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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金鹏心中吃味归吃味,可他在表面上是不会显露出丝毫来的。
要知道,就在他心中思索的这个间隙,金家老祖那如同利刃一般灼热的双眼也未曾从他的身上挪动丝毫。
很显然,金家老祖也在等待着他的答复。
说的更清楚一些,是金家老祖也想通过这件事看一看金鹏是否会听从他的安排,是否能放开这段恩怨。
对于这一点金鹏当然是心知肚明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更加不会将自己的真实想法显露出来,再感知到了金家老祖投来的目光之际,金鹏也是耸肩轻笑了起来。
“金鹏多谢老祖厚爱!”
说不上是高兴亦或者还是平淡的话语,面对老祖这般打一棍子给一个甜枣,实则有失公允的做法,金鹏正是以这种看似正经的回应稍稍的表达出了自己心中的不满。
而金鹏也相信,他的用心金家老祖肯定也能体会的出来。
果不其然,在这一番话语出口之际,金家老祖也是双眼陡然一亮。
随即,他那紧紧盯视在金鹏脸上的目光却是缓慢的柔和了下来。
沉吟再三之后,金家老祖这才轻声叹息道:“金鹏,我知道你心中存有怨恨,也觉得我这样安排稍有不公,可我也不会去怪你什么。”
“可以说,要是换了我,在正当意气风发之时突然遭逢巨变,恐怕还会比你更加偏激一些,所以我能够体会你现在的感受。”
“可不管怎么说……金宏也是我金家后裔,我总不能为了这一点事情就要他父子的性命吧。”
眼见强硬的不成,金家老祖立时就转变了方法,转而打起了感情牌。
可金鹏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人么。
当然不是。
历经巨变,饱尝人间冷暖,此时的金鹏早已练就了钢铁一般坚硬的内心。
自然而然的,更是不会随意被人左右。
所以,只是短暂的一个沉吟,金鹏的嘴角就是轻轻勾动了起来。
“要是按照老祖你这样说,那是不是这三年的苦楚我金鹏就活该承受了呢?”
“还是说,你认为仅仅依靠一本武道玄功就足以弥补我这三年所承受的痛楚?要知道,在三年前我就已经有了武师境的修为,对于当时的我而言,一本武道玄功而已想要得到应该也不会太难吧。”
一声冷哼,面对这眼前金家最有权势的老祖,金鹏以他的方式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彻底的宣泄了出来。
三年的压抑,三年的饱受欺凌,金鹏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放下。
更何况,还是以这样一种又是偏袒的方式。
没错,他是得到了一个进入家族密窟挑选武道玄功的机会,可这算是什么补偿么?
正如金鹏所言,早在三年前,要是他还没有被金宏暗算的时候,他想要得到一本修炼所需的武道玄功并不艰难。
有了这三年的时间,按照当时的修炼速度,此时此刻的金鹏恐怕就是没有迈入大武师境界,想来也不远了吧。
三年苦楚,损失的三年时光。
到了最后居然只想要这简简单单的一本武道玄功就想要弥补过去,这份补偿是何其的可笑啊。
这分明就是欺负金鹏年幼无知嘛。
这个道理,金鹏明白,金啸远明白,金家老祖自然也明白。
正因为如此,当金鹏做出这般看似逆反的行为时,当金鹏不顾家族禁法当着老祖的面肆意咆哮时,他的父亲金啸远,这个金家家主却并没有出言责怪过他一句。
恰恰相反,那皱起的眉头中更是隐隐显露出几分的不满之色。
很显然,对于老祖如此安排,金啸远也是心中暗存不满的。
要知道,相对于补偿金鹏的这一个进入家族密窟挑选武道玄功的机会,金家老祖对金凌远那看似是的惩罚,却何尝不是一个另类的赏赐呢。
以金家老祖现在的武道修为,要是真的将金凌远强行留在后山十年,十年时光,虽说是强行剥夺了金凌远在金家的权势,可十年下来,在他的悉心教导下,等到金凌远从后山走出来时,那金凌远的武道修为会增进到何种地步?
这样算来,金家老祖的安排还能称之为公允么?
很显然是不能!
可金啸远毕竟是金家家主,他又生性至孝,虽说明白这个道理,金啸远也不能说些什么。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父子软弱可欺,所以当金鹏肆意的咆哮之际,金啸远方才会装作没有看到,只是站在一侧默默的倾听呢。
而他的这般作为,自然不可能瞒得过金家老祖的心思。
这让金家老祖也是立刻的苦笑了起来。
面对金鹏这般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性子,他还能说些什么。
更何况他今天的所作所为本就有失公允,自然更不可能去责怪金鹏的放肆了。
“看来还真是我把事情想简单了。”
“说到底,这三年时间倒也苦了你们父子了,我这个当父亲的,也却是有些太偏爱凌远了。”
“好吧,既然今天事情已经摊开了,那老夫自然也不能在偏袒什么。”
“金鹏,我知道你这三年受尽了苦楚,饱尝了人间冷暖,究其原因,主要还是金宏对你心生嫉恨,做下的肮脏龌龊事情,既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已经被你查探清楚了,我自然也不会偏袒与他。”
一言落罢,只见金家老祖白眉一挑,一抹森冷寒意却是突然从他的身上四溢了出来。
随即,就在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一步跃出临近到了金宏的身前,抬手一掌就狠狠的落在了金宏的丹田小腹处。
伴随着金宏凄厉的惨叫之声,这个哪怕是在刚才金鹏咆哮之际还是不断向他头来仇怨目光的歹毒之人就浑身颤抖的瘫软倒在了地上。
豆大的汗珠,在刹那间就从他的额头上滚落了下来,只是短短的刹那间,金宏整个人的脸色都惨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