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病的不轻(1 / 2)
临走时,元稹给了秀秀一个三角形的符,只说佩戴在小公子的脖颈,可保平安。
秀秀连忙谢过,在门口,目送马车消失在黑夜里,才回了府中。
王府马车里。
“程眦动手了。”秦沐瑶目光有些涣散。
“他身边有一个蛊师。只是为何他用这么简单的蛊虫?”程连津捏着自己的下巴,“按他的脾气,要动手就干净利落,失败一次,就没有机会了。”
“可能是他还想要方家的财力吧……”
“不会的,方家不可能为他所用,他知道的。”
“可能是他脑子不行,尽做蠢事。”秦沐瑶摆手,并不想为程眦伤脑细胞。
“老婆长得美,老婆说的都是对的。”程连津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八颗牙,冲着秦沐瑶眨眼睛。心中却在思量程眦的目的。
“吧唧。”秦沐瑶扑了上去,将程连津压在身下亲了一口。
随后……
随后就没了动作。程连津将她从身上抱起来,秦沐瑶安静得像一个孩子,恬静的脸庞,让人忍不住想要宠她。
程连津这样动她,她都没睁眼,只是身子往下歪。程连津以为她睡着了,将她圈在自己的手臂里。
另一辆马车。
苗桑桑拿着装小虫子的盒子把玩,刚打开盖子,就听到虫子“吱吱”的叫声。
“这么恶心的东西有什么好玩的?”元稹瞟了几眼,所有的不满都写在脸上,“给我,把它烧了。”说着,强势伸手想抢盒子。
苗桑桑侧身一躲,将盒子盖上藏在身后:“做什么,把它惹急了,就钻进去你的身体里……哼。”
元稹手缩了缩又伸了出去:“给我。”
“你有毛病啊?”苗桑桑轻轻蹬了他一下,满脸的嫌弃。
“对,我有病,而且病得不清。”元稹皱了眉毛,想抢那个盒子。
苗桑桑放在自己胸前,竖着眉毛:“你有本事你抢啊!我看你真的是病得不清。”
“我!”元稹愤愤收回手,咬咬牙。
“哼。”苗桑桑收好盒子,忍不住打趣他,“我有那么多小东西,你怎么不烧了?”
“我五岁就入了道门,成为师傅唯一的徒弟,打小他遍告诉我,如果,如果……”元稹话锋一转,心虚看了苗桑桑两眼。
“如果什么?”苗桑桑随意问着,并没有当一回事。
“如果你有好朋友,应该告知她自己所有的事情,这叫交心。”元稹看她不在意的样子,有些心塞,将词语改了一下,手捏着自己的衣服。
“哦。所以呢?”苗桑桑杵着头,盯着元稹有些慌张表情,眨了眨眼睛。
“我所有的事都跟你说了,可我连你从哪里来,为什么来帝都,你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清楚。”元稹叹了口气,还在想着刚才他要说词语,他原本想说,“师傅告诉我,如果你喜欢一个人,就要告诉她你所有的事情。”
苗桑桑脸低了下去,伏在膝盖上,双手抱着小腿。
“你怎么了?”元稹有些慌,手想放在她的背上,离着还有几寸时,却怎么也不敢放上去。
苗桑桑摇头,心中所有的委屈难过,都在那一刻,迸发出来。肩膀慢慢抽动。
“不用告诉我了。我不听了,你不要哭。”元稹有些惊慌失措,他不知道该怎么样哄女生。
苗桑桑还没有说话,只是哭出了声。元稹下定决心,放下手,轻抚她的背。苗桑桑一动,脑袋钻进了元稹的怀里,靠在他的大腿上,肆意哭了起来。
元稹不知道该说什么,只一个劲拍捏她的肩膀。
“我…没有家人……没有师傅,我什么……都没有。我只有你们。”
苗桑桑声音抽涕,说话断断续续。元稹愣了,他没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他一直以为,苗桑桑是哪家的小姐,跑出来游玩,过些时日便要回去。
可转念一想,认识她到现在,差不多两个年头,又哪家的父母,会让自己的女儿独自在外这么久?
“嗯,我会一直在的。你休想赶我走,以后你还是断了这个念头,你赶我那么多次,我都还在,所以那是完全没用的。”元稹脑子一抽,自己说了出来,这句话没经过脑子,却从心里发出。
“我救了一个人,他也是蛊师。我把他带回家,我父母给他治病。后一年,他走了。”苗桑桑头还靠在元稹腿上,泪水渗透的元稹的裤子。
元稹知道她没说完安静等着。
“他回来时带了好多人,将我们一家十几口全部杀了。当着我的面玷污了我的母亲。是从小辅导我的老师拼命将我救出来。给了我一些银两。老师的家人也都死了。”苗桑桑语气里充斥着恨意,心中带着深深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