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一剑飞雪(2 / 2)
此刻,正然心中疑惑。
面对刚才钟文所使的几招,感觉与先前使用的剑法截然不同,更带有一股让自己冰寒之感,想着立马得运转内气,使自己暖和一些一般。
“呛呛呛”
此时的钟文,正沉浸在那几式剑招之下,一剑又是一剑,往着正然使去,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这几式结合的剑招,有着不一般的杀伤之力。
“观主,九首的剑法,怎么感觉好像变得不一样了,我站在这么远,都觉得有股寒冷袭来。”
站在不远处观望的一个道人,向着前面的张冲说道。
“这小子,还有这一手,别说你们感受到了股寒冷之感,就连我,都已是感受到了这股寒冷之感了。”
此刻,张冲心中惊奇。
他原本以为钟文的剑法好像也只是普通平平,正欲喊话结束之时,却又发现钟文的剑法陡然变了一个形式。
就如他身后的道人所言,钟文刚才所使的剑法之中,带着一股寒冷之感,而且,杀招更甚。
“寒非寒,冷非冷,剑尖所指,皆是雪。”
“风非风,气非气,一剑所化,皆是水。”
“物非物,人非人,剑转所往,皆为冰。”
此时,钟文剑招不停,每一剑之下,正然都无法抵挡,更别说提剑攻袭了。
就如钟文嘴中之言,每一句基本都是带着一股寒冷,带着一股无情,又带着一股悲悯。
“呛呛呛”
钟文此刻的心,完全沉浸在他的思维之中。
就自己脑中的几式剑招,打一开始使出来之后,他的脑中,又开始闪现着下一剑招。
每一剑招,随着钟文体内的内气运送,都夹带着一股威势,更带去一丝冰冷。
“呛,扑”
钟文两剑过后,被正然抵挡了一剑而去,可是,下一剑,却是挑中了他的胸肩,好在没有伤到皮肉,只是被挑中了他的道服罢了。
张冲见到如此的状态,赶紧从武器架上,拿了一把剑在手,跳至场中。
“正然,你不是九首的对手,先下去。”
张冲一进到场中,就阻了钟文一剑,把那本该伤了正然的一剑抵挡住了。要不然,此时的正然,估计已是伤在钟文的剑下了。
正然心中明白,就刚才钟文所使的那几剑,自己已是疲于应付了,连躲都难已躲开去。
随既,赶紧拿着长剑,往着一边走去。
而钟文,根本不知道,他的对手已是换了一个,他的眼中,根本没有人一样,有的,是把对手给打趴下。
反观此刻的张冲道长,两眼紧盯着眼前的钟文,一脸的严肃,手中之长剑,握得更紧了些。
他原本的心思,只是想试一试李道陵的弟子身手的,同样,也只是想知道,李道陵教授弟子的本事如何,是否能与自己相比较。
可如今,这一场弟子相斗,李道陵的弟子,差一点,就把自己的大弟子给伤在剑下了。
要不是他在紧急的关头插手进入,他那大弟子正然,估计此时已是身受重伤了。
张冲也不说话,只是紧盯着钟文,一剑又一剑的抵挡着来袭之剑。
可当他每抵挡一剑之后,都使得他正视了起来,因为,他每抵挡一剑,都感一股奇冷袭来一般,不运转内气御寒,都感觉下一剑就会劈向自己了。
“冰雪无情,寒冷自知,一剑飞雪,凉。”
“大雪纷飞,盖压地华,一剑飘雪,寒。”
“雪落苍茫,无悲无喜,一剑聚雪,冰。”
“冰融大地,无限生机,一剑化冰,冷。”
当钟文此刻沉浸于自己新创的剑法之时,嘴中每一句,每一字,崩出来之后,都像是要把这天地给冰冻一般。
当钟文的话刚说完之后,天空却是诡异一般的,开始落下来片片的雪花,预示着钟文新的剑法的创立一般。
“可怕,有如此的悟性,难怪李道陵会选择他来做为弟子。”
此刻,张冲也疲于应付,心中惊惧。
惊惧于钟文的天赋与悟性,一场相斗,都能悟出一套新的剑法来,而且此时还沉浸于其中。
“天无情,地无义,冰封千里,化。”
钟文此时,脑中除了剑法之外,更多的,是这一路所见所闻。
总觉得这天地无情无义,心中悲伤。
而他却是悲悯这天下间的农人百姓,以一‘化’字,想结束这天地的无情,更代表着他心中的愿景。
“扑”
可当钟文这一剑一出。
方圆一丈之内,急速冷冻起来了一般,随着他嘴中‘化’字一出,温度又像是急速上升一般。
一剑劈向张冲,直接劈中了张冲的左胸肩,一道颇深的伤口,展露在张冲的身上。
“师傅,观主。”
“九首,停手,停手。”
不远处的道人,眼瞧着钟文一剑把张冲给伤了,大声喊了起来,更有的道人,疾呼着钟文停手。
“不要出声,九首在顿悟,扶我离开一些。”
张冲这时才明白钟文的这种状态,自己虽被钟文给伤了,倒在了地上,但心中也明白,这是顿悟,不是谁都能遇见的。
而今,自己好友的弟子,却是在拼斗之时,悟出新的剑法,又陷入到顿悟之中,这是他从未遇见过的,更是从未听说过谁在拼斗之中顿悟的。
此刻,钟文的耳中,根本就听不见什么声音,有的,只是那剑法,有的,只是那内气运转方法,有的,是那一路的所见所闻。
打斗,虽然是停了下来,打钟文那一剑结束之后,就停住了身形,愣站在场中,静静的持剑而立。
天空的雪花,开始渐渐的大了起来,落在地上,一晃却是不见了。
而钟文的周边,天空所落下来的雪花,却如神迹一般,不融不化,开始渐渐的堆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