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七章 悟道(1 / 2)
顾清欢惊奇的看陆白一眼。
“说起这个,我还要问你呢,你什么时候知道《道德经》的?”顾清欢问。
陆白疑惑,这有什么好稀奇的,《道德经》应该和《论语》差不多,不说普罗大众都知道吧,但读书人总应该了解一些,乃至于全文背诵的。
顾清欢摇头之后又点头,“你说的有一点对。”
《道德经》的确有一部分是大众所熟知的,譬如“上善若水”,又譬如“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但仅限于此了。这些句子之所以被人所熟知,还是因为道士同和尚一样,经常把“阿弥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些话挂在口头,所以知道的人多,但对于《道德经》的详细经文,人们知道的很少。
这是因为道家对《道德经》把持的很紧,甚少让其流落到普通人手里。
至于道家为什么把《道德经》秘不示人,那是因为对道士们而言,《道德经》其实是他们的修行总纲,道士们的许多修行之法都出自《道德经》,万变不离其宗。
既然都修行《道德经》上的内容,那么为什么桃花观一家独大了呢?
“这是因为桃花观收集到的《道德经》最多,相对于最完整。”顾清欢说。
“等下!”
陆白终于知道什么地方不对了,“《道德经》最完整?难道桃花观收集到的《道德经》也不全?”
顾清欢点头,“莫说桃花观的《道德经》了,纵然是所有道门,包括远在海外的散仙他们手里的《道德经》残页全部收集起来也是不完整的。在古老的传说中,天上降下《道德经》时就是残本。”
道门故有半本《道德经》修身之说,同儒家半本论语治天下可谓有异曲同工之妙。
“所以我才拦着你。”顾清欢说。
不论陆白的说仙剑派究竟是真还是假,至少《道德经》内容听起来是真的,不足以外人道,譬如三生万物后“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一句,顾清欢闻所未闻,应当是道门极力隐藏的秘密。
还有陆白关于“三清”的经文,同样是闻所未闻,顾清欢猜测这经文是陆白偶然得到的某个道门传承所收藏的《道德经》上所独有的内容。
“这些内容都是门派绝密,珍贵万分,你要这么大大咧咧说出去算怎么回事。”顾清欢说。
陆白点下头,这经文的内容若真这么有用的话,宣扬出去是挺不好的。
他又拍一下脑门,懊悔不已,顾清欢看他,“怎么了?”
“没什么?”陆白话虽如此,但还在不住的懊悔搓脸,“早知道《道德经》这么厉害,我当初应该把经文全文背诵的,现在可好,就记得一些片段,啊啊啊啊!”
陆白越说越懊悔,忍不住跺脚。
“什么!”顾清欢一惊,“《道德经》有全文,你看到过?”
她忽然好奇陆白的奇遇,难道是因为看到过《道德经》全文,所以他才进步这么快,亦或者陆白所说的仙剑派是真的?
她倒是听陆白说过遇见一个道士,就在他办鬼婴案子的时候。
陆白停下懊悔,知道顾清欢误会了,他说的《道德经》是前世看到过的全文,而不是在这个世界,不过这解释起来更说不清,于是让误会继续误会了下去。
“还好,我还记得一些片段,估计桃花观都没听过。”陆白说。
这些片段有的在记忆里,有的在看到上下文后立刻可以蹦出来。
挺好。
陆白觉得他可以用这些片段去唬人了,要是能换些银子或做个交易就再好不过了。
至于他,还真用不到。
陆白知道自己的劣势,让他去参悟《道德经》,再与这世界的修行之法结合起来,太为难他了,他还是牢牢抓住面板的大腿当个挂壁的好。
想到这儿,陆白拉着顾清欢坐在床上,信口背起了一段“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这一句及这一段,问顾清欢听没听过。
顾清欢没有顾上回答。
因为陆白在背的时候,手上根本没闲着,顾清欢刚听了个开头,心思就不在这儿了,一直过了一个时辰,在换了个多个姿势折腾许久后,顾清欢方才躺在床上,记起这一句。
“这一句还真没听过。”她说。
她蹙眉想了想,顺手拉过被子挡住玲珑有致的身体,“按理说,这话应该被广为传播才对,这句经文——不对,这句经文含义很深。”
顾清欢陷入了沉思中。
陆白在她身后把玩着,说道:“深得多了,非常道还有非恒道一说,另外我的断句还不一定准确,所以这一段话下来,能理解的意思多了。”
顾清欢点下头,这下她想的更深了。
她边沉思,边悠悠的道:“这一句经文不仅深奥,而且颠覆甚大,我猜测别的道门手里根本没有这句经文。”
陆白停下手中动作,惊讶道:“是吗?那看来这半本《道德经》残缺的很呐,居然没有《道德经》的开头。”
这几乎是整本《道德经》的精华所在了,放在开头还是整本经文提纲挈领的存在,而这世上竟然不存在这一段,足见《道德经》的残缺。
“这是开头?”顾清欢若有所思。
陆白没给她多长的思考之间,因为他兴致又来了,不由地拍了拍她后背,于是又过了一个时辰,折腾一番,耗干了精力的陆白很快睡着了,顾清欢却毫无睡意,反而眼睁的很大。
一会儿后,顾清欢起了身,给陆白盖好被子后穿了一件贴身衣物下了床。
她刚坐到桌子前。
芸娘就从外面走进来,站在顾清欢面前,低声道:“夫人,洗澡水好了。”
顾清欢点下头。
陆白太能折腾,每次都让她出一身汗,所以每次完了顾清欢会洗一次澡。
倒是陆白,气定神闲,一点儿也看不出耕牛劳作的样子。
顾清欢很快又回到了桌子旁,任由湿湿的头发披在后背,左手托腮,右手拿着一支笔,一直在思考陆白说的那句经文,思绪不自觉的就陷了进去,并在纸上信手写着。
“道可道,非恒道。”顾清欢沉吟。
她信陆白说的,这就是经文的开头。这句子经文可谓玄之又玄,乃道法众妙之门。
不知不觉间,天亮了,外面传来几声鸡啼。
顾清欢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
她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觉得精神抖擞,并不是很累,但还是决定回床上休息一下,她估计今天早上走不了,不说有案子,就是没案子,这雪花还在飘,不适合赶路。
陆白还在睡,睡的很熟悉。
顾清欢虽然躺下了,但思绪还是不自觉的陷入沉思中,渐渐地进入一种半醒半睡,忘记自我,思绪在飘荡的境界,陆白醒来时她察觉到了,但她没有醒来或者睁开眼,而是继续沉浸在忘我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