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五、安分(1 / 2)
据说,那位王爷面不改色地说:“皇弟遵命。”于是,今朝,我出嫁了。果然,棋局不在自己手上,就得做棋子。
别人坐花轿出嫁,我得坐马车,多煞风景。但江州离京确实很远,赶了三天三夜的路,此刻,我正坐在这新房中,满身疲惫,拜堂什么的,我已没什么印象了。摆明了是不受宠的王妃,谁会多在乎你的感受,貌似我是被两丫头扶着才能支持住拜堂。
这喜房中,静静地,我没有丝毫紧张,只是有些惆怅,又一次想起墨箫,那个我称之为“箫哥哥”的人,好生遗憾,未能听他吹一次箫。
好生遗憾,不能陪在他身边,记忆中的脸已经模糊,但我知道,我是喜欢过他的。但也只是明了自己的心,其余的,什么也做不了。今天,我已是别人的妻子,在喜房里还想着别的男子,我知是我不对,但,我必须得承认,我放不下。
想事情想得正出神,便瞧见地面上出现的一双黑色鞋子。接着,冷冷的声音传来:“你自己歇着,本王去书房处理点事,明晨随我面圣。”一个“好”还未出口,那人的身影已消失不见。我忽的扯下喜帕,松了口气,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脸。然后,熄灯,睡觉,本以为不好应付的一夜,怎知这般轻松,甚合我意。
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这样就好
次日,我正自行梳妆呢,门突然打开,强光照射进来,我不大适应地眯了眯眼。然后,我看向他,那个现在是我夫君的人,淡淡道:“王爷可有事?”他半响没说话,我也懒得再理他。
他走进来,坐下,不慌不忙地品起了茶。我气结,刚想再说,他倒是开口了:“你可知,你犯了欺君之罪?”“怎么会,我……”对了,突然想起那画像,我只得讪讪道:“那段时间,妾身身子不适,脸上长痘,可无奈那画师硬是要画下妾身的丑态。”
说罢,又继续打理我的青丝。那位王爷似乎一直没走,看我梳妆完毕,他伸出一只手,对我说:“王妃,走吧。”语气不似昨夜那般冰冷。我犹豫了一会儿,想着我和他已成亲,然后对自己说,他是个女的,女的。
说了良久,才慢慢把手递给他。不过,他确实长得比我“漂亮”。他的手掌很大,很温暖,给人一种心安的感觉,好似有他牵着,什么都不必再怕。
但我急忙回神,对自己说:“他是王爷,王府不说佳丽三千,上百人还是有的,你想与多少人共侍一夫。不是曾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我努力忽视心中对他的熟悉感。
进宫,面圣,客套一番,然后那个名义上是我夫君的人,带着我,说是参加皇帝的小宴。我纳闷,不知道皇帝会弄出什么名堂。
跟着王爷走啊走,途中我竟然有了一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错觉。看来,是因为要见皇上太紧张了,以至于我都开始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