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结标淡希的烦恼(1 / 2)
不提结标淡希的古怪表情,至少茵蒂克丝是真的被夏冉唬住了。
“真、真的吗?我我好像没有什么印象了”
她有些不太确定,半信半疑的看着眼前的魔术师,但是不太确定就是没有直接否定,半信半疑就意味着已经动摇。
眼前的这个人应该不是魔法世界的人吧?身上貌似没有那种魔法师的气息,而且给她的感觉也的确没有那种针对的危险,毫无敌意与杀气当然,茵蒂克丝也不是太能够确定。
她也知道不能够完全凭感觉来进行判断,毕竟这是牵扯到自己身家性命的事情,只不过她也是没有选择就是了。
这人直接出现在自己的跟前,或者说自己刚刚从那个家伙的家里出来,就迎头撞上了这一位,现在想要逃跑也来不及了,不管到底对方说的是不是真的,她目前也只能够先顺水推舟和对方周旋。
“当然是真的了”
夏冉笑眯眯的说道,很是自然的伸手摸了摸银发修女的脑袋:“不过没有印象了么?这样的说法还真是让人伤心呢,茵蒂克丝,才过了一年多点,你居然转眼就忘记了”
“不、不是,其实这是有原因的,我是我是”茵蒂克丝真的有些慌了,难道说这人说的都是真的?
自己以前就来过这座城市?
还认识了对方?
但是,自己完全没有一年前的记忆了啊!
“嗯?不是开玩笑的吗?”夏冉的演技非常精湛,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了疑惑之色,他后退一步仔细端详着银发的小修女,“我应该也没有认错人啊,你这一年来好像也没有什么变化,衣服都还是上次的那套”
在他的身后,结标淡希努力绷紧表情,试图维持她那冷淡性格的人设。
只是这件事似乎真的有些困难。
“咦,好像有些不太对劲,你的衣服是换了个风格吗?”似乎是这才发现了什么的样子,夏冉哑然失笑的摇了摇头,“你这身到底是修道服还是铁处女啊,怎么这么多别针”
茵蒂克丝身上穿着的那身纯白的修道服,表面上似乎没有什么变化,然而实际上却是扎满了数十枚的安全别针,它们别在衣服上的每一个角落上,在暑假第一天的阳光下反射着闪耀的金属光芒。
“唔”
不说这个还好,说到这个,茵蒂克丝就忍不住想起了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她用力的紧咬着嘴唇,发出一种像是小狗咬住人不肯放一样的声音,似乎既委屈而又伤心。
“到底怎么了,衣服变成这个样子,帽子也没戴,你看上去出门很匆忙的样子啊?”
魔术师依然维持影帝级别的演技,笑呵呵的说着,就像是真的是久别重逢的朋友一样,热情而又主动的发出邀请:“要我帮忙吗?就像上次那样带你参观一下这座城市,或者带你去买身新衣服?”
“我我这个不用了吧”
茵蒂克丝张了张口,表情显得稍稍有些纠结。
似乎这人的确是没有恶意,也的确是自己失忆的时候在这座城市结识的朋友,而不是为了追杀自己而来的魔法师,这让她稍稍感到安心。但是她还是不敢就这么接受下来,仍然下意识的想要保持一定的距离。
一是因为还没有彻底确认这件事,二来则是她不希望连累到对方
就像是刚刚的那个破坏了自己身上的「移动教会」的刺猬头男生,他在最后也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大约是因为他的那只特殊的手真的对「移动教会」有反应,反过来也就等于证明了魔法的异能之力的存在。
所以那个刺猬头男生也就开始认真思考,关于茵蒂克丝说的事情的可能性,比如她说她被魔法师追杀,从大楼的屋顶掉下来。
比如她说她接下来还得继续逃命。
在那个时候,刺猬头男生已经不是想要将她赶出去了,反而还隐隐希望她留下来得到保护但是茵蒂克丝却还是毅然决然的离开了那栋公寓,因为她知道那个少年无法保护她,她留下来反而还可能连累了对方。
现在的情况同样也是这样,如果眼前这人是自己以前认识的友人的话,那么茵蒂克丝就更加不能够连累对方了。
“怎么了?”魔术师歪了歪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我”
茵蒂克丝觉得自己太难了,这件事应该怎么说才好呢?那些魔法师此时此刻,很有可能正在赶来的路上,他们能够循着自己身上的「移动教会」的魔力,准确的追踪自己的方位。
多耽搁一会儿,风险都会增加许多许多
等等!
银发的小修女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惊恐的举起双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正如眼前这人所说的那样,自己的帽子没戴似乎是不久之前的那场意外,让她把帽子丢在那栋公寓里了。
“怎么了?茵蒂克丝。”
在这个时候,夏冉仿佛恰好在关键时机出现的救星一般,向着银发的小修女露出了关切的表情。
而在他的身后,红色双马尾的少女看他的眼神却是越发的微妙与警惕起来了,宛若是在看腐烂的甘蓝菜似的。
尽管依然不知道具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并不妨碍她看出来了,这个家伙似乎掌握了很多信息,而对面的银发小修女则是状态有些问题,所以在有心算无心之下,懵懵懂懂的就入了套。
警惕是由的,怀疑也是有的。
但是都没有什么意义,对方对她知根知底,而她对对方却是全然的无法确定,而且作为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再成熟又能够成熟到哪里去呢?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这人根本就没有节操!
水穗机构病院。
这是一件单人病房,空气之中充斥着医院特有的味道,床边的窗户是开着的,纯白的窗帘随风摇摆。
红发的高大男人躺在病床上,双目无神而且空洞呆滞的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他的脸上缠着绷带,手臂上也是这样,看上去有些严重,实际上也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只是也并非是轻微擦伤之类的,不上不下挺尴尬的,因而也只能够这么处理了。
史提尔本来是想要拒绝的,但是最终还是任由医院里的人这么施为,毕竟要是不显得自己伤势严重一些的话,岂不是更加丢面子?就像是割伤了手指,都要小题大做送医院躺病床一般
也幸亏这里是学园都市,是科学侧的世界,不是他主要的圈子,不然的话,不良神父觉得自己一定会找个地缝钻进去的。
当然,他现在也同样觉得非常难过,因为终归还是有一个熟人知道了这件让他丢脸的事情。
束成马尾的黑色长发垂至腰际、身材高窕皮肤白皙的少女,正静静的站在他的病床前,是这白色的病房里的另外一个人。
她穿着在腰部扎起的T恤,下身穿着一条牛仔裤。但外套右手臂的部分连肩膀一起被切断,相反地,牛仔裤则是从左腿根部开始整条裤管切掉,色气程度相当高。
腰间除了紧束裤子的皮带外,另外还斜斜挂了一条极粗的皮带,就好像西部片中专门插手枪的那种皮带。
还有一条被布包起来,长长的足有两公尺的长条形物品,被她握在手中。那是长度超过两米的日本令刀“七天七刀”,不过很显然的就是,即使在超能力者的城市学园都市之中,这种东西也跟枪械一般,是不被允许大摇大摆招摇过市的。
所以在这个时候,神裂火织也只能够这样掩饰自己的武器,再配合一些手段才能够进入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