赤地千里后农人心翼翼呵护的青苗终于长成了,那种极深刻的,极努力收敛的,但还是忍不住,绽放在伤痛和风霜之中那种难以言喻的喜悦。

赵徵长长吐了一口气。

“至于庞进德,还有栗泉。”

这两个人,在他童年记忆中亦有着许多许多至今仍未褪『色』的『色』彩。

“还记得亳州大战,中军遭陈芳骑兵突袭不敌,父皇不得已,只得率二千兵甲急转房州。”

帝固然是个了不得的英雄人物,但创业期间,也不是没有吃过败仗的,最惨烈一次,就是亳州与信义王陈芳的大战。

当时几路大军尽出,帝边仅仅剩下二千兵甲,被陈芳高歌猛进围追堵截,差一就命丧黄泉了。

当时帝边还跟着赵徵,被追杀着一路紧急奔逃,当真是风萧萧马蹄凌『乱』,最后边仅仅就死剩下数十骑亲卫和庞进德栗泉两员大将。

“最危急的关头,追兵和我们就差数十丈,我们人伤马乏,箭矢如蝗,但前方道窄,仅容二骑通过。”

这个千钧一发的时候,栗泉暴喝一声,提着刀翻就掉头迎了上去,他去断后!

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断的后!主公和主子争取一线的生机。

“栗泉中一十八箭,援军一至,砰然倒地。”

真得扎得像马蜂窝一样,他能活下来,当真是叨天之幸。

“父皇伤势也很重。”

重到连赵徵都抱不住了,在追兵一度追上的大战之中,赵徵被一震直接栽了下马。

是一条臂及时捞住他,庞进德了捞他,生生挨了一刀,那条臂膀抓住他的同时,鲜血直接喷在他的脸上。

“之后一直到脱险,都是庞进德带的我。”

赵徵这辈子都记得当时的这条臂和那声暴喝。

他惊慌偎在马背上,后那堵坚胸膛是他唯一安全的倚靠,他紧紧抠住他的铠甲,鲜血滴滴答答落在他的脸上上。

赵徵长长吐出一口气,闭上睛。

他对吕衍、栗泉、庞进德的情比杜蔼和薛志山要深不少。

他不希望是这几人。

在一开始对内鬼一无所知那时,他情上其更希望是杜蔼或薛志山。

只可惜啊,在事证明不是杜蔼,薛志山的嫌疑也很低。

以吕祖下隐示,必是池州这三人之一无疑了!

赵徵冷冷了一声。

半晌,他再开口,声音却变得沙哑了很多,“阿棠,知道吗?我和皇兄一直都怀疑父皇并非意外战死。”

“皇兄前一直在查,可惜进展并不顺利,许多相关人事都找不到痕迹了。”

他人子,却连父亲死亡的真相都不知道。

在连皇兄都不在了。

这件事到了赵徵的里。

“阿棠,我怕自己查不到。”

暗部一直花费大量人力物力,可惜一直都没有什么进展,这个纪棠是知道的。

赵徵睛泛红,神『色』终于流『露』出一丝脆弱。

他不怕费尽心思,不怕历尽艰险,他只怕全力以赴,却还是徒劳无功。

他心里压力很大,这个深冬的寒夜里,他终于吐『露』出心里最深处藏着的那种唯恐无能力的害怕。

纪棠伸,把他斗篷的兜帽拉起来罩住头脸,他眉目颤了颤,伏在她的肩膀上,纪棠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他:“不怕的,在敌明我们暗了。”

“我们不是商量出法子了吗?”

赵徵反复扫尾布置,就是要确保冯塬不知道他们最后接触过吕祖。

如无意外,这次可以把这个内鬼揪出来了。

“这人跟着父皇这么些年,又暗通皇帝这么许久,想必知道一些的。”

“可以的。”

“说不定,这次我们正好一次弄明白了。”

柔声软语,兜帽和她的遮挡了寒风,让他觉温暖,她纤细的轻轻拍着他,他伸过去,用力攒紧那只,深吸一口气,他哑声道:“嗯!”

……

纪棠模拟了一下吕祖垂死一直张嘴想说出的人名,他那口型,觉,有像“po”。

但她也没说什么,该看的大家都有看到,大家心里估计都有想法,但大家都没说。

翌日天未亮,赵徵率人下山。

之后没有再回池州大营,而是安排人动起来。

在这一片大肆寻找,寻找“吕祖”。这般过得几日,放不得不接受“放弃”。

之后,赵徵重消失在冯塬的视线内。

“只差一步和真相失之交臂”的赵徵,自然是愤恨到极在池州大营内暗地里大肆查探的。

直至年底,冬季快过尽了,他才“不甘不愿”回了山南,并同时留下大量的人继续查探。

回去的当然不是真的赵徵。

但他的布局,到此时,已经全部完成了。

……

时间回溯到吕祖刚死的十一月。

一日,池州大营给冯塬送出一封信。

吕祖突然失踪,事情闹得很大,这个人当然知道的,作知情者,他一下子就明悟私下有事发生了。

偌大的将营,他眉心蹙起就没松开过,心腹近卫低声:“主子,不如去信问一问?”

这军中,有一条专门他而设的传信渠道,没有任何泄『露』的风险。

那大将站了片刻,最终还是提笔写了一封短信。

冯塬接信时,才刚刚在山中出来,他提笔亲自回信,言语很客气,道:请他不用担心,事情已经解决了,暂不动即可。

这封信,很快回到那大将里。

偌大的将帐,猛虎下山青松屏风后,这人静静坐在书案前,前摊着那封短短的回信。

他盯着烛火,有些怔忪。

这么些年,他很多时候会想,如果当初没有……那是不是就不会这样?

不必饱受煎熬,无需品尝情和理智时刻在拉锯,午夜无眠独自品尝悔恨。

自可如少年时一般意气风发,一往无前,虽死无悔。

半晌,他目『露』黯然,自嘲嗤了一声。

大错已铸成。

今再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他低头,以撑额,久久,才慢慢抬头,将那将薄薄的纸笺伸到灯火上烧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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