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伴孽缘(2)(1 / 2)
希夷仙府练武场上,小舞和不染正在上下翩飞,挥剑对练。
在思过洞静修一千多年,小舞修为已精进不少,加上之后三千多年的勤奋练九渊教的剑法已练的娴熟,在剑法造诣上,小舞已碾压五师兄不染。
小舞持火凰剑不断挥砍过去,道道凌冽的红色剑气,如网一般罩向不染。
不染不敢怠慢,双剑上蕴足仙力,边后掠撤退,边不断抵挡,手忙脚乱,显得狼狈不堪
二人缠斗了二三十个回合,瞅见小舞漏出破绽,不染突然飞扑过去,来了个海底捞月的偷袭,右手剑抵挡攻击,左手剑虚晃一招,剑锋一转,直刺向小舞的腹部。
“噗!”,剑刺入小舞的肚子中,在场的师兄们都吓呆了。
不染看到的漏洞,是小舞心口突疼,使动作变形,看见他偷袭过来时,小舞已来不及彻底闪开,被一剑刺中,但好在刺的并不很深。
擎天正好在仙府,见到被送回石榴苑的小舞,忙指派菡萏,“菡萏,你快给小舞检查一下”。
小舞毫不犹豫,安排翠儿,“不!马上给子萧传信”。
片刻,子萧一脸焦急地现身,不由分说就撕开小舞的衣袍,止血、上药和包扎,偶尔瞟向小舞的眼光里,都是嗔恨和疼爱,最后帮她整理好衣袍,扶她躺下,才气愤道:“冤孽,你以为自己有几条命,可以这般糟蹋?再深半寸,你的狗命就没了,真是不让人省心”。
小舞好久没听过,子萧说这么多话,拽着他的袍袖,挖苦,“哎呦喂,子萧,如你这般的大名人,也能走下云端啦?肯搭理一下我这小人物?哼!想想你过去,眼高于顶的熊样!我就来气唉,我呀,命硬的很,想死都难,大医师,不用担心的”。
看见二人拉拉扯扯,话里更是充满打情骂俏的暧昧,擎天顿觉被侮辱和打脸,面子挂不住了,眼内孕育起风暴。
“哼!祸害遗千年,你就是个祸害”,子萧冷哼着,气瞪了小舞一眼,摔开她的手,识趣地离去。
帮小舞擦着脸上的冷汗,菡萏又偷瞟着擎天,欲言又止道:“小舞,以后可不能,再和别的男子拉拉咳!咳”。
擎天听罢,更是怒从心起,他怀疑自己不在,小舞就和别的男人不知收敛,气愤道:“菡萏,你先出去”。
“是!”
菡萏袅袅施礼,临行前,又脉脉望了擎天一眼,眼光里都担心和关怀,这眼光让擎天不由心中一暖。
轻移莲步出门,菡萏嘴角扯出一丝阴笑,她心里嫉妒的要命,更狠的要死,明明自己比小舞长的美,比她更关心体贴太子,更是全身全意爱太子,凭什么?小舞却能得到太子的爱?
三千多年来,虽然自己已能和太子同桌而坐,不用太拘束的聊天,费尽心机展现的美和贤德,也得到太子的青睐夸赞,但终究还是没得到他的人,更别说得到他的心,菡萏不甘心,更不服气。
由嫉生恨,菡萏知道,太子不会同时娶她和小舞,要么是小舞放弃,要么她就得死菡萏又嫉是恨,但不到万不得已,她也不愿走到那步,若小舞挡了路,也不不打算放过她,能成为心上人擎天的女人,是她坚定的信念。
擎天黑着脸,坐到塌旁,冷眉冷眼盯着小舞,冷言冷语道:“当着本君的面,就与别的男人眉来眼去、拉拉扯扯,这成何体统?你还知不知道点廉耻?”。
“什么?你说什么?”
小舞听罢,一怔,感觉如坠云雾,怀疑起自己的耳朵,她不敢相信,擎天会说出这样的话?
擎天实在不能容忍,自己女人的身子被别的男人摸碰,亲弟弟也不行,他咬牙地重复着,“本君说,你不能让别的男人随便碰,你心中还知不知廉耻?”。
小舞这回听清了,难以置信地瞪大眼,半晌,气急而笑,“呵,你疯了吗?难道你不知道?医师眼里无男女吗?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你的亲弟弟,你怎么可以这样想我?”。
逼视着小舞,擎天怒斥着:“谁都不行!你是本君的女人,除了本君,谁都不能碰你,我也不准你再招惹别的男人!你听见了没有?”。
小舞也怒了,坐直身,与擎天怒目对峙,“你,简直不可理喻!今日,让我也提醒你,我,鹿小舞不是你的女人,也不想成为你的女人”。
“好啊!翅膀硬啦,不想成为本君的女人了,那你想成谁的女人?子萧吗?还是,说啊!”
擎天越说越醋,声音就越渗人,双手抓着小舞的肩膀,不断摇晃着。
小舞被摇的伤口生疼,虽然未伤到脏腑,但伤口不浅,她皱眉吼着,“谁?谁都比你真心,谁都比你更好!至少,他们会全心全意待我”。
擎天的自尊心,受到空前挑战,在小舞心里,他竟比不了别人?自己如此一文不值,那自己几千年的心,岂不是空付了。
“没良心的孽畜,本君没有真心待你吗?你明明知道,本君只爱你一个,竟还敢说这般无情的话?”
“爱我一人?呵,呵呵,你不觉得,这是天大的笑话吗?是你一个又一个儿女出生,证明了你爱我?还是你和别的女人眉目传情,证明了你爱我?哼!道貌岸然罢了,又何必当我如傻瓜一般捉弄?又何必惺惺作态?游戏还没玩够吗?你不累吗?”
一起走过苦难岁月,感情经历过千锤百炼,爱已埋根入骨,因爱擎天至深,小舞不愿提这一切,甚至刻意不让自己去想太多,因为一想现实就会难过,一想到可能分离,就会心痛不已。
随着不管不顾的热恋退去,小舞的脑子越来越清明,她心灵深处,还是无法接受,成为擎天后宫中的一员,害怕面对现实,常常让她内心纠结痛苦。
小舞曾想过,实在不行,就保持这样的关系直到终老,所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陶醉在擎天的爱护中,不忍心打破美好的一切。
“孽畜,你竟敢把本君的爱,当成游戏?哈,对!你以为你是谁?为了你,本君就要驱逐,那些关乎天庭大计的女人们?本君心中不只装着女人,更是装着天下的众生让菡萏教了你四千年,教你怎么做个好女人,结果呐你是烂泥扶不上墙,丝毫没学到她的娴雅恭顺,却越发恃宠而骄、媟黩纵恣,你看看自己的鬼样子,简直是可恶至极!”。
爱,注定结果是痛,那就长痛不如短痛。
“不需太子殿下提醒,我很清楚自己是谁?一个失家的孤儿,低贱的书童,最卑微的紫菀草,但那又怎样?我就是我,不会为谁而改变,你也不例外。谁好?你自可娶谁,不要再把我愚夹其中都说当断不断必受其乱,既无未来,就不值得纠缠,你不累,我却累了,还是分开吧”。
小舞总觉得自己像一株紫菀草,那是漫天遍野都有的野草,紫菀草生命很旺盛,越是被践踏,长得越好,想着自己悲催的过往,她怎么都觉得,自己真的很像紫萱草。
听小舞说要分手,擎天简直要气炸了,心中又恐惧失去她,伸出大手抓着小舞的衣襟拉向自己,低吼道:“本君何时轻贱过你?又何曾有娶菡萏的意思?你这个不懂尊卑、不知死活的孽畜,你说分开就分开?当本君是什么?”
擎天说完,愤怒地一抖手,站起身。
说到菡萏,小舞更脑,心也更凉,三千多年来,擎天与菡萏眉来眼去、暗送秋波的一幕幕,浮现在眼前
小舞伤口痛,手没撑住,被擎天的大力一甩,直接拉翻到榻下,这一跤摔得可不轻,痛苦地捂紧了伤口。
半晌,小舞抬头苦笑,失望地摇了摇头,她受够也不想受了,是时候该做个了结,三个人的滑稽戏,应该落幕了。
擎天满心的心疼,弯下腰伸手去扶,手刚伸到一半,又缩了回去。
小舞捂着伤口,眸中含着绝望鄙视,瞪着擎天,哼笑着,“呵,没有想娶她?那我问你,你每次来,是不是在四处寻她?趁我不在,你们是不是偷牵过手?唯一一次,你带我出去玩,也要带上她,还把我支走,两人假借抓鱼,湿吻到一处还让我再说下去嘛?我没说,不等于我不知道,更不等于我不介意,你们,不是把我当傻子,那是什么?”。
擎天有些气短,知道自己对菡萏有好感,但真没想过要娶她,小舞说的事,都是菡萏摔倒时,他伸手救援时的误会,慌忙替自己辩解,“小舞,不是像你想的那样,本君可以解释”。
“解释?你敢说,你一点都没动心?哼!你不能!我知道她爱你,很早就爱,既然你也喜欢她,那你该娶的应该,是她。我就这副德行,改不了也不想改,不想成为谁,也不想为谁而改变,三人的游戏,我累了,也腻了,我退出”。
“真该死!”
一直偷听的菡萏,气的咬牙切齿,都是鹿小舞逼的,太子才不得不说,无心娶自己,手上不觉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