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白药井井71(2 / 2)
短短半月之内亦连两封挑衅,这云太子,到底是个气量小的,还是别有阴谋轨迹或是扰乱军心?若是这样,他云太子未免下策。
庞佐将书信仍在地上,来往之人践踏,没入了泥土。
此番剿匪声势浩大,从两月之前便一直燥到现如今,终于使拉开了生死序幕。
陈寅留算的极准,二十六这日,中原的大军果然临进独领泊。
众人终于见到传闻中的东宫太子。
储君都出动,剿匪之心铁硬,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少不得一场恶战。
看着稳坐轿撵的贵衣皇室太子,大当家嗤笑:“中原是没有人了吗,竟然派你这金枝玉叶脚不沾地的太子来同我等交战,还同我寨中谈投降。云祯,你是不是太立功心切了?”庞佐显然是没有把那个锦衣华服的人方放在眼中。井井也觉得匪夷所思。哪有人出征还乘坐轿撵的,这山不平路不平的,庞佐看不起他也是十分情有可原。云祯这番阵仗,着实落了下风。不仅与之前传来的消息截然相反,更甚虚张声势,浪得虚名。
闻他此番辱言,轿撵里头的人没有说话,旁边的侍卫开了口:“庞将军事必躬亲,柳某佩服。不过我家主帅金贵,不轻易开口,开口便是金口玉言,怕你等承受不起恩泽浩荡。昨日的信将军可都仔细看过了,将军这番阵仗,是背水抵死而战?”
“放屁”三当家开口,怒目而视:“什么狗屁太子,出征打仗还乘轿撵,受不得累就好生宫里养着看看四书五经,学人出征打仗浴血奋个甚鸟战,回去呆着,别在这丢人现眼。你又是条甚狗,在这乱叫鬼吠,滚一边去。叫你叫太子出来,说话都要找人传,我倒要看看是个什么细皮嫩肉的娘娘腔玩意儿。”
闻言,柳容瑄也不生气,挑眉一笑,像是未听见三当家的侮辱之言,全全不在意的样子。只见他缓缓而道,自报家门道:“在下中原朝廷礼部小侍郎柳容瑄,不是什么狗,也未吠言吠语。倒是三当家,能听异语,奇技淫巧多神通,是为奇巧鬼才,在下佩服。”
“这什么意思?”三当家摸不着头脑。这狗啊吠啊什么的他是懂的,只是什么神通奇迹鬼的,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听的他雾头雾水。
他听不懂,自是有人听的懂。
庞佐细细打量起这个巧簧诡辩的人,眯了眯眼睛,不敢再大意小瞧对方。也稍稍有些转过弯来,只怕这一切都是对方的遮掩术,只为扰乱试听。好个旧居深宫的锦衣太子,自己差点上当。
井井站在人群中,认出这便是昨日身跨大马只身来送信的人。
“中原的人都是这种逞口舌之辈吗?若真非无人,也不会派你等来征,回去告诉你家太子,想死的痛快些,就出来领死,要是等我进去捞了他出来,可就不好说了。”
那个自称柳容瑄的男子一声嗤笑,“我家殿下不是聋子,听得见你这么大声说话。”而后渐渐收了笑容,微微杨了杨眉,望着土垒城楼上的人道:“庞将军,要不我和你打个赌,今日,酉时不到,贵寨便会土崩瓦解。我军定会拿下端了你窝,你寨中挂不挂降,都为时已晚,你信与不信。”
此言一处,土垒上的人,怔怔鸦雀无声。一时间,猎奇招摇,风呼呼。乌云都有些遮日,十分应景。这不是一个好的征兆。
井井想到陈寅留说的话,二十六那日,云家兵必回进攻山寨。这些话都应验了。她不知道陈寅留如何算的这样准的。他擅玄黄天象占卜之术,虽说天道有行,但其实井井还是不大相信这些玄说的。胜败,乃人力,绝不是靠占卜天相便能断言。
她心头始终不安,此战,是要流血死人的。
死谁?未可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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