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〇章 桃家三姐妹(2 / 2)
一句话脱口而出,人却惊醒了。
桃苓错愕地睁开眼睛,却发现卧室里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人躺在床上,被子已被蹬开,有些凉意,而房间的光线越发昏暗了。
“原来只是一场春夢......”
桃苓悄悄拥被坐起,轻吁了口气,意犹未尽之余,也有种难言的窘迫,自己真是不知羞耻,怎会做这样毫无廉耻的梦?难道是孤独得太久了?
轻轻蜷起双腿,却发现桃源处已经湿得一塌糊涂。
桃苓紧紧咬着嘴唇,羞愧欲死......
天黑时,顾北方从沉睡中惊醒,看了一眼时辰,便急急忙忙起身穿好衣物。
桃夭想要起床服侍顾北更衣,却被顾北摁回床上,笑着道:“夭夭,你好好歇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好吧!”桃夭很不情愿翻个身,趴在被子里,一头乌压压的秀发披散开来,愈发显得肤白如雪、脸容娇美。
顾北亲了她一口,推开房门走了出去,留下痴痴看着他背影的桃夭。
出得房门,萧然等一干家将早已等着,见到姑爷出来,萧然扶着他上了四轮马车,一行人出了柳府,往白府方向行去。
头两日顾北还去小溪钓钓鱼,觉得没有意思后,又去高楼巡视。
高楼的进展很快,再有月余时间便能竣工了,高楼的设计也是让他相当满意。
之后几日,洛北港、桃醉居、庄园的建筑工地,他都去转过了。
最后他也很少出门,躲在院子里陪娘子。
不过宅在府里,除了陪伴娘子外,最让顾北难受的是太无聊了。
要说在二十一世纪,顾北也算半个宅男。学校放假的时候就呆在家里,打打游戏,看视频或者上网看小说我有一书可入梦,也不觉得无聊。
但这几日,白天白洛诗带着晴儿去了后院,他就发现大夏实在是太无聊了,严重缺乏娱乐活动。
想打麻将吧!发现他们都不会,还得制作,顾北就一阵泄气,百无聊赖的躺在后院躺椅上发呆。
也不知道娘子是怎么习惯的......
想想习惯于各种现代设施的人,穿越到大夏后,没有小说看,没有电视、没有游戏、更没有网络......要不找点事情做,还真是能把人给逼疯了。
真是无聊到爆炸......
当然,并不是大夏没有娱乐活动,而是顾北他没兴趣大夏的娱乐活动,尤其是权贵间,首先便是各种宴会。
大小宴会上觥筹交错,吟诗作对,笑语喧扬,美哉妙哉......但在顾北看来,实在无聊无趣。
其次便是听歌看舞、花舞、剑舞、马舞、狮舞、踏歌舞、节庆舞、娱神舞......但顾北还是不觉得有什么意思。
他连二十一世纪的春晚歌舞表演都没兴趣,这个世界的歌舞,嗯,虽然别致,但也就那样吧。
其他什么看戏,斗鸡、看杂耍等,大夏人民喜闻乐见的娱乐活动,顾北统统木有兴趣。
所以,躺在躺椅上的顾北,只能长吁短叹着无聊。
这大夏人民也的确可怜,连能够用来打发时间、休闲娱乐的小说都没有。
当然大夏并不是没有小说,而是顾北他看不懂......文言文的小说,或是他之前抄袭的跟风小说。
读那些人的小说,顾北觉得还不如读自己的小说。
柳府。
桃夭跟在跟姐姐讲起顾北的传奇故事,听得在一侧打横陪坐的桃苓半张着红润的小嘴儿,瞠目结舌。
桃苓当年刚嫁进令府的时候,夫家已是家道中落,靠着先祖积留下来的底子尚过得去,但是等到丈夫死后,这个家却是彻底败落下去。
是以桃苓也见过巨额资财往来流转,可是听闻一场拍卖会弄回来二十几万两银子的本事,也实在太吓人了......
她一介妇人,不仅要养育儿子,尚要顾全令家的长辈老幼,早已由当年深闺不知愁的名门闺秀,变成一个锱铢必较的寻常妇人。每日里三贯两贯几百钱的计较,陡然听闻如此巨大的钱财来得如此容易,怎能不震惊!
微微斜眼,瞥见妹妹嘴角那一抹得意和骄傲,桃苓心里难免酸楚,既是安慰于妹妹终于寻到一个好归宿,又是黯然于自己所遭受的凄楚和不幸......
桃夭何等样人?心思玲珑剔透,只是瞧见姐姐些微不自然的神色,便心里咯噔一下,定是因为自己刚刚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神态,勾起了姐姐的伤心处。
对于这位比自己仅仅大一岁的姐姐,桃夭并没有多少尊敬之意,大抵是因为桃苓性格软弱、逆来顺受的缘故吧,更多的则是怜惜。
心思一动,桃夭便转了话题,柔声问道:“很久没有回家看看......听闻母亲为妹妹寻了一门亲事,可有此事?”
桃夭父亲桃之成的原配为其生下一子,而续弦之妻闻氏则为其生下三女,在桃夭和桃苓之下,尚有一个幼妹,年方十六,正是豆蔻年华,及笄之年,应选定夫婿,待字闺中。
小妹桃韵活泼灵秀,最是得母亲和两位姐姐的喜爱,一说到小妹,桃苓心里的一点酸楚当即烟消云散,唇边溢出一抹微笑,回道:“确有其事,夫家乃是杭州大族,正房嫡子,名唤阳慎。此子年方十八,聪敏早会,在当地甚是有名气,早年便被不少当地学士称为神童。”
桃夭有些讶然,她是知晓小妹许配于杭州阳慎之事的,只是想让姐姐的思绪转移一下,不要总是想起那些伤心之事。
“这是一门不错的亲事,也难为母亲了,却不知是何人做媒?”
桃苓有些尴尬:“是那阳家亲自登门求亲,说久闻咱家姐妹之名,是以亲自上门求亲,并奉送了大批彩礼......”
闻言,桃夭俏脸挂满冰霜,恨恨的咬着银牙,骂道:“大哥,真是不当人子!不需说,这些彩礼必定也被他私吞,待到小妹出嫁之时,嫁妆却是半点也无?”
估计小妹的这桩婚事,说不定就是他为了谋取彩礼,从而主动去与阳家说亲,可以说是将小妹给卖了,他去收钱!
简直岂有此理!
桃苓的心思则单纯得多:“大哥虽然过分了些,但是此次为小妹结下的这门亲事,却是极好的,夭夭你也毋需动气,毕竟是兄长,难道还能记恨一辈子不成?”
桃夭凤眼含煞,瞅了姐姐一眼,默然不语,心里却很是气愤,这个姐姐简直就是个受气包,从来都是逆来顺受不知拒绝,性子实在是太软了!
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一个念头。
以姐姐这种软塌塌的性子,若是哪天顾北钻进被窝之后硬上,想必姐姐亦不敢拒绝,说不得就忍气吞声的任其得手......
桃夭忽然有些担心。
姐姐性子绵软,逆来顺受,即便心中气苦亦不敢拒绝,兼之又是久旷之身,若是顾郎一时起意,怕是姐姐也只能忍气吞声......倒不是说不让顾郎不许碰女人,自己连一个妾室都不算,这些事情将来自有白大小姐去管,与己何干?
只是若姐姐与自己共侍一夫,这也太尴尬了......
想到此处,桃夭有些苦恼。倒不是不相信顾郎的品性,晴儿那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整日里铺床叠被身前身后的,亦不见顾郎将她吃了,可见顾郎绝不是荒唐糜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