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死不认罪（1 / 2）

田守信将从神机营库房里带来的那两包huo yào，交给涂兴哲，冷冷道：“这两包都是在神机营取来的huo yào，不过一种是神机营挑选出来的，另一种是你们huo yào厂出厂的原样。有什么区别，你自己看吧。”

涂兴哲鼻尖冒出了冷汗，他双手捧着接了，放在地上打开了看，虽然不是huo yào专业，但担任huo yào厂掌厂太监这么久，对huo yào也颇为了解了，只一眼他就断出了优劣，也明白了朱慈烺的意思，赶紧跪伏在地：“殿下，我huo yào厂每年生产huo yào众多，有时难免会出现一些不太优良的huo yào，但一般情况下都是不会出厂的，一定是下面那些管事者玩忽职守，将这些劣质huo yào放了出去，奴婢一定狠狠责罚他们！”

“是有时，还是经常？”朱慈烺冷冷问。

“……”涂兴哲不敢回答。

朱慈烺冷哼一声：“把李顺叫上来。”

“是。”

李顺雄纠纠气昂昂的出现，在朱慈烺面前跪倒：“臣李顺叩见殿下。”

“起来吧。huo yào厂的涂公公说，他huo yào厂每年供给你们神机营的，都是堪用的好huo yào，对此，你有什么说的吗？”朱慈烺淡淡问。

“回殿下，您要是不问，臣还真不敢说呢，这三年来，自从阳武侯薛濂当了我神机营的主将后，每月神机营能拿到的huo yào，不但越来越少，且质量越来越差，就以佛朗机炮来说，三年前，两斤的弹丸装三斤的huo yào就可以了，但现在最少需要装四斤，如此还不一定能达到以前的威力。涂公公说供给我神机营的都是好huo yào，臣是万万不能赞成的。”

李顺本是一个胆小怕事，又安分守己的副将，如果不是朱慈烺事先对他有所叮嘱，他是绝对不敢站出来，公开指责涂兴哲的。有太子爷撑腰，今天的李顺不但胆气壮，而且气势非常的足。

涂兴哲额头冒出了丝丝冷汗，当李顺出现他就知道事情不妙，等李顺说完，他噗通跪倒在地：“殿下明察啊，我huo yào厂产出的每一斤huo yào，都是严格按照规制生产，绝不会有差错，李副将可能是有什么误会，又或者是huo yào的运输和储藏出了什么差错……奴婢这就去查，不管是哪个奸人搞事，奴婢一定严惩他们！”

“不劳烦涂公公了。”朱慈烺声音淡淡：“把他们都带上来吧。”又向李顺点头：“你可以回去了。”

“是。”

李顺躬身退出。

huo yào厂的几个管事者被锦衣卫推了上来。

一迈过门槛，就全部跪倒在地，哭天喊地：“殿下饶命，一切都是涂公公，跟我们无关啊。”“我们都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啊，殿下饶命！”

涂兴哲的脸，一下就白了。

怪不得不见他们几个人呢，原来是被锦衣卫抓去拷问了，看他们的样子，好像已经把实情全抖出来了。

“说，你们都是怎么奉命行事的？”田守信喝问。

几个管事者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说。

自从涂兴哲成为huo yào厂的掌厂太监之后，为了完成huo yào厂的生产任务，同时又为了给自己“增收”，就加快了huo yào的生产速度，对质量从不要求，只要能炸响、能冒烟就行，有时原料不够了，对硝、硫、炭的配比，也会临时调换。因此，huo yào质量越发不堪。

每年除了供给京营和各地官军的定量huo yào之外，多产出的那些huo yào，都通过地下渠道，悄悄卖给了京师的一个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