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二章 枪法对剑法(1 / 2)
凯卡尔与王长生在停机坪疯狂的对拼。
在这种惊险的冷兵器战斗中,两人都丝毫不敢留手,因为两人根本就不相识,谁知道如果自己万一留手了,被对手一枪捅死,还是一剑斩杀,那不是太冤了。
就算是普通的打架,考虑后果的人必然会输!因为考虑后果了,就会手软,手一软,就不狠,就没有力量!既然打架了,就要往死里打!要不就不打!这条朴实无华的真理,在普通人斗殴之中使用,更同样适合在高手决斗身上!
整个停机坪已经被两人踏的,到处都是裂缝和深深的脚印。
凯卡尔在王长生挥舞的抢影中,飘逸的突进,一步就突到了王长生的面前。
然后右手握着佩剑,对着王长生的喉咙就直直的刺了过去。
“嗖!”
剑身轻鸣,气浪倒灌!
但是王长生并不理会,两手持枪,前手如管,后手握把突然向左一旋转!使得枪尖向左下绕成了一个半圆花。
枪术中的拦枪!
呜呜呜呜,就好像鬼哭神嚎一样的声音,从前面的枪尖上传递出来,其中还夹杂着好像风刀铁剑的金铁交鸣之声。
前手似管,后手似锁,把不离腰,力达枪尖。
“好枪法!”
凯卡尔眼睛一亮,右脚一转,生生扭转自己进攻的架势,后跳七八米。
“轰!”
王长生挥舞的枪斗术,直接在身前挥成了一片黑色的屏障,连带脚下的地面,都被硬生生划出一道十几公分的划痕。
“杀!”
王长生看到凯卡尔被逼退,瞬间止住,随后双手持枪一震,一个弓步,眉毛一挑,一声爆呵,扎!
横跨七八米追着凯卡尔就捅了过去。
一寸长一寸强!
近距离战斗凯卡尔占据优势,但是中长距离,就是王长生的主场了。
冷兵器对决,实在是太凶险,比拳脚对敌更要凶险十倍。三米长的钢铁大杆,加上高手的冲击力,轻易的扎穿一辆汽车那是很简单的事情,更何况是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将,枪术对决,是拳术对决的一种升华。是裸的捅戳杀戮的伎俩。
王长生这一枪很简单,没有任何花哨的动作,比拳法还简单,就是手合着腰,枪把一缩一伸,猛的斜高探递出去,扎向凯卡尔的头颅!
这一枪是指哪捅拿,没有变化,直来直去。
就这一枪扎头的发劲,王长生整个人的身体爆炸xìng的增长了许多,双脚撑起,拔骨伸筋。脊椎拉得笔直,脖子猛伸,整个身体前俯。
以身带枪,如劲弩火箭!
他这个形象就好像真的骑在了一匹高头大马上,持枪俯捅下面的小士兵!
“高探马”
这是龙蛇枪术之中朴实的古战场枪击术。高势扎头,一枪贯脑!太极拳中的“高探马”一式,就是这个枪术演化来的。
“好霸道的枪!”
凯卡尔不闪不避,眼睛瞳孔一缩,右手持剑挽出一片剑影,脚下虚晃如同一个喝醉的人一样,这一刻凯卡尔的长剑就像是有了生命一样。
就像一条在空中蜿蜒盘旋的长蛇,缠绕向王长生的这一枪,连化带削,竟然在半途中,将王长生的长枪冲劲引导到了一旁。
“太白醉剑!没想到你竟然还精通华国的剑法!”
当然这个王长生也不感觉惊讶,那个宗师不是一本活的武道字典大全,当然黑带的那个傻大个除外,不过最近痛定思痛,应该学了不少东西了。
“试试我这一招!!”
凯卡尔在将枪头引导到一旁以后,右脚迈开步子,一个大弓步,就对着王长生跨了过去。
一个非常标准的击剑进攻的姿势,但是这次却不是刺向王长生,而是将仍旧紧贴这枪头的长剑,贴着枪杆,带起一片火星,切向王长生紧握枪杆的双手手指。
这是要将王长生的十根手指生生切下来的架势。
此时,王长生的头皮剧烈的跳动起来,头发过电一样,笔直竖立,但是眼神还是定得住神,眼睛死死的盯住自己的枪头,依旧不看凯卡尔的长剑,只顾自己。
王长生后手猛按枪把,前手定住,全身猛烈鼓劲,马步变换扎稳,上身的帆布兜帽袍子被隆起的肌肉一下膨胀得撑脱了线缝,发出一连串的崩响。
就他后手一按之下,前面的枪尖突然好像一条大蟒蛇用尾巴猛的弹击地面,然后向上弹冲而起。
阴符枪中的崩枪式!
枪尖崩起,一下崩到了凯卡尔紧贴这枪身的长剑,崩枪,听名字就知道比震枪抖枪更强,劲更大,仅仅只是拉开了一丝丝的缝隙,然后两把兵器就碰撞起来,火星溅得打铁的熔炉。
带着炙热气息,已经一股钢铁焦糊的铁腥气味道已经通过呼吸传递进了凯卡尔的肺部。
王长生的钢铁大杆子与他的佩剑经过刚才两轮激烈的碰撞,已经非常的炙热了,就好像铁烧红之后被捶打的模样和气味。
现在这种铁腥气,和死亡的味道是那么的相近。
王长生还好毕竟兵器占据优势,而凯卡尔握剑的剑柄已经开始发烫,并且随着不断的碰撞,温度也越来越高。
“举轻若重!借力打力!”
王长生突然一崩,凯卡尔也不服输,好歹是自己的地盘,在这里被一个陌生人打败,以后这个骑士王还怎么当。
凯卡尔直接两个意境同时使出,原本感觉薄薄的轻飘飘的佩剑,瞬间让人感觉变得厚重了起来。
剑身再次贴着王长生的崩枪劲,顺势一拉,然后引导再次弹了回去,用王长生自己的劲,对抗他自己。
看到凯卡尔的手段,王长生没有丝毫的动容,仍旧是冰冷的眼神。
也不停留,手挽一转,腰力一送。整个钢铁大杆子的枪身突然变成了软面条似的,迅速下垂!
这就是就好像是拉面高手在甩面团!
“嗡嗡嗡!”
带着更强的破风声,就对着凯卡尔的长剑就再次崩了过去。
王长生的眼神始终不变,就好像是对手就是一块干鱼,他用铁签子扎穿起来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