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章 岁月千秋 狐狸再得人身!(1 / 2)
“和尚,你是自己离开?还是老孙送你离开?”
花果山水帘洞,一和尚形容淡然安坐。
对面一只猴子,尽是急躁。
急躁,也仅是几分本性难为而已,终究不是暴躁。
看着这性情淡然的和尚,孙悟空已然感觉自己快要暴躁了。
虽说这五百年来,多亏这和尚相伴,才不至于寂寞。
可现如今自己已然得了自由,这和尚还不将这本属于自己的洞府归还,是不是有点儿欺猴太甚了。
要不是五百年岁月,已然了解这和尚的底细。
非得伸手将这和尚给扔出去不可。
“此地,和尚已然忘记了安然几许。”
“不知和尚离了此地,可还有安身去除。”
这一刻,和尚的淡然,与猴子明显急躁,形成了一番较为鲜明的对比。
“话说你这和尚,不在灵山安坐,非得待在这花果山,算是怎么回事儿?”
其实这问题,已然不是第一次了。
既不是第一次,和尚自有回答。
可那答案对猴子而言,实在有几分深奥。
不能理解,最直接爽快的体现,自然是不相信。
“和尚曾言,吾道不归,不入灵山。”
佛曾言,诸般不执,四大皆空。
金蝉子却有执念。
随着岁月积累,越发深沉的执念。
“那你这和尚的意思就是非得霸着老孙的水帘洞呗。”
“和尚,别以为你修行至深,老孙便怕了你。”
五百年本源之地的修行,自不可能说半分没有得。
虽说失了五百年岁月的自由,换来的却是修为的强大,以及相对安宁的心性。
有些东西,终究是本性。
再多的修行,也仅是相对平衡而已。
一场修行,为的固然是长生大道。
可若是连自我本性都修没了。
旁的也不必多言,仅是这得失之间,怕是已然不清楚了。
相对安宁的心性,终究磨没了,孙悟空一声长啸,举棒就打。
便是过去五百年岁月,往昔大战天庭的风采,没有一丝半豪减退。
“你这猴子,五百年的清净,依旧改不了你这毛躁性情吗?”
一棒击打而下,赫赫雄威,便是大地,都要被震动下陷。
而在一声言语淡然间,一记手印,轻抚猴子头顶。
“哪个混蛋,敢在你孙爷爷头上动土?”
一声长呵,一蹦直接跃至花果山水帘洞顶层。
眸中神威金光绽放,扫荡整个天地。
就不相信这一双天生成就的眼眸神威下,还能有鬼魅隐藏。
一双眼眸神威施展,亦有几分灵性使然。
那一指头,落在头。
关键自己这天生成就的铜头铁脑,一个劲儿的疼痛难耐。
能有如此威能本事,当不至于天地间的无名之辈。
“你这小猴子可以嘛。”
“大闹天宫也就罢了,如今还自称爷爷了。”
言语淡然间,卫无忌一身青衣,迈步而出。
“嘿嘿!”
“师父,在您面前,无论何时,老孙都是当初的那只蒙您教导的小猴子。”
“这不是许久未见,逗您老人家开心吗?”
收了金箍棒,猴子一个跳跃,立身于卫无忌面前,嘿嘿灵动笑然。
“嗯,想来的确有几分开心。”
“不过你要是能办一件事儿,为师应该会更加开心。”
卫无忌笑眯眯言道。
“师父有命,徒儿自当效行。”
“不过有些事儿,若是太过为难”
一时狂妄,五百年不得自由。
虽说修为在增长,这教训也深刻记在了猴子心里。
而一记无情脑瓜崩,更让猴子认清了现实。
这般天地,还远不足以让其为所欲为。
有些事儿,若是连师父这般修为都感觉为难。
交代到他手里
这实在不是自信与否的事儿。
万一真的误了事儿,有负师父一番重托。
便是无言,猴子也自感羞辱。
“这事儿倒也不算是太难。”
“说来终究到底,还得”
言语间,卫无忌将目光落在了金蝉子身上。
“又得五百年,修行终究差之一步。”
“吾道亦是难寻。”
“看来这滚滚红尘世俗,终究得走一趟。”
卫无忌目光落下,金蝉子似是明白什么意思。
平静之间,脑后光圈汇聚一团灵性。
此灵性代表了金蝉子有生以来的全部修行。
以佛家定义而言,便是舍利。
最后一丝修行意念,牵动舍利,落在了卫无忌面前。
“红尘世俗一遭,若是无归期,此便是送给道兄的礼物,还望某要嫌弃才是。”
失了一身修为,不至于性命损伤,却也不过一凡俗之身。
凡俗之身,神色平静,尽归淡然,步步向花果山迈出。
“为师要你办的事儿,就是好好跟着这和尚。”
“什么时候他明白了,你便有自由可言。”
一根手指点了点尽是发懵的孙悟空,卫无忌言道。
“啊?”
“师父,您是不是开玩笑啊?”
孙悟空闻言之下,自是吃惊到了极点。
“你见过师父什么时候,这般开过玩笑?”
言语虽淡然,神情间却是一分肃然。
“师父,您这实在是有些难为弟子。”
“先前便不必说了,就从弟子重归花果山算起,也有五百岁月。”
“这般悠久,他都未曾想明白。”
“真要等他想明白了,估计真就是猴年马月了。”
“徒儿莫不是一直都要陪着他?”
在卫无忌面前,孙悟空自不藏着掖着。
一番言语,大有那么点儿倒苦水的意思。
五百年岁月,因这和尚,倒也不算寂寞。
可孙悟空也因此而将和尚的另外一面,了解一番。
不是别的,就四个字太过执拗。
而且出身佛门的那张嘴,实在是太能说。
孤寞时,有那张嘴,自是解闷。
也有些时候,孙悟空恨不得立即恢复自由身,将那张嘴,用针线缝起来。
“他想不明白,其实你也想不明白。”
“陪他走一趟,没准儿你也就想明白了。”
话,从来不说的清楚透彻,留下的自然是一双略显迷茫的眼眸。