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次振翅(酸臭)(1 / 2)
接近五点, 天都亮透了,两个人才想起睡觉这回事。
他们恋恋不舍,在走廊偎依着抱了会, 才各自回房。
可哪里睡得着。
岑矜靠坐在床头,开始翻看与李雾的每一次聊天记录,还有他们2017年的第一张合影。
目光落在照片里那个神色冷淡倔强的小小少年脸上,岑矜心头罪恶又甜蜜, 而后搭住了半边脸,不能自已地发笑。
她又翻出他们2020年的那张拍立得,那会他已经比她高许多了, 面部也更显棱角锋芒, 但气质还是青稚的,神态还是收敛的, 像一株出众而不自知的劲拔松柏。
嗯
这小孩怎么这么好看啊。
岑矜的苹果肌根本降不下来,弯着眼看了好一会,决定放下手机,平复心绪,好好酝酿睡意。
刚要按灭屏幕,微信弹出消息提醒。
岑矜歪了下头,打开,是她今晚刚设的新置顶。
李雾:睡着了吗?
岑矜勾唇:睡着了。
对方可能也在笑,停了会才说:哦。
李雾说:我睡不着怎么办?
岑矜用力抿了下唇:那就躺着。
李雾说:好想你。
岑矜心脏被句三字小情话电得麻麻的, 绵绵的, 还嘴硬:我们隔了有十米吗, 有必要吗?
李雾:有。
岑矜用手指梳了两下发梢, 回了句:被你一说,我好像也有点想你了。
对面提议:我们再去走廊抱一会。
岑矜失笑:神经病啊, 睡你的觉,睡不着就闭目养神。
李雾说:我真的睡不着。
岑矜回:你明天不要去实验室吗?
那边气压似乎陡低:要。
岑矜问:几点?
李雾:上午九点前,今天已经翘一波了。
岑矜无语:你就剩三个小时能休息了,还不赶紧睡?
李雾回:太难了。
岑矜:闭上眼,什么都别想,就能睡着了。
李雾得寸进尺:姐姐,再出来抱会吧,抱完我铁定睡。
这个称呼就是作弊器,岑矜顿时缴械。她觑了几秒这条消息,没辙妥协:好吧。
回完就放下手机,趿上拖鞋往房门走,沿途还拍打两下脸颊,勉力让自己神色镇定,不要看起来那么心花怒放,露出任何过于憨痴的小女生气。
刚一开门,岑矜臂弯一紧,随即被拖入一个怀抱里。
她差点叫出来。
少年的胸膛温热、坚实,岑矜的惊跳一瞬被熨平,任由李雾揽着,又情难自已地环紧他腰身:“你瞬移过来的吗?是不是有什么超能力瞒着我?”
他居然还“嗯”一声承认。
岑矜掀眼,下巴抵在他身前,也去掐住他下巴,嚣张地扳来扳去,左右打量:“我怎么觉得你早就等在门口了,有备而来。”
李雾笑着看回来:“真的刚来。”
岑矜冷哼:“我才不信。”
被她直勾勾看着,李雾又扛不住了,捉开岑矜控着自己下巴的手,凑下来啄了她一口。
岑矜一愣,唇泛着糖浆一样的光泽:“不是说只抱一会?”
李雾哪够,不说话,又倾低脑袋,还是一下。
他吻得极轻,唇而软,每一下,都跟绒毛似的在岑矜心头刮撩。还总缠绵地看她,漂亮的黑眼仁跟小勾子似的,岑矜有些情动,脑内升温,又勾住他,把自己送上前去。
她的手指搓进他发根,两人的唇密不可分,难舍难离。
一步步被男生抵到墙面的时候,岑矜迷离的神思里,遽尔浮出一张潜伏多时的画面,她心神一荡,亲手贴过去探个究竟。
李雾重喘起来,压抑地唤了声:“姐姐”
触感比岑矜想象中更好,隔着衣料都那么清晰,分明,她发自肺腑地用指尖寸寸描摹,无声讴歌,感受他的劲实与年轻。
少年呼吸愈发急沉,极力收腹,妄图避开她的掌控,但根本没用,女人的手,像张紧密的网,完完全全绷住了他。
他周身燃烧,无法再专心接吻,额头垂贴到她颈侧,发梢刮蹭过她耳朵,难耐又舒适地感受着。
岑矜颈窝处湿透了,全是少年粗急而湿热的鼻息,快聚凝出水珠。
怎么会这么纯?
染指玷污少男的负疚感汹涌袭来,岑矜撤开了手,深吸一气,鼻尖偏向他,贴到他快能滴血的耳朵边,一字一顿:“老实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