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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4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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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氏的紧张都写在了脸上。

安嬷嬷自然是不会错过, “大妹子。”

她放下筷子对孙氏说, “你难得求我一件事,别的咱们且不说,就算是念着过去的情份我也是会帮你的。只是今回皇贵妃要主持选秀,就怕在她那出岔子呀。你是知道的, 这上上下下的打点的钱可是不少, 我不想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回头来埋怨我不够尽心尽力。”

孙氏说:“老姐姐,你放心, 宫里头的规矩我又怎么会不懂, 咱们哪,尽人事听天命吧。”

安嬷嬷微笑着点点头。

“既如此,就祝二格格前途似锦吧。”

她头一个举起酒盅,孙氏紧随其后,王佳氏见状也赶紧举起酒盅, 三个人的杯口轻轻一碰, 各自将酒一饮而尽。

两人陪着安嬷嬷又吃了两壶酒,吃到这老婆子醉眼蒙眬方才罢, 孙氏又亲自送出门扶着她上了轿子。

等看着轿子走远了, 王佳氏立即急不可耐地抓着孙氏问:“唉, 谁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亲家,你说这下该怎么办?”

秀雅用力揉着手里的帕子,恨不能把它撕烂了。

她跺了跺脚, 说:“明明是隔壁的得罪了那皇贵妃,凭什么要我来替她背这黑锅,我不甘心!我不服!”

孙氏横了她一眼,那目光宛如刀一样冰冷。

秀雅浑身一颤,立马是乖乖地把嘴闭上了。

孙氏道:“你们俩是打算站在这大街上,这大门口,这光天化日之下口没遮拦地乱说话吗?”

她的声音并不响,可却不怒自威,让人胆寒。

母女两人都是吃软怕硬的主,纷纷闭上嘴再不敢多说一句话。

孙氏揉了揉肩说:“我乏了,你们送我回府。”

秀雅的大小姐脾气差一点没忍住,是她额娘王佳氏死死拧了下她的腰,才让她咬住嘴温顺地跟着孙氏上了曹家的马车。

三人坐在马车上,孙氏似乎是有意晾一晾她们,一路都闭着眼小憩,弄得王佳氏母女心里七上八下。

一直回到曹府,进了孙氏的屋子,她方开口:“好了,我这里没有隔墙的耳朵,你们有什么话现在说吧。”

秀雅憋了一路的气正要嚷嚷,王佳氏用力扯了下她的袖口。

秀雅知道孙氏厉害,更畏惧孙氏对她的态度,被自己额娘提醒后赶紧住嘴,只等额娘替她出头。

王佳氏尴尬地笑了笑,凑上去装作亲密地说:“亲家,咱们原本都打算得好好的,可千算万算,怎想到皇贵妃会如此贤惠要主持这回的选秀,你看,咱们该怎么办才好?”

孙氏端着茶盅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就这事?你都说完了?”

秀雅忍不住说:“不管使什么法子,我这回一定要进宫,怎么都不能让宫里那位坏了我的好事。”

孙氏把茶盅往桌子上一甩。

“往后进了宫,这样的意外不会少,只会比现在更多!如今不过那么点小事,值得你这么沉不住气吗?”

王佳氏赔着笑脸道:“亲家,您是见过大世面的人物,这些事自然不放在眼里,可对咱们来说,皇贵妃那好比是天上的人物,她要是一出手,咱们这些盘算岂不是全落了空?”

孙氏冷笑着说:“落空?秀雅的事我原本心里只有七八分的把握,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安排得再好,最后也要皇上能看中她。可如今换了皇贵妃主持选秀,我看这事倒有了十成的把握。”

王佳氏讶异道:“亲家,您这是在说笑了吧,皇贵妃同咱们那位德主子可是水火不容,她恨我们尚且来不及,一见着秀雅的名字还会让我们好过?”

孙氏抬眼问她:“我问你,宫里那么多的嫔妃,为何皇贵妃惟独恨德主子?”

王佳氏呐呐说道:“那不是亲家你说的,因为孝昭皇后的缘故嘛……”

孙氏哼了一声说:“那只是其一,何况都是快十年前的事了。可如今咱们皇贵妃娘娘心中最气恼的便是永和宫的专宠。”

王佳氏和秀雅的脸上瞬间露出了然的神色。

孙氏看她俩还没蠢笨到极点,心情总算缓和了些,她指着屋子里的圆凳说:“你两坐下吧。”

王佳氏赶紧拉着秀雅坐她身旁,听孙氏说:“从前宫中百花齐放,皇上各个都喜欢,那也就是各个都不喜欢。宫里的女人们出身好的占个位份,出身差的靠个肚子,就算是争锋相对皇上也根本不管,谁也讨不了便宜,但谁也吃不了亏。可自从有了德妃,皇上那颗心被她哄的越来越偏,尤其是这几年已然一家独大,这是其一。”

她端起茶盅低头喝了一口,缓了缓继续道:“其二,皇贵妃的眼睛自然是望着坤宁宫的,可这几年形势已然明了,太子日渐长成,皇上不愿再立皇后。不能当皇后那如何再进一步,保她佟佳氏继续荣华呢?”

王佳氏的嘴张了张,可孙氏是自问自答根本不屑等她反应,“那便是再走她佟家的圣母之路。可惜啊,皇贵妃好不容易有了一胎还是个夭折的公主,她想过继四阿哥又被德妃硬生生给搅黄了。现如今佟家已经准备再送一个姑娘进宫,摆明了准备当她是枚弃子,你说她能不恨吗?”

王佳氏急说:“咱们是知道她恨,所以不就怕她从中坏事嘛。”

孙氏啧了一声:“愚钝,我说了这半天你还不明白?她不会坏咱们的事,她要坏的是德妃的事。如果有人能与德妃相似,但比她年轻来分她的宠,最后还能取代她,你说皇贵妃愿不愿意成全?愿不愿意推一把?”

王佳氏眼中露出一丝惊喜。

“亲家是说她不但不会坏我们的事,反而会帮我们?”

孙氏颔首,“这事我们要先让皇贵妃放心,让她知道秀雅入宫对她百利而无一害,那便畅通无阻。至于皇上那儿,我料皇上还没有到直接驳皇贵妃所定事情的时候。”

孙氏这番话让王佳氏和秀雅是茅塞顿开,王佳氏长舒了口气,眉眼间的阴霾是一扫而空。

“我原还当是场劫,没想是个意外之喜。亲家,皇贵妃那还要劳烦你打点打点了。”

孙氏道:“你放心,咱们都走到这份上,我自是会去的。”

秀雅此时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下,她刚才席间喝得略多,这会儿心情一放松就想去方便一番。

等她去便房解完手出来,刚巧同来给婆婆请安的秀芳打了个照面。

秀芳不曾想会在家里见着她,吃惊地问:“秀雅,你怎么在这?你一个人来的?还是同额娘一起来的?”

“我当然是同额娘一起来的。”

秀芳很久未见王佳氏,欣喜问:“额娘这会儿在哪?”

秀雅敷衍一指,“在屋里同你婆婆说话呢。”

“我刚好要去给婆婆请安,我们一起走吧。”

秀芳刚拉上秀雅的手,秀雅却瞬间想到屋里正商议她进宫的大事呢,怎能让秀芳听了去。

于是她忙伸手拉着姐姐,“你等等,屋里正说要紧的事,你还是等我们走了再去请安吧。”

秀芳一听笑了出来,“额娘有什么要紧的事,连我也听不得?”

这对姊妹从小就是秀雅更像王佳氏,也更得王佳氏的宠爱。

更何况秀芳嫁给曹荃后哪哪都不如意,她容颜日渐憔悴兼被王佳氏三番两次数落不争气,秀雅在旁瞧得清楚更不把姐姐放在眼里。

她得意地扬着下巴,说:“自然是我的大事,姐姐,你还是避一避吧。”

她说罢也不再同秀芳多言,甩开秀芳的手,自顾自地进了孙氏的上房。

秀芳被她气得够呛,在她身后喊:“没规矩的小蹄子,我可是你的亲姐姐!”

秀芳身边的婢女劝道:“少夫人,这事老夫人也没知会您一声,看来是真不想让您知道,我看咱们还是别去招她不高兴了,就当不知道吧。”

秀芳捏着帕子,瞧着上房紧闭的门,微微眯起眼。

“真当我在这个家是个废人了?我娘家的事,我连知都不能知道了?”

她愤愤地一甩帕子,对婢女说:“去,把赶车的钱四他婆娘叫我屋里去!”

就在曹家的婆婆、媳妇和媳妇的娘家人各个心怀鬼胎的时候,李念原终于等到了自己期盼已久的消息。

这天,一樵夫在京城卖完柴,推着空车回山里的路上在适安园门口停下,将一封信交给了看门的。

不多一会儿,这封信就交到了歪在一张紫藤木榻上,吃着柿饼的李念原手里。

他对面,即将临盆的珍珍正望着柿饼咽着口水,并用顽强的意志力克制自己伸手去抢柿饼。

她于是转移注意力问:“舅爷爷,谁给你寄的信啊。”

李念原又咬了一口他家秦厨娘独门秘籍做的柿饼,随意地歪头看了眼信封,含糊不清地说:“哦,是说家的回信。”

“说?”珍珍想了想,“啊,你是说索府的信?那快看看说什么了?”

李念原说:“唔,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的,等我把柿饼吃完。”

他慢悠悠地一口一口把柿饼吃完,末了还一根一根把手指上沾着的糖霜都舔干净,这才把信打开看。

“哈,成了,这噶礼的信到还真管用。信上说,让我明儿直接去国子监报道去。”

“舅爷爷,这索额图怎么知道你住在这啊?这皇上身边的人都知道,适安园是阿灵阿在京郊的园子,他要知道你住在马上就能猜到咱们的关系,这样他还答应帮你办事,也是匪夷所思。”

李念原脸上露出几分得意:“我怎么会让他晓得咱们的关系,我留的住址是京城的江苏会馆。我给了每日往会馆送柴的樵夫一两银子,让他每天送完柴就在那等信,等收到了信就给我送来这。”

珍珍听得目瞪口呆,李念原这隐蔽功夫绝了,简直可以去当地下党了!

收到信的李念原第二日把自己收拾得比读书人还文雅,坐了辆驴车晃晃悠悠去国子监报道。

国子监是明清两代的最高学府,来这里读书的监生大多品学兼优,他们都知道有了监生的身份,如同半只脚踏进了进士的门槛。

为了隐瞒同珍珍他们的关系,李念原婉拒了阿灵阿要陪他一起来的提议。

这国子监里藏龙卧虎,既有靠祖上荫恩的年轻荫生,也有各地学政推上来的拔贡。

年纪上从二十来岁到五六十应有尽有,瘦下来还算清秀的李念原混在里面一点都不打眼。

他按规矩拿着名帖和结状到监丞那登录名字。此时国子监已经开课,博士们正在厅堂中为监生们授课,登录名字的绳愆厅内只要几个小吏在低头忙碌。

监丞收了他的学档,看了一眼就说:“哦!你就是那个例贡啊。”

他这一声瞬间让屋里其他人都抬头朝李念原这里看了过来。

朝廷已经好几年没有例贡了,上一回例贡还是三藩打仗的时候,那时候户部供着前线入不敷出,只能开了一堆例贡。

这例贡都是有钱人花钱买来的,不算正途,在这格外讲究清贵的国子监里必是要低人一等。

监丞眼皮一番,颇为不屑地说:“什么出身哪?捐了多少钱?走的哪家的后门啊?”

李念原经商这么多年,好人没见过几个,阅狗倒是无数。尤其是生有一双狗眼的,最爱把人看低的,他对付这种人尤为有经验。

他淡然地说:“扬州盐商出身,捐了二十万两银子,走的兴化寺街的后门。”

监丞一听扬州盐商,已经是一怔,接着的二十两银子,让他瞪出来了,最后那个“兴化寺街”更是让他直接站了起来。

这兴化寺街上最大的一座宅子就是索额图相爷的府邸了,这一位的例贡竟然走的索相的门路。

监丞咽了口口水,“你同索相爷什么关系?”

李念原仰头望着黑黝黝的屋顶,想了半天,说:“关系?哦,大概是银货两讫的关系吧。”

监丞一时哑然,李念原问:“可还有什么不清楚要问的?”

扬州盐商有钱都知道,谁想这人不但有钱还接交上了索相爷,监丞心里知道这位可不是个好得罪的,他坐下说:“没什么了,把姓名籍贯再报一遍吧。”

李念原于是说:“姓李名念原,扬州人士,顺治十三年,应天府乡试中举。”

他话音刚落,他身后正走进屋来的人惊呼一声:“你……你是念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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